上船(1 / 1)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大网,它把的有的景物都笼罩在里面。眼睛所能接触到的都是罩上了这个柔软的网里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是在白天里那般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自己的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得人有一种如梦如幻般的感觉。

码头上劳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各自回去休息。现在的码头死一般的沉寂。停在江边不远处的一般大船上,几个衡王府的侍卫在喝着酒,划着拳,在互相诉说着自己曾经玩过的女人,多少个女人。

‘刘头,听说这西渡有座叫天堂的妓楼,里面的姑娘真叫美呀!’一个三十开外的侍卫淫笑着对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说道。

“是呀,听说里面有一对孪生姐妹花,叫什么来着…………小六子,你他妈的你不是说你玩过嘛,叫什么来着的。”刘头喝的有点多,他是今晚路丰派来在这船上值夜的几个侍卫头。

“嘿嘿,头……瞧……瞧你说的,我是……见过,我……玩……没玩过,好像是叫…………叫小兰花和小飘儿来着。”小六子天生有点小结巴。

“妈的,小六子,你娘的,你不说你玩过,说那小兰花怎么骚,怎么**来着,感情你小子是吹牛皮的呀。”众侍卫一起骂道。

“虽……虽然我……我没玩过,但……但是我知道谁……谁玩过。”小六子面红耳赤道。

“谁,你说说,小六子,这回你可不许吹牛。”刘头笑道。

“对,你说,这回你要敢骗我们,小心弟兄们一起揍死你。”众侍卫起哄道。在这冰凉的夜里除了一起吹吹牛,骂骂娘,喝喝酒,打闹打闹也就没什么能打发时间地了。

“是大……总管,小兰花那……晚陪得……陪得就是大总……管。”小六子很得意,妈的,你们都不知道,就老子知道,牛吧,再让你们看不起老子。

“切,妈的,小六子,你妈的喝傻了吧,大总管玩什么女人你都知道,你帮大总管提裤去了?”众侍卫骂道。

'小六子,别胡说,你喝多了吧。'刘头连忙制止,这事可不是乱说的,便何况现在大总管失踪了。

“真……真的。”小六子就怕人家不相信,妈的一直被你们欺负,老子这回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大总管的秘密,本想在这一群人面前炫耀炫耀,没想他们根本就不信,小六子急了。

正想跟众人争辩着,不远处忽然一道白影,“嗖”地一下就没进船仓里不见了。小六子忍不住打个寒颤,见鬼了?不可能吧,可明明看到一道白影呀。

“小六子,小六子,怎么了,见鬼了。”一个侍卫看着发呆的小六子扯着他的衣角道。

“白……白影,你……们……们看到没……没?”小六子打着哆嗦。

“什么白影,你见鬼了。”众侍卫一起骂道。

妈的,也许自己真喝醉了,但一想到船上不久前发生的事,小六子怕了,得,不玩了……

小六子没喝醉,也没看错,那道白影是江离。自从老把头那出来后,他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么大一船的珍宝,不是一般的劫匪能做到的,他也总要有个地方放得下这么多东西吧,在一夜之间,毫无声息连着七十多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船上也总应该留下一点什么东西吧。白天路丰他们都在船上,不方便上来。

船仓里依旧是干净如也,看着这硕大船仓,江离想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理来讲,一般的劫匪是不敢打衡王府官船的主意,就算有,那这一路上有太多的地方动手,他们又为什么偏偏选在西渡动手呢?西渡离衡州府很近,得不偿失呀。那天晚上船上留守的人呢,他们做什么去了,劫匪上船,他们会不知道?遇到危险他们为什么不示警?要知道只要是衡王府的紫蓝菊示警,就是几十里外的衡州府也看得见,更何况岸上的人呢?

这么多的人连一具残骸也没留下?

西渡呢,那晚西渡在干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说他只是在天堂里干小飘儿?

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就没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蜘蛛呢,对,还有那些蜘蛛呢,难道那些蜘蛛也这么凭空消失呢?

江离下了船,沿着青石街道缓缓地走着。他在想着西渡为什么要找自己来帮忙,只是因为朋友吗?依西渡的财力人力,除了他,西渡有太多的选择。

一个穿黑衣的人,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站在江离身前的不远处正好挡住了他。他在等人,等谁呢?已经很晚了,还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见他呢?难道他是在等自己?

“你在等我?”江离看着黑衣人道。

“是”黑衣人的声音很冷,很阴,很沉,仿佛从那遥远的地府中传出的鬼音。

“我们认识?”江离抚了抚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道。

“不认识。”黑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像他身旁的石雕,如果他不说话,也许江离会认为他本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石雕。

“那为什么挡我去路?”江离道,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挡着我,怕是有病吧,还蒙着个脸,鬼气森森,当吓小孩呢!

"这条路本就不该是你走的,又何来的挡呢?"

“感情这黑衣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不过我这段时间也没得罪什么人呀!”江离心想着,难道自己近段时间得罪人呢?

“是路人就可走,为什么我不能走条路呢?”江离道。

“你不觉得你不该来这个地方吗?”

“哦,衡王府劫案与你有关?”江离明白黑衣人为什么挡道了,感情自己到这西渡,挡了人家的财路,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人家能不来找麻烦吗?

“回你该回的地方吧。”黑衣人口气有点劝像小孩的意思,他把江离当做了末长大的孩子。

“我要是不走呢?”江离看着黑衣人嘲笑道。

“那你就把命留在这儿吧!”话音还末落,黑衣人就出手了。他的动作很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是个有着很深功底的人,眨眼就到了江离的身前,看似轻描带写的一掌带着猛烈的罡风拍向了江离的左胸。

江离连忙向侧一闪,妈的,这哥们说动手就动手,还好老子闪得快,要不然今晚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反击,江离出拳,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江离一拳打向黑衣人,很慢的一拳,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小拳头,无一丝拳劲,就像春天里刚发芽的柳枝,很轻,很柔,很软。

黑衣人纵身一跃,避开了江离的拳风,他拔出了腰中的软剑,很长的软剑,足有三尺……一瞬间,柔软的长剑立时坚硬如铁,薄薄的剑身,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真是刃如秋霜。

黑衣人绝对是个高手,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就凭他此刻剑身上发出的剑意,江离就感觉得到,这是个不容小视的人物。

提着手中的剑,指着江离,黑衣人道:“现在走,还来得急。”

感受着剑刃发出的无比寒意,江离淡淡道:“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喜欢受人威胁。”

“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此时挂在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更加闪亮了,她默默地注视着继将展开生死之战的两人。

江离握出了衣内的小刀。

一声龙吟,剑气冲霄,黑衣人一剑刺向江离。

洁白的月光,闪亮的剑光,共同映进入了江离的目光。

江离死死的盯着闪亮的剑光,连一眼都没眨,他明白高手相争,正如千军决胜,不能有一丝的麻弊大意。所以对手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每一个不留意的表情,甚至自己身体每一根肌肉的跳动,都必须观察得仔细入微,连一点的细微都不能放过。

每一个不经意,都是此次决胜的关健。

江离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洒出一片绚烂而夺目的光幕,犹如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绚烂多姿,光幕斩灭游龙一般的剑身,化解暂时的杀身之噩。

而后黑衣人的长剑继续向江离的身上缠绕,刺眼的剑芒又再次直冲而起,宛如矫健的游龙一般,仿佛要与这自天上劈落而来的闪电连接在一起。

江离身形急闪,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又一点寒芒自他的手中化做无数道慑人心魄的雷击,劈向黑衣人。

“嘶”的一声化作雷击的寒芒射中了黑衣人健硕的大腿,刹时间鲜血直流。

“小子,记着,我还会来找你的。”忍住剧痛,黑衣人留下了一句狠话,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

“妈的,小爷会怕你。”江离想着。

还是要留意些,刚到西渡不久,麻烦就来了,一不小心小命没了,那就会玩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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