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来到门前的一株大芭蕉树下,用铁丝吊起那盏闪着绿光的风灯,用小铁铲子一铲一铲的挖起土来,她要做什么呢?婉婉茫然的伸长脑袋,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正在这时,阿麦提着一大兜子熟食和啤酒走了进来,惊讶地看着婉婉,婉婉被看得浑身发毛,冷冷的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吗?丢了魂似的,阿麦,我来问你,你一直在玩消失,离弃家庭父母,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有关?”阿麦听了沉默地点点头。婉婉继续问:“那这个女子是谁?”
“一个北妹啊,”阿麦回答:“婉婉,我们别管她,我们吃饭,她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你是不是深陷到一个古怪的沼泽中去了?而且不可自拔了?是不是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让你无法脱离她了,老实告诉我,这个性情怪异的女子,到底是谁?”
“她是我老婆,这总行了吧,婉婉,你就别管她了,好吗?也别问我了,我真的没事儿。”阿麦看似很无奈,近乎乞求起来。
“是你老婆是吧?”婉婉郑重的问:“真是吗?”阿麦点点头,不吭声。婉婉激动地站了起来,对自己的司机说:“司机,你管住他,不要让他自由活动,我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老婆?”
“好吧,梁总。”牛高马大的司机看了阿麦一眼,低声说:“麦生,对不住了,你先委屈一下。”说着,他的一双大手死死地按在他的双肩上让他动弹不得。
婉婉飞起一脚踢飞阿麦买回来的菜,尖声大叫:“姓麦的,你以为你卖了点破菜,就可以糊弄过去吗?欠钱不还,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还钱!还钱!!”
阿麦顿时吓懵了,大吃一惊道:“婉婉,你这是干嘛?”婉婉对司机一挥手,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乱说话。”司机一听,猛地抄起桌子上的毛巾,堵在阿麦的嘴里,弄得阿麦云里雾里,一下子全傻了,吱吱呜呜的大叫起来,婉婉故意大声嘶喊:“麦俊贤,你是还钱?还是还命?”
屋里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林美,她气恼的拎起绿灯,手里拿着铲子,很泼的大叫:“都干什么?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到我家里来做客,我们好心好意的请你们吃饭,你们耍什么横?”林美一袭红衣翻动,脸上一双眼的烟熏妆阴气迫人。
婉婉故意大声说:“麦俊贤,你这王八蛋欠我的钱不还,我今天上门要来废了你。”
“干什么?有没有一点点绅士风度?”林美居然一点也不惊诧,像块顽石。这时,阿麦弄掉了嘴里的毛巾,质问:“婉婉,你在干什么?什么我欠你钱啊?再说,我就是欠你钱,我现在也没法还你啊。”
“好,你耍赖是吧?”婉婉大声说:“老公没钱还,老婆来还也一样,司机,你把他老婆带走。”
“我呸,谁,谁是他老婆?”林美风骚的一扭腰,说:“我们是临时的,好不好?”
“怎么样?她说不是你老婆,对吗?”婉婉看着阿麦,阿麦垂头丧气地说:“她真不是我老婆。”
林美突然纵声大笑,说:“干嘛呢?我把幸福的种子种下,我把工作的压力埋起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现代人啊?”这一说更是让婉婉打了一个激灵,林美接着妩媚的笑了起来,又说:“我说老妹,你很牛是不?等到午夜零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她伸手指点着婉婉和司机,突然脸色一板,说:“让你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敢不敢晚上留在这儿?”婉婉看着林美那张脸,突然变得扭曲,犹如厉鬼,不由得打个寒颤。
林美突然想上前拉住婉婉的手,让司机一下子荡开来,林美阴阳怪气的说:“哟,开个玩笑吧,这么不识玩,司机哥哥,你真是一个纯爷们儿,那什么孔武有力,好吧,就此打住,我去芭蕉树下把工作压力给埋起来,你们要不要一起玩?”
“不了。”婉婉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嘘······别闹,天地有灵。”林美把手指头按在嘴上,做了一个禁言的招式,把婉婉他们逗得一愣一愣的,她突然大声说:“你当我是神经病啊,你才神经呢,不谈了,我要去干活了,你们聊吧,我不愿听见。”说完,提着绿灯,手拿铁铲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屋里的空气一霎时沉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崩溃,婉婉脸色煞白,惊慌的问阿麦:“阿麦,我再问你一次,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深陷在一个可怕的、无处可逃的往里面了?”
阿麦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