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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破(下)(1 / 1)

那老宋看着厂公手上拿着的正是早些日子从广州城县令那边献上来的奇珍袖里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信不信眼前的人就是厂公。他竟然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卞鹰一剑穿心而过,立时气绝。那卞鹰一击得手,便往其他锦衣卫攻去。

而此刻,锦衣卫大阵也已经结成了阵势。但是那些锦衣卫并不敢对那个卞鹰出手,以他们的眼光经验,也是不好判断该相信哪边。他们把卞鹰团团围住,任凭卞鹰冲击也不还手。那卞鹰虽然四处冲杀,但始终没能冲出锦衣卫大阵。

直到,一个骑着快马的身影从树林中出现,扬了扬手中的东厂令牌。

“你们还呆着干什么?快快将冒充我的人拿下!”

锦衣卫们一看,只见骑着马的那个也是卞鹰的模样,不过身上衣衫已经换上了锦衣卫的服饰,手里拿着东厂厂公才能有的令牌,立时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便开始使出锦衣卫大阵的攻击招数往那假卞鹰身上招呼。

被围住的假卞鹰冷哼一声,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神色,拿着袖里剑东挡一刀西拆一招,在十数个锦衣卫结成的阵法中仍是表现得游刃有余,没有丝毫的败像。但他也没能冲出锦衣卫大阵的包围。

如此拆了数百招之后,假卞鹰体力吃紧,已经渐渐处于下风。那些锦衣卫得到命令要生擒此人,也不趁机取他性命。他们就这样把他的体力慢慢消耗殆尽,最后三人上中下三路齐攻才抓住了他。

一直骑在马上观战的卞鹰重重哼了一声,跳下马来走到那冒充他的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拉!在那些锦衣卫的目瞪口呆之中,只见那人的斑白头发竟然整个被卞鹰抓了下来,露出一头乌黑的黑发。卞鹰把那假发往地上一丢,又去抓那人的脸皮。

“嘶。”一张完整的脸皮活生生被卞鹰扯了下来,那些锦衣卫都惊呆了。他们看到的,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柳叶眉之下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小巧的鼻衬着樱桃小嘴,虽然看起来有点风霜,但也还是风韵犹存。

“哼。”卞鹰重重地把那人形脸皮撕成两半,阴森森地问:“你是何人?竟敢伏击东厂?”

那中年女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卞鹰,不答反问道:“那柄炎阳剑在哪里?”

卞鹰微微吃惊,他离开湘西密牢之后没多久,就在林中被人伏击,他带领的那些随从竟然没有人是对手,自己身受重伤且手下的人被杀了不说,那人还把自己的衣服还有把玩着的袖里剑都抢了去。他受伤之后以龟息功令心跳呼吸停止进入假死状态,才瞒过了那个人保住一命。他在运龟息功的时候听觉还在,听到那人追问附近的密牢所在,便暗加留心。

他脱险之后,马上从死去的随从身上找出信号弹召集人马,马不停蹄的赶回湘西密牢。当他远远看见了自己模样的人在对锦衣卫训斥,不禁大吃一惊。要不是他手上有东厂令牌,估计他带来的锦衣卫都会对他倒戈相向。

他素知江湖中有掌握易容术的能人异士,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次切身体验也是让他惊怒交集,马上下令活捉那人问个明白。想不到伏击自己的竟然是个女子。

卞鹰冷笑一声:“把她押到密牢去!本公要亲自审问!”

密牢里面,熊泾和夏芸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两人云雨过后都是脸色通红,全身上下都有说不出的通畅。熊泾更是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经过一番云雨之后流转不息,一种真气充盈的感觉遍布全身。当密牢的大门被开启的时候,夏芸惊呼一声,迅速地拿起衣衫胡乱的穿上。

卞鹰和那些锦衣卫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熊泾衣衫不整躺在地上,夏芸顶着凌乱的秀发脸色绯红地整理着衣衫这样的一副活春宫景象。那中年女子看到这等景象,也是轻声笑了出来。

“逍遥子,你的徒弟也不比你差啊。”

熊泾听到有人说他师傅的名字,抬起头来看了过去。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呆住了,当即羞愧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子,不认得我了?”

“呃....呃...柳前辈,你怎么也......”

原来冒充卞鹰的,竟然就是易容大师柳群芳。

卞鹰此刻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些锦衣卫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也是不敢吱声。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起来。

“好,好,好...你们还真的不知死活,竟然在我东厂的密牢里作出这等事情来。”

那些守卫密牢的锦衣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厂公,是属下监管不力,请厂公责罚。”

卞鹰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他下令把柳群芳关进牢房之后,吩咐几句便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密牢。那些锦衣卫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地按照他的吩咐守在密牢四周,再也不敢放松警惕。

柳群芳踢了一脚还躺在地下的熊泾,没好气地说:“起来,你这个臭小子。腿软了吗?”

夏芸此刻已经整理好衣衫,看到柳群芳踢熊泾一脚忍不住恶狠狠地看向她。但她的眼光跟柳群芳冷冷的眼神一接,又想到她刚才话里有话,已经是羞愧得低下了头。

“柳前辈,我......我确实起不来了。我昨天被那些人毒打了一顿,现在整个背骨都在痛。”

柳群芳冷哼一声:“嘿,看来也没打伤多少嘛,你不是还能做那风流快活的事吗?”

夏芸此时忍不住替熊泾辩解道:“前辈....不关...不关熊大哥的事。是......是我......”夏芸螓首低垂,不敢看向熊泾和柳群芳。

柳群芳想了一下,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问夏芸:“你是被下药了吧?”

夏芸双手紧握,点了点头。熊泾打死也想不到夏芸跟他云雨竟然是因为被下药的缘故,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那你委身于他,有后悔吗?要是后悔了,我马上帮你杀了他。”

“不,不要!”夏芸吃了一惊:“我愿意的,我很欢喜,我没有......而且我们本来就要被处死了......”

柳群芳听得头昏脑胀,便叫熊泾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她听晚之后,面有疑惑地再三追问熊泾:“你师傅真的是死在唐门手上,不是你杀的?”

“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师傅。”

“那江湖上流传的你弑师夺剑,又如何解释?”

夏芸这时候开口说:“那是暗河的司马博达为了抢夺逍遥子的袖里剑,故意散播的谣言,要熊大哥受万人唾骂追杀,他好来个渔翁得利。”

“真的?”

熊泾叹了口气:“就算你不信我,也应该信师傅的身手。以他的武功加上袖里剑,我又怎么能杀他。”

柳群芳心想也是如此,她从听闻熊泾弑师的传闻那天起便心有疑虑,她不信熊泾是那样的人。但是杀手之间的师徒规矩,她是了解的。以她跟逍遥子的交情,若是真的是熊泾弑师夺剑,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加上袖里剑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奇珍兵刃,她也想过要帮逍遥子把它夺回来。她一路打探消息追查,想不到数天前竟然在湘西地界看到东厂的人手上拿着逍遥子的袖里剑,二话不说便伏击夺剑。谁知道她伏击的竟然就是东厂厂公。

“柳前辈,那你是特地来救我的?”熊泾听完柳群芳被抓的来龙去脉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救你?呵,我原来只想揪你出来好好问你逍遥子是怎么死的,要是真的是你弑师,我就用袖里剑把你杀了为你师傅报仇。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你师傅精心为你打造的炎阳剑,我并没有夺回,怎么能善罢甘休!”

熊泾此时对柳群芳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一层,她为了师傅也是费尽了心思,想必她这一路的追查也是十分辛苦。

“那炎阳剑,我看到那些锦衣卫把它丢在密牢的刑具房那里去了。卞鹰也没有拿走。”

“哼,真是不识货。”

“吱呀”一声,密牢的大门打开,已经换上一身合适服装的卞鹰出现在他们身前。

“你到底是何人,冒充我来救这小子有何企图?”

柳群芳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侄子,当然要救了。”

“你果然也是乱党,那就一并行刑!”卞鹰语气森严的说。其实卞鹰早就已经不想再问什么,只想把柳群芳杀之后快。不过他不能在人前丢脸,才故意把她关押到密牢里面佯装审讯后再处死。

柳群芳见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也是猜到了几分,不再理他。卞鹰大喊一声:“来人!”几个锦衣卫应声而入。

“这几个人都是犯了重罪之人,今夜子时便都处以绞刑!不得有误!”

“是!”

卞鹰气呼呼地看了柳群芳一眼,大袖一挥快步走出密牢。密牢里,熊泾三人相顾茫然,他们都已经是在江湖里浮沉的人,自然不会把生死看得太重。但是死在东厂手里,去也是心有不甘。

熊泾和夏芸紧紧抱在了一起感受着余下的温柔,全然不顾身旁的柳群芳了。而柳群芳也说什么,因为距离子时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

“你又没有跟你师傅一起看过月光?”柳群芳突然问了一句。

“没...没有。”熊泾看着一脸柔情的柳群芳,微微吃惊的说。

“你师傅是个很聪慧的人。”柳群芳苦笑一声:“但是在情这一字,他却是个大大的笨蛋啊。”

“你师傅有次跟我赏月时竟然大谈武功,全然没有跟我花前月下的意思。”柳群芳说完,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那......师傅说了什么?”熊泾知道她死在顷刻触动了不为人知的伤心事,试图开解她。

“嗯......他说,这月光就好比是太阳,太阳就好比是他的目标。只要他全神贯注于月光,那月光就会变成一点......”

熊泾身体震了一下,这话中的道理,跟时子墨教他运气的方法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呢?”

“他说,能把月光看成一点之后,心随意动,意念催动体内气力便可以把自身与月光联系起来......”柳群芳笑了笑:“这不是说胡话么?月亮在天上又怎么能连得上,我在他身边他却没想过要连在一起。”

熊泾霍地站起,脑中回旋着逍遥子很久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把一剑刺向太阳的招式练到一定境界之后,你就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你很自然就会把剑和你要刺的目标联系起来。”

熊泾又认真回想着时子墨跟他说过的运气调息方法,尝试着从丹田里面提气往手太阴肺经的经脉处走,心里只想着刚才柳群芳说的心随意动,以意念催动体内真气流转。他自知死在顷刻,心中再也没有杂念,意念所到之处竟然真气真的随着运转,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似要把他淹没。他心中大喜,再也没有疑虑,用力运劲之下,一道道无形剑气竟然从他指头发了出来。

柳群芳见他戴在受伤的镣铐凭空断裂,也是吃了一惊。看到熊泾眼中那满是喜悦的眼神,她惊愕地说:“你竟然......竟然在这个时候领悟到了剑气?”

熊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领悟到了剑气,但是他体内那种内息运行不息的感觉让他欣喜不已,微笑一下按照刚才运气的方法,双指成剑对准自己的脚镣再试了一遍。

“叮!”熊泾手指剑气过处,脚镣瞬间断裂。

熊泾此时再也没有丝毫怀疑,狂笑一声运劲于掌,大吼一声挥向铁牢。

“铮!!!”的一声大响,钢铁制造的铁牢竟然被熊泾的一掌之力击断了好几根铁杆。熊泾再次运劲挥掌,铁牢瞬间被破。听到声响的那些锦衣卫匆匆忙忙地跑进密牢,看见饱受折磨的熊泾竟然空手就把铁牢击破,也是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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