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灾后的重建(1 / 1)

顾水璃便兴致勃勃地做了一个小窝,里面铺上柔软的兽皮,将小狼崽放在里面。

孟云泽醒来后,见顾水璃居然要收养一只狼崽,一百个不同意。

“不行!”他坚定地摇着头,“狼这种凶残的动物怎么能养?你别看它现在这么可爱,长大了就可怕了!”

“求求你让我养吧!”顾水璃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八公很可怜的,它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已经死了。它现在都没有足月,若我们不管它,它很快也会死的。”

“八公?”

“八公是一只忠犬的名字,所以我想叫它八公。”顾水璃说罢还将忠犬八公的故事讲了一遍。

孟云泽听了半晌儿没有说话,最后仍是不赞成地摇着头,“你也知道是忠犬八公,可是你要养的这个是狼,不是犬。”

“我们如果将它从小养大,它肯定也会对我们有感情的。”顾水璃倒是很有信心。

孟云泽见她神色坚决,想了想,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却仍是加了一句,“但是你要答应我,它长大后一旦有野性暴露,我们就不能再继续养它了。”

顾水璃高兴地欢呼起来,抱着他亲了一口,回头又蹲下对小狼崽说:“八公,听到没有?以后一定要乖哦,不然我们就不要你了”

小狼崽又呜呜叫了几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极其乖巧。

*****

飓风后连续好几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山谷外游荡的动物慢慢地重回丛林,消失了许多,山谷内外一片宁静。

石屋外已经整洁了许多,一些石块、树干之类的都已被顾水璃清理到一旁,散落的树叶也被她堆扫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这几日还忍住恶心,就地“解剖”了那三只野猪,取了需要的肉或熏或腌,便于保存,其他的骨架、内脏之类则拖到角落埋了起来。

菜园里也基本上被整理干净,劫后逃生的几株菜苗稀稀拉拉地长着,在阳光下充分舒展着自己的嫩叶,焕发出盎然的生机。

只有那个挡住小溪去路的巨石她无法处理,便任由溪水从巨石两旁泻下,乱自流着。

这一日下午,她干累了活,又见太阳正猛,便坐在屋前的石凳上休息。可惜石凳上方遮阳的草棚在飓风中已被吹垮,顾水璃便带着大大的草帽,趴在石桌上半阖着眼,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另一个石凳上放着八公的小窝,八公也闭着眼睛,蜷着身子,和它的主人一样沐浴着阳光,睡得正香。

石屋里,孟云泽被顾水璃强压着在床上休息了数日,伤情好了许多,便想起身出去走一走。他躺在床上,听到屋外一片宁静,只有几声鸟叫和潺潺的溪水声,唤了几声顾水璃,可是却毫无反应。他心中纳闷,便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走出了石屋。

走到屋外,看见一人一狼都睡的正香,他不禁摇头笑了笑,浮上了几丝温柔的笑容。

八公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仰起脖子呜呜叫了两声,惊醒了顾水璃。

“润甫,你怎么起来了?”顾水璃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他很有些惊讶。这些日子的亲密相处,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生硬的叫他孟云泽,便从善如流地唤他的字。

“在床上躺了几日,都快要发霉了。”他看到屋外整洁的草地,面露异色,“你这几日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又看到那三只野猪不见了踪影,更加惊奇,“你连野猪也处理了?你不是最讨厌这些事情吗?”

“总不能让它们在外面发臭吧。”顾水璃边说边起身去扶他,殊不知自己都是坐久了腿麻,腿脚发软使不上劲儿,倒是孟云泽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还趁机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顾水璃轻轻推了他一把,又兴奋地指着菜地,“润甫,你快看看菜地,还有一些菜苗没有被破坏呢!”

孟云泽看到她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小脸,很是心疼,“阿璃,这几日你累坏了吧?”

“没事儿,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顾水璃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又轻蹙起眉头,“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干不了……”她发愁地看着挡住溪水的那块巨石,“这块石头这么大,可怎么把它弄走。”

“那就别弄走了。”孟云泽轻笑道:“这块石头挡住了水正好。等我过几日伤好了,便在石头后面挖一个小水池,让水从石头两边流进水池,再沿着原来的水渠流下去。”他笑嘻嘻地看着顾水璃,“你不是每天都要去外面的水潭洗澡吗?这几日没有去肯定难受死了。等我在屋门口挖一个水池,你便可以在家门口洗澡了。”他似乎想到了那一个美妙的画面,声音突然低哑了下去,眨了眨眼睛,带上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到时候我就躺在竹床上,一边乘凉,一边欣赏美女出浴。”

“孟云泽!想不到你还是个色狼!”顾水璃脸涨得通红,叉起了小蛮腰瞪着他。

“顾小姐,小生可是正人君子,从来都是有色心无色胆的。莫非你还不知道吗?”孟云泽看着她粉嫩红晕的小脸,笑得开怀。

顾水璃低下头,脸色更红。她想起这几日来两人虽然极其亲密,但是每每到了最后关头,他都艰难的克制住自己,不突破最后的防线。

“阿璃,”他每每都是郑重地看着她,“我一定要求得你父母的同意,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在那之前,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往往是脸色绯红,目光炙热,呼吸滚烫似火,一双拳头紧紧捏着,隐忍住自己的冲动和□□,坚决不再碰她一下。

顾水璃便觉得,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有责任感的男人。

就这样又过了快一个月,孟云泽的腿伤渐渐好了,也按他的设想借助那块巨石的阻挡挖了一个小水池,又在池底和沿边铺了许多光滑的石头。现在的溪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清澈见底,小水池里很快聚满了清冽的池水,清风吹过,微微的波澜轻轻荡漾,似乎在呼唤顾水璃快些跃入池水的怀抱。

顾水璃便毫不客气地脱下外衣跳下了水,自由的在水里舒展着四肢,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适和清凉。

“润甫,水里好舒服啊,想不想下来泡一泡?”和以前傍晚时在幽潭里不一样,此刻日光正好,她玲珑的身躯在清浅的池水中纤毫尽现。偏偏她还无知无觉地冲着坐在屋前石凳上的孟云泽招手,灿烂的阳光下,她白皙光洁的肌肤、曲线优美的身体、长达腰际的黑亮卷发,是那般的美丽耀眼,诱惑迷人,看得孟云泽血脉喷张,刺得他几乎一阵眼盲。

孟云泽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不已。他又是欢喜又是后悔,看美人出浴虽说赏心悦目,但又却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更是对他心志和身体的极大折磨。他往往都只能强行扭转视线,或者假装去逗正在晒太阳的八公,或者找些别的活去干,可是顾水璃清脆的笑声,她拨动水花的哗哗声却仍响彻他耳旁,竟是避无可避。

当然也有幸福的时光。傍晚的时候,顾水璃在池水旁放一个小竹凳,拉着孟云泽端坐其上,解开他的发髻,将岛上采的皂角揉碎,用烧好的热水兑着清凉的池水,替他洗着头发。

傍晚的山风清凉而柔和,皂角的清香、顾水璃身上的幽香混合成世上最诱人的味道,她柔嫩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柔和地轻搓、按摩,演奏出最美妙的乐曲。孟云泽便趁机靠着她柔软的身体,双手不听话地攀上了她的纤腰,惹得顾水璃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咯咯咯地娇笑。一旁的八公也不甘示弱,呜呜几声凑凑热闹。

这样快乐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又遇到了新的困难。

虽然已经存储了足够的肉,但是因为长达一个月未去海边,之前存的海盐即将用完。没有盐,再多的肉都没有用。孟云泽便决定去海滩晒海盐,再顺便捕些海鱼回来。

顾水璃却很是担忧,“润甫,你的腿伤要不要紧,从这儿去海滩的路不是很好走……”

孟云泽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已经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溜溜了。”说罢又笑道:“这是你太小心,不让我出门,不然我早就出去了。想我们以前打仗的时候,比这个更重的伤,都只是绑上绷带,继续上战场。”

“那我陪你一起去。”顾水璃仍是不放心。

孟云泽爱怜的搂过她在脸上轻轻一吻,“放心,你男人不是纸糊的。你只管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说罢拿着刀和弓箭,迈开大步出了山谷。

自从上次的飓风后,两个人足不出户地在山谷厮守了一个多月,此次是第一次分离。顾水璃透过栅栏门的缝隙,看着孟云泽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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