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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绝壁论力 龙虎拳一鸣惊人(1 / 1)

芈刖自离开竭阳,继续往南而行。孤身一人,穿越大域中部鹡鸰山脉,偶尔独坐长观落日,偶尔登峰与日同醒,偶尔歇下脚来,聆听着山中滴翠鸟鸣。,偶尔还是会梦到父亲临别时的话语。

而此时,芈氏家族在江湖再度出现的消息,已经有几丝飘露。自鄂城金谷门一事至今,江湖上已经隐约有些传闻,人们谈及到芈氏捷术,面容都会展露几丝惊疑之色,然而除了鄂城有些人目染过芈刖其人,大域内似乎很少知道。更多的,人们也只是将信将疑。

一面崇山绝壁,如刀削般齐平,绝壁上面,偶尔从夹缝出生长几簇花草,还有一些灌木,破开这坚硬的石壁,向着阳光顽强的生长。石壁对面,一面鸿沟瀑布从上顷流而下,水流湍急,如一面天然而成的巨大帘子,铺展开来。下面是一面镜湖,水从瀑布顶灌而下,听得阵阵轰鸣,如天将巨雷一般声响,磅礴宏大的气势,震耳欲聋,不免让人惧怕。

而此时,绝壁上面正站着一位身形修长魁梧的青年,一头清爽短发,一对如鹰大眼,炯炯有神。穿着一身素白布衣,双肩耸立,双臂裸露在外,可见凸凹不平的块块肌肉,乍一看来,格外有力。那青年专注的注视这这长天瀑布,似乎在沉思什么,而这水声碰撞的巨大声响,似乎对他却毫无影响。只见他屹立在前,纹丝不动,如与这绝壁瀑布浑然天成,相衬相托。这男子,正是京氏家族传人,京八子。

“簌簌~”,忽然,京八子身后的一颗青葱大树上发出几声细微的声响,京八子耳垂微微一动,在这瀑布的如雷声响中,竟听得真真切切。只见那身后不远处的树梢,偶尔掉落几片翠绿树叶,一个黑衣长鞭男子,轻轻拨开树枝,露出半个面容,正在树上观望着京八子。而此时京八子也没有去理会,只是傲立在这瀑布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忽然,那黑衣长鞭男子观望了一会后,从腰间取出三根银针,随着单手一挥,三点寒芒,直指向京八子后背。眼看那银针即将射中京八子,却不料京八子嘴角微微一笑,身形微微一震,那黑衣男子只觉如一波微风,拂面而来。而那三根银针,就在贴近京八子后背衣服边上,停了下来。“叮铃~”一声,落在地上。

“不用躲了,即然来之,何不敢以真颜相对?”,京八子尾巴微张,从喉咙深处,浑厚的发出一声话语。见到京八子依然发现自己,那黑衣男子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京八子转过身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两人对目而视了一会儿,忽然那黑衣男子脚尖一划,瞬间飘到京八子身前,随后又是身影一斜,便消失在京八子视野中。只闻得呼呼风声,在围着京八子打转。不多一会儿,京八子的腰间衣服,便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似乎那黑衣男子未敢靠京八子太近,也许是京八子在运功抵挡,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伤到京八子丝毫,只是见四处衣物已经慢慢撕烂。

京八子用耳细细听来,不多一会儿,便听出了几分端详。原来这个黑衣男子步伐虽快,围着京八子虽然看不到身影,然而他使用的捷术步伐,却保持着几个固定的落脚点,凭着落脚点脚尖发力,快速移动。京八子嘴角微微一笑...

“就是现在!”,忽然,京八子心中一个声响,却见得京八子一拳直向前打去,带着阵阵疾风,还隐约听见一声龙鸣。“啵~”的一声,在那黑衣男子胸口打个正着,只见随着这一拳,那黑衣男子已经化作一道黑影,飞出数尺,直到撞到身后的大树才停了下来,巨大的碰撞,哄然落地,那黑衣男子爬了起来,已经站不稳脚跟,头顶落下一阵因为震动而飘落的叶雨。

“你方才使出银针,只用了三分气力。我便用三分气力还你一拳,阁下应该不会介意。”,京八子用沉闷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那男子捂住胸口,瞪了几眼京八子,亦未回答,脚尖一点,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京八子眼中,仓惶离去。

京八子随即又转过身来,四下无人,独自大声喝道:“父,你且放心去。哼,芈氏已经在江湖上出现,我京氏家族,九世鸿威,声震天下,何以落他人之后。待我出的江湖,定要铸就我大京氏的传奇,名震天下,恢复我京氏几百年来没落的声誉,和该有的荣耀。”,一声长喝,穿透山谷,气力之大,胜过这瀑布滂沱,胜过这绝壁之危,气势如虹,如龙鸣虎啸,余音久久未散。

京八子回过头来,稳健的向回走去,渐渐的消失在这崇山绝壁。此时京八子心中已有几分打算。明日上午这绝壁上有西北群雄每年一度的绝壁武术大会,届时四方武术人士群英相聚,莫不为一个大好机会,想必方才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也就是为此而来。

经过漫长的一宿,次日,天色刚刚泛白,而此时在这往日异常清幽的崇山绝壁,便隐隐约约的有几丝话语传来。在大域北方,绝壁论术是众多武术人士都非常关注的事件,自几百年前武术三派消失踪迹,大域内各种武术鱼龙混杂,随之衍生了一些各门各派的武术代表,就北方而言,光是力术就衍生了十三种,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孟氏,其中还有碧月谷等力术高手。而捷术经几百年的发展,至今已经繁衍至整片大域,更有的是将捷术与各种武器混合使用,以达到最佳的攻击效果,例如连夺崇山绝壁论术三年的伏氏家族,便是用传统的捷术结合伏氏的三昧银针来使用。然而式术却已经真正的销声匿迹,目下在整片大域,已经没有听闻过式术的消息,也许是氏术已经无后继,其中的原因,并无人知晓。而当中还有一武术,便是帝王内术,除了帝王家族,几乎未见外传。所谓西北崇山绝壁论术,大多是来自民间江湖各门派的争论和比试,以确认本年的武术正宗和地位。而江湖的习武人士除了精英之外,大多都如墙头之草,随着每年的论术大会,在于力、捷两派之间游荡。

随着人群的聚集,清晨的阳光渐渐从这瀑布脚下爬起,在这绝壁瀑布的轰鸣声响中照射出今日第一抹阳光。各路人儿碰了面,作了礼,大家席地而坐,还有些就着这瀑布之水,升起火堆,煮起茶来。忽然一声大喝:“碧月谷谷主到~”,众人定睛看来,一行人正往此处走来,前面是几位举着大旗的碧月谷弟子,中间跟着一位彪形大汉,着双肩皮甲,白鳞马甲,约有三十几岁,披肩短发,面色沉凝。此人便是便是那碧月谷谷主—鹏万里,众人看得鹏万里到来,纷纷作礼问好,而鹏万里并不回礼,只冷哼一声,姿态高傲,一些回礼事宜,皆由手下弟子代劳。几人来到绝壁上,背着瀑布而坐,不多一会儿,左右两方又进来一行人,一方为力术孟覃,一方为当今捷术代表,伏殇,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随身只带着几名弟子,会了面,两人友好的欢笑了一翻,入得场来,与各路人士敬了礼,便各自坐下。

“众位,今日即是农历六月二十九日,年中鹡鸰山北一年一次的崇山绝壁论术,按照规矩,往年获胜者,今年便是论术主持,伏某不才,连胜三年,那么今年依旧是我来把持这次论术事宜,非常感谢各位今日到来,各位今日且尽情发表言论,随后由武术比试,来分出胜负,望各位点到即止,友谊会武。”伏殇身着青纱,面露微笑的开场说道,众人纷纷彩了一番,而后平息下来。众人相顾而视,过了半晌,皆无人首次发言。孟覃见状便立起身来,说道:“既无人上前引言,那孟某就上前献丑了。感谢各位关照,三年来,我们孟氏作为力术的代表,未能为广大力术武士拿下这武术正宗的称呼,实在是心有愧疚。我且道论一番,首先,我们力术源自五百年前,可谓是源远流长,所习力术之人,也为数众多,大武之道,首在力量强大,无坚不摧。也是传承正统,而伏氏所代表的捷术,恰是在正统捷术上,增添了兵器之道,众所周知,在我们北方武术传统,兵器之道一直是不屑之称为武术,借物之力,甚不合大统。况且兵器制造,皆有帝国监制,并未对平民江湖开放,而正是近百年来,帝都放松了兵器管制,为了宣扬武术,才导致大域南方兵器使用者渐渐居多。实非武术正统,所以,在我看来,伏氏捷术,已经偏离武术正宗二字,不知众位如何看待。”

孟覃道完,瞬间引得满座沸腾,众人皆议论纷纷,力术人士皆持反对态度,而现下捷术大多以伏氏为标本,自行创造各式各样的捷术配合兵器的武术,听得孟覃一言,甚是有些气愤和反对。伏殇见到此状,正欲发言,却被鹏万里抢了先,只听沉默许久鹏万里一声大哼:“孟覃此言差矣!”,众人听到有人发言,纷纷停了下来,而此时孟覃更是一阵诧异,心中想到:“那碧月谷也是力术之一,却如何针对我这贬捷术之言?莫非是有备而来,想夺彩头?”。众人也是一阵不解,正在疑惑中,却听得鹏万里说道:“自古新旧更替,变幻莫测,何来正宗而言?花尚有百日花开花落,草亦有一年草枯草荣,人亦有生死病痛,优胜劣汰才是武术正宗,哼,正统之言,实乃误人。”,众多捷术弟子听到此言,不禁面露喜色,纷纷喝彩,而此时伏殇脸上亦露出几分笑颜。

“何为武术正宗?若武术正宗没有了定义,那江湖众派岂不是乱套?今日你且说你是,明日又是他人,如此,岂不是任何邪门杂术,毒物暗器皆有词可言?”,孟覃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

众人也是疑惑了半晌,往日这绝壁论术,都是力术与捷术之间的较量争吵,偶尔也会混杂着一些新兴武术,例如刀枪之术,大多是南方武术人士过来凑场。今日却闻得力术与力术之间的唇枪舌战,甚是奇怪。正在两人争吵激烈之时,却听得伏殇劝停,大声说道:“孟兄,鹏兄,且不要争吵,如何定武术正宗,还是鹏兄说得有几分道理,天生万物,适者生存,唯有适应这世间的武术,唯有能够技胜一筹的武术,才为正宗。”,孟覃一听,那鹏万里一个力术人士,竟然与伏殇在这绝壁论术之时同一个鼻孔出气,瞬间觉得懊恼,脸上已显露几分颤抖,便指着伏殇说道:“你即当了今日这个主持,怕是没有下次,今日既然争论激烈,也不容再多言,我现在就要与你比试,以证明我孟氏力术的正宗。”,伏殇听得,只微微一笑,道:“既然孟兄有意,那我只好奉陪。”,众人见得伏殇道完,纷纷退却开来,离得远远的,在一旁观望。两人即行来到绝壁中央空旷处,孟覃双手捏拳,步伐微张,而伏殇双手放在身后,屹立不动。两人已经做好了架势,比试一触即发。

只见伏殇率先出手,衣袖一挥,三株银针划破这宁静的空气,一点寒芒,直射向孟覃眉心,孟覃挥臂一震,将这银针震飞开来,提起拳头,直一拳打向伏殇,此时,伏殇早已化作一道清风,如幻影一般,围绕在孟覃周围。那伏殇也不近身,只见得衣袖偏偏,银针犹如雨下,在这日头的照耀下闪闪夺目,只围着孟覃身上每个部位射来,只见孟覃大呼一声,面露红颜,身体周围也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光芒,将这来自四面八方的银针如数挡下,抵挡了一阵后,忽然腾空而起,一拳砸地,众人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石壁的地面竟被哄然砸出一个大坑,一阵阵余波震慑开来,已有几分震到伏殇,能够隐约感觉到伏殇当时的步伐稍微慢了下来,不多一会,又立马恢复。

两人在一阵你来我挡中大约战了几十回合,孟覃脸上隐约带有几分吃力之感,眉头紧锁,而伏殇此时也偶感吃力,步伐已经不如先前那边迅捷。孟覃似乎已经渐渐感觉到伏殇的状态和身形,不由微微一笑,只见他竟然将这周围的力术护体红光全部收进体内,喉咙深处一声狂吼,马步稳扎,双拳紧握,双臂一收,如闪电一般,迅速打出,众人只瞧见围绕在孟覃周围的一阵拳影,却看不清在这一刹那,孟覃瞬间聚力打出了多少拳,只闻得阵阵拳风,带着刚然拳劲,扫向四面八方。力道之大,连那遮天瀑布上都能看见几只拳影,和被拳劲击中而湛起的水花...

众人见得此状,不禁惊诧了一番,看来此次孟覃是有备而来,并不像上次那样盖头猛打,即使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重创伏殇,只是偶尔拳边擦到一丝,并不影响到伏殇整体实力,便很快消耗了大半体力,最后被伏殇击败,而此次孟覃不再是主动出击,起手便用护体罡气抵挡,正好掐住伏殇不敢上前近身的弱点,而伏殇的捷术运行起来需要极快的速度和步伐,对体力消耗自然大于孟覃,再加上孟覃本是练力之人,本身体力便要高于伏殇,如此一来,再收起护体罡气,全力打出,横扫四面,只要一击得中,估计伏殇便会无力反抗。只见众人安静下来,举目疑神,此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嘭...!”

孟覃一顿狂拳打完,口中呼了一口长气,身形也已经疲惫了许多,瀑布被打得水花四溅,周围的一些石头已经裂成碎片,就连那绝壁上数尺的那棵大树上,都看到几处拳击的凹痕。孟覃心中暗自窃喜,举目四望,环视着周围,看得仔仔细细,不多一会儿,面色巨变...

“什么?”,众人只见得孟覃一声大喝,却未看到伏殇的影子,不由跟着一阵大惊...

“啾啾....”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撕裂声,孟覃猛的抬头一望,在离地面数尺的空中,一阵针雨,寒芒点点,金光闪烁,密密麻麻的扑向孟覃,而开始在地面的声音,带着风声,此时却在离地面数尺的空中飘动了起来。孟覃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翻身一滚,欲躲开来,却不料针如疾风,一时闪躲不及,背上被扎上十数针,孟覃背上不由一阵麻木,单腿跪地,面色沉重。而此时伏殇从空中飘下,稳稳落地。

“这...怎么可能?未有支点,如何移动?伏殇竟能做到在空中瞬移?怎么可能?”,孟覃依旧无法相信。而此时伏殇稳稳的走了过来,衣袖一舒,将孟覃背上的银针如数吸进袖内,扶起孟覃,微微笑道:“勿惊,覃兄,方才银针,我只用了一成力,不会伤你大碍。”,这时,孟覃手下的弟子连忙上前,扶着还在木讷中的孟覃,退到了后方。

“哈哈哈,未曾想到伏氏捷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佩服佩服。”,这时,独坐一旁的鹏万里忽然起身放声笑道。伏殇微微一笑:“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足为道。那么此次绝壁论术,我想,应该无可非议,再次落到我伏氏了吧?”,众人齐声喝彩,伏殇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颜。这时,鹏万里忽然立起身来,又是一阵大笑:“哈哈..,伏氏捷术虽然高超,然而力术也未尝不及,伏殇,你可莫忘了,在座的力术代表,我也是其中之一。”

众人听得此言,表情又瞬间僵硬了下来。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这次绝壁论术,竟然如此起伏。不禁定下眼来,都想围观一番,这其中是否还有变故。

伏殇听罢此言,脸上亦露出几分担忧之色,话说这碧月谷,往年绝壁论术之时,都甘于孟氏力术之下,一切也只观崇孟氏的成败,并不多发一言。而今却贸然出头,怕是有几分缘由。伏殇沉思了一番过后,也无畏惧,只道:“既然碧月谷有意夺这彩头,在下也不顾方才体力之消耗,愿与阁下比试一番,再定结论。”。

说罢,两人依旧是来到这绝壁中央,行完礼,两人目视了一番,鹏万里率先出手,脚尖一发力,双手敞开,直向伏殇扑去。伏殇依旧是身影一斜,便展开了身形,化作一团清风幻影,甩出阵阵银光。而鹏万里的风格却与孟覃全然不同,只见鹏万里大张双手,也并不出拳,只运气罡气,迎着银针扑上,直将那阵阵银针甩开两旁,虽然看不清伏殇的身影,却是一把乱扑,毫无章法可言,只僵持了近百回合。

孟覃见得此状,不禁心中大疑:“这鹏万里搞什么鬼,居然不用拳击,不发臂力,不束腰间之力,只张手一阵乱扑,若不是身上带有力术之罡气,乍一看来,几乎已经认不出这便是力术。”,众人也皆有此问,观看间,不禁议论纷纷。

打斗还在僵持,似乎不分胜负。然而从面色看来,那鹏万里面色宽松,似游刃有余,而伏殇却隐约露出几分险色,对于这种招式不固定的双手敞开狂抱,似乎显得无所适从,步伐已有几分凌乱,那银针使的也不是那么利索。忽然间,鹏万里的双眼忽然银光一闪,身形大展,双臂大张,一阵腾空而起,当空一抱,众人几乎看不出这其中有些什么名堂,却见随着鹏万里的一声大喝,众人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伏殇竟然就被鹏万里一把揪住胸口,不禁一阵唏嘘。再看来伏殇的表情,牙齿裸露,口大张,眼睛瞪得如圆球一般,瞳孔深处传来的是一阵黯然失色的惊恐和不可思议。这却是如何可能?身形施展的如此之快,却不料一瞬间被那鹏万里便擒在手中,无论如何使力,却也挣脱不开。不过细细想到,一个练习身形步法的人,如何和这练力大汉近博?只见得鹏万里手到擒来,双手一滑,一把抱住伏殇腰间,当空而下,一记后翻摔哄然落地。

“嘭....”

众人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看得伏殇被倒摔在地,后背一阵痛楚传来,竟让伏殇叫不出声。伏殇忍着痛楚,见着自己落地,立马向挣脱身来,却只听鹏万里冷笑一声,又一把扯住伏殇的右手,伏殇眼见不好,左手掀起一股风来,直发出几根银针,当面刺向鹏万里,那鹏万里也不躲闪,而是一声大喝,硬是让那银针活活扎在脸上,随着震动纷纷落地。因为那伏殇近距离施放银针,看似银针飞的有些力道,然而却受制于距离,并不能使出几分气力,在鹏万里看来,不过是挠痒一般。鹏万里一把扯住伏殇右手,将伏殇拉近来,一把揪住胸口,又是当空一摔。那伏殇熬受不住,背部与地面又一次碰撞,直震得五脏六腑如在体内翻滚一般,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双目紧闭,如此看来,似乎那伏殇已然认输,不再挣扎。

鹏万里见到此状,将双手松开来,不由一阵狂笑,在众人惊诧后的喝彩声中,脸上也不禁显露了不少得意之色,特别是那鹏万里带来的随身弟子,更是叫的神采飞扬,犹如自己打胜一般。

“没想到吧,伏殇。我鹏万里三年以来,一直保持沉默不语,自从上次看到你在捷术方面的改变,使用兵器银针作为不近身的筹码,我想你也是在南方不知何处学来的那气针齐发的本事,竟让孟覃节节败退,不过世界总是在改变的,人也总是在改变的,武术也是变化多端。为了破你这难以捉摸的捷术,我可是整整练了三年,不错,此时的我早已不是使用正宗的力术,孟覃练得那是一身外气,而我练得是内劲。方才那两下摔若不是我手上留情,你怕是早已身骨俱断。哈哈哈哈,什么正宗力术,简直是胡言乱语,只有能够获胜的力术,才是正宗。”鹏万里一翻话语道完,脸上随之露出一副不屑之意,那孟覃风头尽失,看在眼中,心里却是痛恨万分。

“吼......”

正当鹏万里风光无限,欣喜万分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沉闷的虎啸声,贯彻山谷,听来遥不可及,却仿佛就在眼前。众人心中不禁一阵不寒而栗,方才哄乱一团的嘈杂,瞬间变得宁静起来。一声虎啸过后,只听得瀑布水声轰鸣作响,无一人发声。

忽然,众人抬头一望,一位身形修长魁梧裸露双臂的短发青年,双目如炬,赫然站在对面那瀑布顶上,双脚迈开,双肩耸立,正立在那湍流的瀑布中,巍然不动。从那瀑布落下来的巨响中,可想而知,那水流是如何迅猛,而眼前这人,却站立其中,似如平地,让众人不禁一阵感慨,那鹏万里面色僵硬,早已失去方才的欣喜,双眉紧凑,细细观望着那青年,也未敢出声。

“自古之武,自古之形,乃是源于正宗之学。方才何人所道能胜即为正宗?好大的口气!你们口中的新旧更替,更多的只是武术不精,不敢勇于钻研,却寻找个什么其他法子,妄想弥补,庸俗匹夫,若无定力,尔等即是学的上乘武术,也是在作践。”,只见那青年双唇微张,一阵沉闷而有声的话语入得众人之耳,气场十足。

孟覃听得那青年一番话语,沉思了一会,却也是觉得有十分道理,也许自己只是学武不精,才败于伏殇,不能怪伏殇另辟他径。便拱手说道:“请问足下何人?”。

随后那青年说出的几个字,让那绝壁上的人群。乃至鹏万里、伏殇、孟覃等,都不可思议,觉得不敢相信这入耳声声。只见那青年缓缓道出几个大字:“荒!北!京!八!子!”。

恍若晴天霹雳,此语一出,众人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却又是议论纷纷,大多数人依然觉得此人是假冒京氏后代,甚至连那鹏万里听完都不禁嘿嘿大笑,道:“胡说,京氏家族历来便是如风如雨,即如那民间小儿嘴中传流的故事一般,为世又有几人见过?年青人,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却不该夸下海口说自己是京氏传人,岂不可笑?”,那瀑布顶上的青年听完此话,也并不争辩,只道:“我若一拳轰裂这绝壁右侧的巨石,尔等信还是不信?”,只见众人扭头一望,那绝壁边沿处,一颗布满苔藓的巨石,偌大至极,估摸着至少要十几个汉子才能环抱住,在多年的风雨日晒下,那巨石早已磨去了外表的瑕渍,显得异常厚重稳实。鹏万里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随着众人摇了摇头,皆不可相信,若论孟覃的力道,最多也是打出一个大洞,若想一拳打裂,几乎世上无人。鹏万里便爽快的答道:“好,你若是将这巨石全然打裂,我便信得你。”,众人也是一阵欢喝:“对,打裂我们便信。”,只见京八子傲立瀑布之顶,双脚微微收拢,缓缓半蹲下来,而后纵身一跃,带着“哗啦”的水花声响,京八子已经跃出顶上数丈之高,顶着当空的阳光,众人抬头看时,阳光刺眼,手挡着阳光,不敢看细,只看到一个黑影,跃至半空后缓缓停顿了几秒,随后闻得一声龙啸虎吼声传来,那京八子由高至低,左手握拳放在腰间,右手一拳哄然打出,宛若一道流星闪过...

“轰隆!....”

一声巨响,响彻山谷,回音袅袅,那绝壁上,已经灰尘满布,在空中飘散,众人鸦雀无声,只盯着那巨石处看,除了漫天灰尘,却一时也看不到其他。待灰尘渐渐淡去,只见京八子依旧是傲立在绝壁处,双手放在胸口,似高大无比。而那巨石上,已然布满了大小裂隙,还没等众人细细看来,只听的一声声哗啦啦的响,那巨石已经裂成若干大小不一的石块,有的掉在绝壁边沿,有的直往绝壁下的水中掉去,溅起高高的水花。

“这...”“什么?竟然..”“此人真是京氏传人?”

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在一阵疑问声中,已然默认了这个事实,眼前此景,如同已经在他们心中打了一拳,已经不得不相信,此人便是京氏传人——京八子!

而此时,鹏万里等人,黯然失色,本想在这绝壁论术上大博彩头,却不料半路杀出京氏传人,一拳打得惊心动魄,趁着众人还在木讷中,携着弟子,早已偷偷离开此处。伏殇也被弟子扶着,蹒跚的离去,只剩下孟覃,还有一些若干学习力术的不知名的人物,留在这绝壁顶上。孟覃挣开了弟子扶着的双手,缓缓走到京八子身后,顾不得年纪辈分,却深深的作了揖,问道:“京八子,吾研习力术已有十五年,竟然未达到阁下半成,我一生钟爱力术,还请京八子能够指点一二。”

只见京八子嘴角微微一笑,回过头来说道:“力由心生,唯见内心,才能匹及世界...”

孟覃不禁点了点头。唯见内心,才能匹及世界,这世界很多事情本是如此,你不能坚持你所坚持,其实在心中已经徘徊不定,若是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要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内心所要坚持的方向,如何能够达到想要的成就。也许,自己本身以来,就是在开始质疑和徘徊不定,既然选择了,又如何羡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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