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天与司马信二人接近萧天所住小区的时候,却发现小区门口正围着一群人,门卫室前还停着一辆不断闪着灯的救护车,也不知因何缘故使得原本平淡的小区变得如此喧闹。
萧天二人慢慢走近,正看见几个穿着白袍大褂的人抬着一个担架进入到救护车里,担架上还躺着一个人。
再仔细一看,此人竟是昨日还与萧天在一起喝过酒的,王伯!
只见他此时满身粘满了血渍,衣服也不知被什么给弄破了,露出流着鲜血的口子,昏迷不醒的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着眼前这般状况着实让萧天感到吃惊。说起来王伯也算是他一个特别的朋友,因为这人性格很怪异,通常是不愿和别人打交道的,而之所以萧天能和他成为跨辈分的朋友,那也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学过武术,看待萧天也算是有点不同。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萧天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两人性格上也算是有些相似。两人也偶尔在一起喝喝酒,这样久而久之王伯与他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有一次他竟跟自己讲了他过去的一些往事,这令萧天觉得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啊!那一次王伯喝得很醉很醉。
他曾有过一个贤惠可人的妻子,他们过得很幸福,即使生活条件再差也是如此,可是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在他老婆临盆哪天,竟遇到难产,到最后他的妻子与其腹中哪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双双离他而去。
而本不打算再活下去的他,却因为他妻子临终前用尽最后一口气说的那句话
“你要为我好好的活下去!”
就这样得过且过的活到了现在,生活来源就靠着国家每个月几百块钱的低保加上他做保洁工的一点微簿收入,在如今这个高消费的不全面小康社会中只能说是勉强生存罢了。
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他的精神便就一厥不振,脾气也是渐渐变得怪异起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身边的那条黑狗陪着他走到现在,但也不知道为何他总喜欢邀萧天一起喝酒聊天。
在萧天看来,王伯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更没听他说过有何仇家,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嗯?这是…”
萧天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在十几米外的水泥地上躺着一条全身被鲜血染红了的大黑狗,在哪一动不动趴着,已然是死了。
当萧天仔细一看,竟发现这条死掉的黑狗就是与王伯相依为命半辈子的哪条老黑狗。
看着这条狗再结合这眼前的一切,萧天在脑海中思索起来,一边还不停的摇着头。
“真够倒霉的,一看就知道是被那条狗把他给弄成这样这样的,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旁边的司马信一语点破随手指了指那条死掉的老狗。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身躯不状略显瘦弱,脸部黑皱,应该是经常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头上长着几缕白发,手掌粗糙。
他面带微笑的朝着萧天二人走来,很是慈祥之意。
“萧天,怎么你也在这?刚回来吗?”
他带些许苍伤的语气问道。看见走过来之人是自己叔叔萧何,萧天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哦!刚回来路过这就过来看看。”萧天回答说。
突然,萧何看着萧天的手臂脸色微变。
“嗯?小天,你的手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萧何语气中带着一点生气,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表情严肃的看着萧天。
萧天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原由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也就跟萧何说回家再解释,这里人多不太方便,也就暂时这样敷衍一会儿,萧何也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去追问,觉得他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些是非也能够明白吧!
“好吧!哪咱回家吧,今儿我买了只烤鸭还有酒,回去咱爷俩喝个痛快。”
萧何将手中的一只烤鸭还有几瓶酒拿了起来,随即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司马信
“小信!你也来了,这感情好啊!今天你就别回去了,陪萧叔和小天喝喝酒,就搁萧叔这歇了吧。”
听见萧何这番话司马信不禁心中暗喜,正愁没想到什么理由,现在到是省得一番口舌。
“呵呵!那就给叔添麻烦了。”
司马信笑着说道,旁边的萧天看了他一眼随意的笑了笑。
“哎!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到萧叔这就甭客气了。”
萧何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来。
“行,叔!那我今天就不客气了。”
司马信将目光移向萧何手上提的吃食,装出一副眼馋的样子。
走在回家的路上,萧天带着疑惑忍不住的问道。
“叔,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何听见他这一问,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便又释然了,带着略显忧伤的语气说:“唉!也不知道你王伯这是作的什么孽,自己家养了半辈子的那条狗竟然发了疯似的将他咬去了半条命,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萧天听着心中也为王伯感到哀伤,另一方面若是王伯真就这么走了那也算是一种的解脱吧!随后萧天又将他在武管中发生的事讲了出来,萧天心知早说晚说反正都是要说的也不刻意去隐瞒什么了。
当萧何听他将这件事说完之后,脸上到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叮嘱他以后不要这般鲁莽行事了,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萧天家住顶楼,要爬六层楼才到家。很快他们便到了家门口,萧何拿着钥匙将一把有些锈迹的挂锁打开,当门一打开一股淡淡的异味扑面而来。
一眼看去,里头墙面上布满着了斑斑点点的霉菌。普通卧室大小的客厅,两个狭窄的空间分别是厕所与厨房,而里面的卧室竟是只能容下一张**的大小。
别看这里空间不大,可这个简陋的居所还是国家的一些补助加上萧何当搬运工所挣得的一点微薄工资才得以居住的,不然他们可能就要在公园睡了,现在这年头有个固定的居所是可望而不可的啊!
小小的客厅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中间放着一张方木桌,边上摆着两三个塑胶椅子,墙边的矮木柜上放着一个大头电视,这些便是萧天家所有的财产了,这些东西大多是萧何帮人搬家时从别人手上买下这些主人家不要的旧货。
七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萧天的父母带着萧天在公园里散步,他们有说有笑的走着,而当他们走到一处无人的小路上时,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冲出了几个人,用刀子逼着他们到了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他们知道这些人定是要抢劫啊!
歹徒要他父母拿钱,萧天父亲为保家人周全,没说二话就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强盗。
可是没想到那些人拿了钱竟还嫌少,并有人还打起了萧天母亲的歹意,但萧天母亲奋死挣扎咬断了那人一根手指,而那畜生竟一怒之下将他母亲连捅几刀,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萧天死命挣脱开歹徒的手扑向母亲并不断大声哭喊着妈妈,而他母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他好好活着。此时萧天的父亲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慌乱之中在歹徒手中抢过一把刀,发了疯似的乱砍。
最终,他竟是在这般乱砍之下将所有的歹徒给活活砍死,满地的断臂残肢、鲜血淋淋,而他却是以生命的代价给妻子报了仇。从此他与父母便相隔着两个世界,当看着别的同龄孩子的父母们陪着他们玩的时候,他的眼泪总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因为这件让他终生都不可能抹去的阴影,才使得他如此疯狂痴迷于练武,因为他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不希望在他身边再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必须要有这个能力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从那时起,萧天就跟着叔叔一起生活着,虽然日子过得很艰辛,但也算是洒脱、自在!
本来他叔叔也是有一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可是在一场大病中,病魔无情的夺走了他的生命,可惜的是没能为他留下一个子嗣。
因此这些年来萧何都把萧天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来对待,而萧天也一样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看待。
话说回来,萧天三人将一整只鸭子给瓜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骨头,几个空酒瓶胡乱的倒在地上。
洗过澡后,萧天躺在破旧沙发上放松着身心。
打开了电视,此时正在播放着一条消息:“市民们,你们好!我是本市卫生院副院长夏东。现在为大家播放一条通知,请市民们注意!近来几日我市发生多起家畜、**物等伤人事件。经过初步调查,可能是受到某种病毒感染,导致动物的狂躁不安而出现攻击市民的状况。具体情况,专家组还在调查中,为了保证您和家人的安全,请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外出,如果发现有被动物咬伤、抓伤的市民,请尽快联系我们。我们会竭尽全力抑制病毒的爆发保证您的人身安全,请市民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并相互转告,谢谢配合!”于是这条新闻便不间断的在电视上重复播放着。
“怎么会有这种事?”
该不会是什么禽流感吧?难道非典又回来了?看来地球怕是不安全了啊!”只听从萧天身后传来司马信的笑侃声,似乎只当这是一场闹剧罢了。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小区门口碰到的事了?看来这事可能并不是简单!”
萧天想了想随即又说道:“叔!以后在外面做事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呆在家里好。”
只见萧何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啊?不行!如果不去做事,哪有钱吃饭交房租啊!你们别听这上面瞎说,都是骗人的!”
说完便就转身走了并还不时的摸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异样之色。
“看来还是咱萧叔见多识广啊!不像这小子在这悚人听闻。”
司马信应和着说还向萧天投去鄙视的眼神。
萧天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叔叔走进厕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转过头来将电视换了一个台。
萧天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就回卧室了,而此时司马信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因为萧何是在外面沙发上睡的,所以他们俩也只能挤挤了,毕竟条件摆在眼前也别无其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