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人的话后,西门疏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决。“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愿意嫁过来,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对那个其王感兴趣了。”
停顿了一下,西门疏接着说道:“为了那个女人,连公主都拒之门外,这么专情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不爱则已,一旦爱上,致死不悔。你说,这么一个极品男人被我遇到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什么意思?”沉黑的深眸蓦地一鸷,寒星四射。
“很明显。”西门疏故意逼近黑衣人,清冷的声音说道。“非嫁不可。”
“非嫁不可?”紧绷的下巴宛若刀削,暗黑的眸子凝结了一层冰霜,黑衣人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很好,敬酒不喝,喝罚酒。”
西门疏还在得意时,黑衣人就扑向她,只是一瞬,便把她推倒在地,高大的身躯也立刻压了上去,形成**不清的姿态。
西门疏没料到他会突然扑倒自己,身下的小石子磕得痛极了,偏偏这男人还压在她身上,他刚刚突如其来的动作,没差点把她的腰给闪了。
西门疏按住怀中躁动的貂儿,故意惊恐的叫道:“喂,你疯啦?”
“知道怕了?”修长的手指划过西门疏的脸,钳制住她的下巴。“美丽而高贵的公主,你说,我若是在这里强要了你的身体,结果将会如何?最后给你机会,回去还是嫁?”
“你应该知道半月前,本宫被人掳走,在破庙与人欢爱了**。”迎视他的目光,西门疏挑衅的说道。
那件事虽然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可她知道,那夜发生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样也好,她的名声越坏,对她越有帮助。
“其实那个男人也非本宫第一个男人,本宫在十六岁前,偷偷溜出宫,在**里就将童贞交给了一个......嗯,清倌,他还真不愧是**里的头牌男妓,将本宫服侍的醉仙欲死。”
“不知廉耻。”黑衣人双眸冷凝,怒意狂飙而来。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在本宫眼里,男欢女爱,很平常。”西门疏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像极了**里轻佻的姑娘。
和亲前三天,如果不是甘力雨教了她几招,她还真学不来倾阳公主轻佻的样,百口无忌。
“看什么看?”黑衣人被西门疏看得怒火狂烧。
“咳咳咳,没什么,你也别害臊,本宫只是想问一下,你在那方面技术好不好。”语不惊人,怎么达到目的,看着黑衣人呆滞的目光,趁热打铁,今夜她就要把自己的名节毁于一旦。
西门疏拉开衣领,露出香肩,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齿痕。“你看看,上次那个男人真粗鲁,瞧瞧,把本宫给咬得,你可别像他那么粗鲁,本宫好歹也是个公主,要对本宫温柔点,如果你的技巧好,本宫还会当你的回头客。”
黑衣人真被她的话惊到了,虽说他们打得过倾阳公主,人尽可夫,可是,见面不如闻名。
见他呆若木鸡,西门疏催促。“快快快,本宫等不急了,速度点,万一我们只做了一半被人打扰,本宫欲求不满可要降罪于你。”
“下贱,人尽可夫的践人,滚。”黑衣人翻身而起,退后几步,对西门疏避而远之。
到后么都王。“本宫虽酷爱美男,但也不会勉强人,一人热情如火,一人冷淡如冰,欢爱起来严重影响质量。”西门疏一脸轻佻与不悄,爬起身整理着衣衫,一副不强人所难的样子。
西门疏迈步,路过黑衣人面前,故意以抱怨的语气道:“真是的,挑起本宫的浴火,又不帮本宫灭,害得本宫还得去抓一个侍卫给本宫灭火。”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那张脸,比他脸上的黑巾还黑。
倏地,一把冰冷的剑搭在西门疏肩上,紧贴着她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银光刺痛西门疏的眼睛,西门疏没转身,极其冷静的道:“你若是楚南国的人,你就不敢,我若是死在楚南国,苍穹国势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两国开战的日期提前,和亲公主死在你们国境内,师出有名,士气必增。”
“公主。”
闻声,黑衣人收剑,施展轻功,迅速消失在树林里。
西门疏一直站在原地,等着白鹰跟苍穹国的李将军所带领的军队。
“公主,您没事吧?”李将军被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走到她面前询问,他不是第一次迎接和亲公主或是郡主。
这次是他最心惊胆战的一次,两次出事,为何都是在他们楚南国境内,如果是在苍穹国境内,楚南国站在真理这面,退婚或是换人,只要他们帝君一句话。
“公主,您没伤着吧?”见西门疏实在是镇定得不像话,白鹰也问道。
“没事。”西门疏恢复冷漠,丢下两字,迈开步伐。
回到驿站,西门疏看了一眼一脸担心受怕的李将军,由白鹰护送她回房。
见白鹰走出来,李将军一把将白鹰拉到一边。“白鹰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强公主的保护。”硬是将快出口的“看守”两字改成“保护”。
“客随主便,李将军决定就好。”白鹰看了李将军一眼,接着又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两次不都是有惊无险吗?你的人也没有一人被打伤。”
李将军汗颜,嘴角一阵猛抽,这还不是大事?真要横尸当场才算是大事吗?客随主便,这家伙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请李将军放心,我已经派人加强保护公主的安全。”白鹰叹口气。“在苍穹国境内一帆风顺,怎么到了你们楚南国就......唉!李将军,你们楚南国是否与人结过怨?好好的和亲,搅得人心惶惶,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李将军顿时语塞,无言问苍天。
白鹰拍了拍李将军的肩道:“天色也不早了,李将军,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点启程。”
怕途中再生事端,李将军命队伍加快行程,争取在预计时间之前赶回帝都。
“公主,已经进皇城了,过不了多久就到其王府。”李将军擦了把汗,总算活着回来了,可是,一颗心还是悬挂在哪儿,迎回来一个失了身的和亲公主,他怎么向帝君跟其王交待。
“辛苦了。”西门疏坐在华丽的马车中,看着眼前侍女手中铜镜里自己的倒影。
“公主,凤冠。”
西门疏微微低着头,任由她们把凤冠戴上。17ch。
看着如此完美的容颜,侍女们都惊讶不已,西门疏很美,不是那种妩媚的妖艳,而是惊艳不俗。
弄好之后,侍女们退出马车。
西门疏坐在凤辇内,路过一片花海,清风徐徐,花香淡缈。
西门疏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瓶,心一横将药瓶从窗户抛了出去,留恋带着一丝凉,想念带着一点疼。
楚南国,四季如春,受气候眷顾的国家。
其王府,大红灯笼高挂,贴满大红双喜字。
马车停在其王府大门外,红色的地毯从大门外一直延伸到大堂,血红色的道路,昭示着喜庆。
其王迎娶和亲公主,普天同庆。
“来了,来了,新娘来了。”突然,一个小厮边叫边兴奋的叫。
话一落,瞬间,礼炮炸响起。
四方来贺,百官齐集,君王亲临。
礼炮奏响,号角长鸣,天地欢颜。
“皇上、其王。”李将军翻身下马,跪拜在身穿龙袍的皇帝面前,旁边站着新郎官。
“李将军,快起来,一路辛苦了。”老皇帝年过五十,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侧目对站在他旁边的人道:“瑾儿,快去接公主下轿。”
袖袍下握拳的手紧缩,端木凌瑾幽黑的眼底寒芒一闪,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去,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可不觉得父皇不知道在中途发生的意外。
卷起帘子,身后的人立刻将马车的梯子放好。
西门疏从容不迫的走出马车,一袭红袍蜿蜓在红毯上,头戴珍珠白凤冠在眼前晃动着,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惊艳绝伦的容颜,更加倾国倾城。
透过珍珠帘,西门疏看着端木凌瑾的面容,冰冷淡漠的脸,深邃如寒潭,冷洌邪佞,高蜓的鼻梁,寡薄的唇紧抿成一线,倨傲的下巴,一袭新郎官的喜服,浑身散发着王者气质。
可惜,他不是木夜,心里小小有些失望,如果他是木夜,他们就是顺理成章的夫妻,转念一想,这是楚南国,木夜是燕临国二皇子,怎么可能会是楚南国其王,这种想法太过于天真。
更让她疑惑的是,他也不是那夜被她耍的那个黑衣人,意料之中的事脱了轨,所谓明易躲,暗箭难防,西门疏谨觉也加强。
“你就是倾阳公主?”端木凌瑾冷声问,阴厉的眸子寒意骇人。
“是与不是,重要吗?”西门疏抬眸,眸中一片清冷。
礼炮炸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西门疏那句话正好让所有人听到。
是与不是,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她不是倾阳公主,他们楚南国就能借题发挥。
白鹰汗颜,他是知道实情,皇妃娘娘还真诚实。
老皇帝眉头一挑,颇有暴风雨来临的趁势。
李将军目露震惊,去苍穹国接人的使节,嘴角一抽再抽,立刻上前一步。“老臣可用性命担保,她是如假包换的倾阳公主。”
老皇帝脸色稍稍有些缓和,然而,西门疏却不见好就收,淡漠的说道:“如果我真不是倾阳公主,你就命在旦夕了。”
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又凝结起来。
“咳咳咳。”一道清朗的咳嗽声打破死寂。“三皇嫂真爱说笑,如果你不是倾阳公主,那么谁是?两国和亲,最忌讳欺骗,容易给人挑衅的机会,让两国兵戎相见,精明睿智的苍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一些话,解救当前的局面,也分析了人心。
西门疏一愣,抬头朝声音处望去,站在老皇帝右边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儒雅秀致的俊美五官,脸上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目光温和中透着邪魅的犀利。
手持一柄折扇,像一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身上流露出高贵清俊的气质,那气质无形之中浑身充满压迫人的力量。
此人决非善类,属于那种,在背后捅了你一刀,你还要感激他的那种人。
老皇帝朝他投来赞赏的目光,不愧是他选中的太子,一话就可以化解局势。“然儿,你小皇叔呢?平时见你和他不是走得近吗?今日是瑾儿大喜之日,他怎么还没来?”
“回父皇,小皇叔腿不方便,又受了风寒,卧**不起。”端木凌然温润一笑,身影一闪,手搭在端木凌瑾肩上。“不过三皇兄你放心,小皇叔可有托我送上厚礼。”
端木凌瑾挥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身就走,介于端木凌然是太子,端木凌瑾没直接叫他滚,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他的冷漠,端木凌然一点也不介意,朝西门疏笑了笑。“他就这样,你别介意,习惯就好。”
当端木凌然目光捕捉到蹲在她肩上的貂儿时,眸光一变,那是红果果的觊觎。
西门疏眼角一抽,她今日见到端木皇族中三人,一个老歼巨猾,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面虎。
而她要嫁给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还有心上人。
恍若间,西门疏有种历史重演的感觉,当年她也要执着的要嫁东方邪为妻,而东方邪也心有所属。
唯一不同,她执着嫁给东方邪是因爱,而她和亲给端木凌瑾是另有目的。
“时辰到。”一声高喝。
刹那,礼炮再次炸响,喜庆响彻天地。
又开始热闹起来,将刚刚那一幕抛之脑后。
大堂内。
“一拜天地。”
“二拜君主。”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拜完堂,端木凌瑾犀利的目光泛着寒意,全身一股无形的冷厉之气萦绕着。
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执起她的手,却不是要与她偕老,而是残忍的将她的手折断,俯在她耳边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非嫁不可,你会为你愚蠢的选择付出代价,从今起,其王府就是你的地狱。”
咔嚓一声,被喜庆的闹声淹没,没有人察觉。
他的迅速太过于快,快得让她猝不及防,然而,西门疏却有痛呼出声,按住怀中的貂儿,用清冷的目光与他对视。“这就是你的宣战吗?即使没有料到你会在拜完堂对我宣战,不过很有挑战性,我接受。”
即使两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但只要是内力高强的人,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
端木凌然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笑,玩味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他有感觉,楚南国会因她的到来而不平息。
喜房里,烛火摇曳,到处都是红色的绸缎,大红双喜,华丽而不失温馨,透过珍珠帘,西门疏看了一眼屋内的喜婆跟几个丫鬟。
“王妃。”喜婆走近西门疏,东瞄了一眼,西瞄了一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笑得**不清。
毕恭毕敬的走到西门疏面前,先是行礼,然后把手里的小册子打开。
西门疏瞄了一眼上面画的,眉头微皱,没翻几页,西门疏就不耐烦了,本想挥手让她拿下去,余光却瞄见窗外的一抹身影,挥出去的手突然转道,抢过喜婆手中的小册子,认真的翻了起来。
西门疏大胆的行为让喜婆傻眼了,这可都是教未经人事的新娘如何行fang的春宫册,做喜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像西门疏这般罕见大胆的新娘。
那些纯洁冰清的大家闺秀,一看到上面的图画,羞红了脸,然后哪个不是欲拒还迎,还要让她费一番口舌才让她们看下去。
皇室的公主不都比官家小姐保守吗?
西门疏没番几下,就提不起兴趣,将小册还给喜婆。“不就是春宫册吗?楚南国还真不如苍穹国,就连这种事也要画得遮遮掩掩。再火辣,再刺激的春宫画本宫都看过,别拿这种骗小孩的东西给我看。”
“王妃。”喜婆目瞪口呆的看着西门疏,如此放浪透骨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西门疏见窗外的身影一依旧伫立在哪里,抬头望着喜婆,嘴角都懒得提起来一下。“和亲路上,在我们楚南国境内,本宫就被掳走了两次,像是那种不谙此道的大家闺秀吗?”
见窗外的人离开后,西门疏无视一屋子震惊的人,取下凤冠,霞帔也褪去,惊愕的喜婆跟丫鬟们才回神,喜婆上前去阻止西门疏褪喜服的手。
“啊。”西门疏痛叫出声,脸色煞白,可恶的喜婆,哪儿不好抓,偏偏抓住拜完堂时被端木凌瑾折断的手腕,她本来还强忍着痛,现在被喜婆这一抓,再次承受折骨之痛,甚至比刚才端木凌瑾折断时还痛。
喜婆不是大夫,察觉不出西门疏的手腕折断了,不过听到西门疏惨叫出声,也松开了手,果然是金枝玉叶,就被她这么抓一下,就叫得跟杀猪似的,心里一阵鄙夷,碍于西门疏的身份,也不好表现出来,笑容满面的道:“王妃,使不得,王爷还要在外应酬。”
“王妃,这凤冠要等王爷亲自为你取下来才吉利。”
“王妃,今夜可是你跟王爷大喜之日,还没饮合卺交杯,你不能宽衣解带,先休息。”
“王妃......”
几个丫鬟还上前,机灵的游说。
“貂儿,送客。”西门疏懒得跟她们废话,抬起没受伤的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突然,一抹白影在喜婆和丫鬟们眼前掠过,在她们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她们只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接着麻麻的,浑身颤抖个不停。
“啊,血。”喜婆跟丫鬟们摸了自个儿的脸,看到手心上的血,尖叫出声,更让她们惊慌失措,血是黑色的,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中毒了。
“半个时辰若不服下青叶草,便七窍流血而亡。”西门疏的话一说完,喜婆跟丫鬟们全跑光光,青叶草,王府的后院就有很多。
人走后,西门疏撕下一块布,简单的将折断的手腕缠起来,轻轻一动,却是痛彻心扉的痛,额头冒着冷汗,从她惨白的脸庞缓缓滑落下来,晶莹的汗珠将她的发鬓渐渐润湿了。
她不是医生,更不会接骨,她也没指望端木凌瑾良心发现,叫大夫来为她接骨,其王府她不熟,又是天黑,只能等到明早出府去街上找大夫医治了。
西门疏躺在**上,侧目看着桌上龙凤呈祥的红蜡烛,让西门疏只感觉眼前蒙上一层红光,很刺眼,心里也有些难受。
活了两世,成亲三次,虽然这次是以代嫁的身份,但她真真切切跟他拜了堂。
“貂儿,今夜别让任何人靠近这张**三步,否则,杀无赦。”能在拜完堂就折断她手腕的人,西门疏不认为端木凌瑾会让她有个安稳的洞房之夜。
婚礼一过,白鹰就立刻回国复命。
“王爷。”奔雷见到来者,立即恭敬的喊了一声。
端木凌瑾看着眼前的奔雷,目光复杂而愧疚,与他对视片刻,薄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王爷,**一刻值千金。”奔雷撇开目光,意有所指的道。
“更衣。”端木凌瑾目光阴冷下来,顺着奔雷别过的目光,扫了眼新房的位置,转身,展开双臂。
奔雷一愣,看着端木凌瑾冷傲的背影,寂寥而落寞,长年不变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瞬间恢复镇定。
“是。”上前一步,缓缓将端木凌瑾大红的喜服脱下,换上一件蓝色长衫,束着长发的蓝色丝带缓缓飘下,腰束玉带,身材修长挺拔,更拖显五官凌厉,浑身一股冷然迫人的气度,让人不敢直视之。
“跟本王去宛香楼。”袖袍一抖,纵身一跃,身影如疾风掠过。
本王,奔雷又是一愣,有多少年了,他没在他面前自称本王了,看来这次他真的是生气了。
没多想,纵身跟上。
第二天,帝都谣言四起,其王新婚之夜,丢下如花似玉的公主,跑到宛香楼跟那里的红牌,柳叶姑娘欢好**。
据说,那夜是柳叶姑娘的初ye,天亮王爷震下千金,为柳叶姑娘赎身,收为待妾。
其王府。
因为手痛,心情也不太佳,西门疏**无眠,天一亮,西门疏简单的为她梳洗了下,吃完桌上昨夜放着未动的糕点,抱着貂儿走出房间时,扫也未扫一眼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
由貂儿带路,躲开丫鬟跟仆人的视线,成功从后门走出王府。
大街上,关于她昨夜跟端木凌瑾的流言蜚语很多,版本也很多,归总一句话,她这个和亲公主新婚之夜就失**了,又身处在异国,日后在王府的子日必定水深火热。
看似是为她担忧,实则是幸灾乐祸,众所周知,和亲途中,她两次被掳走,难保她那两次没被玷污过。
捕风捉影也好,空穴来风也罢,只要有人散播谣言,就有人信。
听到这些谣言,刚准备踏进医铺的西门疏收住脚步,改变注意,身处在异国,日子未必就是水深火热,端木凌瑾对她不屑,自有人对她很屑,况且她也可以趁这次机会让自己名声大振,对她来说百益无一害。
“貂儿,我们进宫告御状去。”宫里面的御医医术肯定比这外面的大夫要好,至少他们都是免费的。
她也要让这些人看看,虎落平川,不一定被犬欺。
其王府,两个丫鬟端着梳洗盆,站在门外敲门。“王妃。”
没听到回应,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推开门,走进内室,掀开帘珠,映入眼里就是**上空无一人,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砰,盆子跌落,水溅起在地上酝酿开。
“啊。”捂住尖叫。
没有一会儿,总管就到了,接着奔雷跟端木凌瑾也赶来,奔雷蹲下身,翻过一具尸体察看,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青黑。“王爷,中毒而亡。”
端木凌瑾双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闪,盯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两个丫鬟问道:“王妃呢?”
“奴婢不知,奴婢们进来时,王妃就已经不见了。”两个丫鬟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颤抖着声,齐声回答。
“王爷,门口的侍卫也没见过王妃出府。”管家禀报道。
“全城搜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将人找出来。”端木凌瑾阴厉的眸子落在三具尸体上,这三人可是昨夜他叫奔雷找来替他洞房的,无论是她自己逃走,还是被别人所救,他都要将她找出来,无关爱,或是责任,敢在他的王府杀人,就得付出代价。
“王爷,宫里传来话,要你立刻进宫面圣。”守门侍卫跑来禀报。
端木凌瑾黑眸一沉,迸射出冷厉的寒芒,她不见了,父皇这时候传他进宫,到底为何事?
“本王面圣回来要见到人。”端木凌瑾转身,袖袍一甩,在空中荡出弧线。
一身雪白的长衫,端木凌然摇着扇子,懒散的依靠在一棵树下,看向院落里坐在轮椅上的黑色身影,苦涩的药味飘散在空气里,笑着调侃道:“小皇叔,你这是风寒,还是瘟疫啊?”
“你很闲?”端木夜琐眉,森寒的目光掠过自己的侄子,全身被一股冷厉之气所萦绕,出口的语气很恶劣,似乎不乐意见到来者。“没事就滚,少来我府邸。”
端木凌然和煦一笑,说道:“新婚之夜,三皇兄丢下新娘独守空房,跑到宛香楼**快活,第二天还把那姑娘带回王府,以待妾的身份住进西院,三皇嫂更厉害,二话不多说,一大早进宫告御状,要求父皇为她做主。三皇嫂是和亲公主,她跟三皇兄的感情,关系到两国安危,父皇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为她做主。总管太监亲自去其王府传三皇兄进宫,我是来十八王府,接小皇叔进宫看好戏。”
端木夜没有作声,高深莫测眸光闪烁,同时也闪过一丝难以捉摸光芒。
“主子不会跟你进宫。”墨直接替端木夜回绝。
看着站在端木夜身后的墨,端木凌然清澈的狭眸中闪烁着清水一般的光华,妖娆的脸渐渐炫开邪魅的笑容。“墨,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对我有什么特别感情吧?”
墨嘴角抽了抽,接过端木夜喝完药的空碗放到一边。
“哇噻,墨,你脸红成这样,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端木凌然倏地蹭到墨身边,头枕在墨肩上,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墨,我真是太感动了,可惜,我没有断袖之辟,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墨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他的脸是红,刚才用内力为主子疗伤,所以他现在的脸才还有点红。
“端木凌然。”冰冷的开口,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魄,这家伙连他身边的墨也调侃起来了。
“小皇叔,你真不打算随我进宫看好戏吗?”端木凌然轻轻的摇头,脸上的笑意不减,小皇叔居然站在墨那边。
“不去。”淡淡的语气,浑然天成的威严。
端木夜脑海里闪过一抹身影,挥之不去。
在听到端木凌然说,他们没有洞房,心里划过一丝切喜,可她居然为了此事告到了皇帝面前,心里燃烧起无名的怒火。
可气归气,心里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啧啧啧。”端木凌然摇头,啧啧了几声,和煦的笑容之下,眉宇间的贵气展露无疑。“小皇叔,不去你会遗憾,那个公主很特别,还有,她有一只貂儿,呵呵,我看上了,还想着有机会一定把貂儿弄到手。”
“貂儿?”端木夜凝重的眉头紧锁起来,妖邪的凤眸里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很神奇的一只貂儿,小小的,雪白雪白......”端木凌然自顾自暇的说,完全不理会端木夜愈加阴寒的脸色。
“滚。”端木夜目光阴冷的扫过眼前笑的刺眼的端木凌然,不想与他再废话下去,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小皇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端木凌然还不死心的想劝端木夜进宫,却被墨打断他的话。
“太子,你说的那只貂儿是什么貂儿?”墨问道,曾经在苍穹国,主子在枫树林猎了一只貂儿送给甘蕊儿。
想到那次他们去行杀,主子突然改变了计划,而且还亲自......老天!千万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说墨不待见西门疏,那么他对甘蕊儿就是恨之入骨。
西门疏只是伤了主子的心,而甘蕊儿,她害主子......
“倾阳公主身边那只貂儿。”端木凌然看着墨说道。
“离那貂儿远点。”顿时骇然,端木夜妖邪的凤眸蓦地一鸷,一股幽然怒火倏地一下蹿了出来,寒星四射。
“为什么?”敛起玩世不恭的笑,端木凌然严谨的问道。
“主子之所以会毒气攻心,就是被那只貂儿抓伤。”墨将那夜他们的行动说给了端木凌然听,当然,破庙里,主子跟那女人欢好了**的事刻意隐瞒了,只是简单的用计划改变为敷衍了事。
“小皇叔,你居然背着我有所行动,还带中了毒,毒你的那个还是我看上的貂儿。”端木凌然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不知墨有意隐瞒了些什么重要事,精明内敛的他,他们不说,他也不逼问,问也白问,墨若是不说的事,刀夹在他脖子上也逼问不出来。
“立刻进宫。”端木夜冷声道,他突然想进宫看看。
皇宫,御书房。
“启禀皇上,其王爷求见。”门外的太监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西门疏,低声的开口。
“快叫他进来。”老皇帝如见救星般,总算是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端木凌瑾单膝落地,目光却是看向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品茶的西门疏,微微有些惊讶,若非三朝元老,或是某国国君亲临,在御书房一般不会赐坐。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新郎官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独守新房,跑去**寻花问柳?还让人将她打残?瑾儿,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看你怎么自圆其说?”老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端木凌瑾,余光掠过依旧在品茶的西门疏。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不是麻烦,而是犀利的危险。
若她像他后宫的那些嫔妃们,凡事委曲求全就会省去很多麻烦,或是像那些得**的妃子受了委屈,趁机跑到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很容易安抚。
可她偏偏不是,来到御书房,直接把身上的伤势亮出来,让他给南楚国一个交代,不是为她做主,而是以凌厉的语气,给南楚国一个交代。
他先是安抚,传御医,赐坐,暗中叫太监总管去其王府把端木凌瑾叫进宫。
“何需自圆其说,儿臣可以奉皇命娶她,却决不与男人分享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端木凌瑾冷冷盯着西门疏道,眼底一抹狠戾浮出。
这女人还真不能按常理推断,新婚之夜不受**,居然有脸告到父皇面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西门疏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平静的神色里闪过一丝诧异,这男人真是精明,简单的一些话就能将局势稳定并且扭转。
娶她是奉皇命,不与她洞房是嫌她脏,那夜她听黑衣人说他有深爱的人,他到底有多爱那个人,才不昔敢在老皇帝面前勇于说出实话。
这男人比东方邪那个男人更值得托付终身,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若爱就是情真意切,若不爱绝不虚情假意。
不,东方邪有爱,只是他爱的那个人却不是西门疏,以前是温絮,现在又对甘蕊儿动情。
真是讽刺,她用了四年的时间,他要什么,她满足什么,将他**上天,都未让他爱上自己,而甘蕊儿对他有敌意,他却犯贱的为她心动。
“你你你......真是想气死朕吗?”老皇帝颤抖的手指着端木凌瑾,实话也不用说出来啊?
余光见西门疏依然安静的品茶,淡淡的神态,看不出一丝抱怨之色,她是在以静制动,她是要看他怎么处理此事,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东方邪唯一同父同母的妹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老皇帝缓和下语气。“瑾儿啊!就算你对自己的新娘有何不满,也不能在你们洞房之夜去**,去了就算了,还把**女子带回王府,你这是要远嫁而来的倾阳公主情何以堪。”
御书房门外,守门的太监见来的三人,准备跑进去通传,却被端木凌然阻止。
端木凌然依旧是一脸和煦的笑容,双手环胸,摸着下巴,站在门外看好戏,余光时不时的瞄向蹲在西门疏肩上的貂儿。
真看不出来,小家伙居然这么毒,连小皇叔都被它毒了。
墨面无表情的脸僵硬了一下,眸中难掩震惊,随即了然,为什么主子见到她,改变了行动。
只是,主子明知道她不是,为什么还要......难道......
端木夜坐在轮椅上,冰冷而犀利的眸子盯着西门疏,像把锋利的刀刃般寒冷。
西门疏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让她感觉到异常寒冷。
她没回头确定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不是承受不了,而是怕失望。
“哼。”端木凌瑾冷哼一声。“王府没限止她的行动,儿臣可以去**寻花问柳,她也可以去****作乐,儿臣可以找红颜知己,她也可以......”
“听王爷的意思,我也可以将寻来的男**领回王府,与他们歌台舞榭,夜夜笙歌。”西门疏突然打断端木凌瑾的话,她要的就是这一句,只要他不阻止她的行动,她办事也方便。
“你敢。”端木凌瑾寒若冰刀的眸子盯着西门疏,斩钉截铁道。
出去给他带绿帽子,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