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辆摩托车带着我们三个人有点挤,但是这倒是在其次,也不知道朱贵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炫耀自己的车技,一路上把摩托开的又快又急,还见缝插针的跟那些刚下班急着回家的成年人抢道,好几次我的腿都差点擦到别人车子的排气管,弄得我整个人紧张的不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手心里还全是汗,想开口让他慢些,却发现因为没有戴头盔,一张口嘴里就全是风,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王俊坐在我后面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双腿紧紧的夹着我还是让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也很紧张。
朱贵这种骑法当然引来路上其他人的不满,有些性格好的就会主动停下来让他,有些性格不好的会当场就破口开骂,当然朱贵也不是易于的主,把别人超过了还要把头拧过来,脏话连天的一番痛骂方才罢休,吓得我一直用手指着前面,示意前面有车。
本来从学校骑车到开发区需要半个小时却硬生生的被他缩短成了八分钟,直到双脚站立在结实的地面上我才知道自己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像他这种玩法,保不齐哪一天就会把自己玩完。心理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坐他的车。
回头一看王俊,此刻也在双腿打颤,面色煞白,就差没吐出来了,真是难为他了,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走吧。”朱贵此时已经把摩托车锁好,招呼我们跟他后面走。
抬头一看,原来此时来到了一个网吧门前,我顿感奇怪,不上说拜老大么,来网吧干什么?
一进网吧一股混合着烟味,泡面味,尿骚味以及劣质香水味的恶臭迎面扑来,这是我第一次进网吧,这种环境下待久了寿命都会少几年,怎么还有人会进来光顾呢?
可是另我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然座无虚席,甚至有一些人没有电脑玩宁愿站在别人的椅子背后看着也不愿意离开这里,里面少数是跟我一般大的未成年,在那里鼓捣着游戏,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叔,鞋子脱了放在一边,把腿放在椅子上一边抠脚指头,一边正大光明的盯着屏幕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欣赏着。不过大部分都是跟朱贵差不多年纪的在上网,男的搞个爆炸头,女的染成个彩虹头,嘴里叫着草泥马。入眼望去到处都是乡村非主流,农村卡哇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等会那个准备见面的老大不要弄成这个样子,不说到时候假如他要我跟王俊也弄成这样怎么办,就是如果以后学校里真出个什么事情,我带着我这老大过去,别人一看他顶着个爆炸头那得多尴尬,还不得把我笑死?
跟着朱贵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包间门口,推门进去就看到一男一女抱在椅子上忘情的啃着,那男的甚至还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看不清那男的脸,但是随着那女的不断扭动的身体,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应该是留着个板寸,看到这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朱贵进去一脚踹在了椅子上,“大白天的,要啃不会回家啃?让人看到多不像样。”
那男的头都不抬,继续上下其手,还啃的滋滋作响,“在这聚缘网吧里谁特么有胆子敢多说我一句话?”
这个包间里面有一张桌子,桌面上的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头,连带着桌面上也全是烟灰,空气倒是不见得比外面强到哪里去,与外面的人声鼎沸不同,包间的隔层隔音效果竟然挺好,竟然颇有一番闹中取静的意味在里面。
桌子上面摆着四台电脑,每台显示器虽然被擦得干干净净,但是那些键盘上面留下的烟头灼烧的痕迹却始终也抹不去。不同于外面的座无虚席,这里面的四台电脑其中有三台都是黑屏,没有开机。要说网吧里面还有坏机子我可不信,这么好的生意网吧老板如果不是傻子就不会让机子放在那里坏着不拿去修,更何况这里还是包间。就算我没来上过网,都知道在这里面上网明显要比外面的要贵,只能说明那男的刚刚说的话应该不是作假,他在这个网吧里应该很有分量。
至于为什么有分量,是他开的这个网吧,还是这个网吧老板是他朋友亦或者是他亲老子,这些我都不得而知了。
“是没人敢说你,但是我带了两个小伙子来见你,第一次见面你不得搞得严肃一点?”朱贵笑呵呵的在他对面的那台电脑前坐下,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又给那男的扔过去一根。
“哦?”那男的听到朱贵这么一说,才抬起头来看见了我跟王俊。
也不怪他没发现,我跟王俊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自然也没敢说话,而他一直低着头忙活,所以没发现我们也属正常。
“你先出去吧,我这有点事情。”
这时他才一把把那女的一推,那女的不依不饶的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会儿,看到他的眉毛一横才不舍的站起身来,背对着我们在整理衣服,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子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很哀怨的看了朱贵一眼,似乎是在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她的性质。
这女的其实模样长的还可以,不似外面那些乡非农卡,一头青丝没有任何人工颜色,仅在耳边打了个耳洞,戴上了耳钉。不同于何聪的那种妖孽般的美貌,但也架不住此时正值年华似锦,不施粉黛皮肤却也吹弹可破,白皙动人。尤其是她比我大那么几岁,身体已经差不多发育成熟,虽然穿着并不暴露,但是胸中却自有沟壑,下身穿着的淡蓝色紧身牛仔裤,走起路来很自然的扭动腰肢跟结实的屁股,不但吸引了我的目光,也让王俊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怎么样?这妞好看吗?”
就在我跟王俊两个人神游天外的时候,刚刚那男的点起了朱贵发给他的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声音听不出生气还是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