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汪训练营相对于我们其他四大训练营这个训练营一直很低调,几乎没去主动招惹过人,所以他的部队我们也不了解。”
第二日。
随着暗狼因为血盟的事情而离开,血鹰众人来到地图上所标记的地点,就是在分界线往下约五百米的稀松针叶树中,面积堪比沿海城市中的大型城镇,没有城墙,没有边界,只有一座座样式各异的商店、旅店、酒楼和大型比赛场地。由于这里地处多国边界线,又是知名的黑拳比赛区域,里面的人群数量极为庞大,甚至到了拥挤的程度,再加上城镇的混乱,行走在里面的人以及商家店家都带着护身刀器和枪械。
血鹰等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城中人们的注意,穿插在拥挤的人群中,听着干涩难懂的外国语言,看着周围错乱分布的店铺,萧穴隆眉头不由蹙起,这里的复杂超乎想象,要想在如此环境下寻找关于星月基地的消息,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次举目望望这拥挤嘈杂的街道血鹰奇怪的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格外引人注目的酒楼,虽说小镇的酒楼都具有自己的特色,但眼前那个无疑是最特别的,乃至格格不入,因为……它不论是在外形构造上,还是里面服务人员的穿着上,都与古装剧里相差无几,甚至于还有很多搭着毛巾,带着小帽,穿着粗布长跑的店小二。
一眼望去,渀佛突然回到了古代王朝。
在它的侧方,则是一个被帆布圈起来的大型场地,前方拥挤的排队人群和里面隐隐传出的如雷吼声,都显示它的身份——黑拳比赛区!
目光微微转动,血鹰略作思忖,带着康可他们向那处名为“客满楼”的酒楼走去。
“几位客观,里边请。”店小二热情的把血鹰引进酒楼,言语和行动上没有丝毫的做作,不似刻意演戏来吸引顾客。
血鹰环视下四周充满古色气息的酒楼,微笑道:“这里最高是几楼?”
“十楼,客观你们想去视线开阔的位子?”店小二的目光在血鹰几人身上来回巡视,看这个穿着不像是有钱人,但那种奇特气息却逃不过常年居住于此的他。
“去十楼吧,给我们个靠窗的位置。”
“几位客观,十楼确实还有位子,但……”
康可舀出厚厚一叠钱,哼声道:“怕我们付不起?”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里需要安静,不能大声喧哗,希望您能理解。”
“知道了,走吧。”血鹰随手给了店小二一张钞票,对方也毫不客气的收起来,只是眼神中并没有任何世俗中的喜悦和讨好,一如方才般礼貌的引领几人向楼上走去。
随着店小二沿梯向上,进入安静淡雅的十楼,适应了下方和外边的喧闹,普一进入这个面积不算太大的顶楼,忽然有种远离喧嚣置身域外的清新感觉。
十楼的布置并非多么富丽堂皇,只有五张圆桌靠窗而立,幽幽熏香在从香鼎飘散,随着微微清风在房中流转,几张字画挂在墙上,非是名家之手,却苍劲有力,别有韵味。
干净整洁的木桌中四张皆为空余,唯一正前方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的穿着打扮再次让血鹰他们感到些许诧异。
青衫裹身,长须轻舞,长长地头发随意束起,刚毅的脸庞与儒雅相称,尤为引人瞩目。
如果在现代的大街上突然看着如此装扮的人,必定立刻红火网络,被冠以穿越名号。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男子淡淡流露的气场,以及微合双眸下深邃如星辰般的眸子却清晰显示此人非同寻常的身份
。店小二上来与下去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动作以及充满敬畏的行礼则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血鹰和黑龙交换下目光,并未打扰对方,围着圆桌坐了下来,青衫男子彷如陷入沉思,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
直到……店小二端上酒菜时飘散的肉香破坏了淡雅的环境,青衫男子才微微蹙眉,收回目光。
“鹰哥,我怎么感觉怪怪的。”看看自己身上满是现代气息的装扮,再看看身边的环境和餐桌上的古代器具,黑龙感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连胃口都受到几分影响。
“还不错,这种环境在城市里可寻不到。”血鹰眺望着窗外环境,小镇虽大,酒楼却够高,从此望去,几乎能将半个小镇收入眼中,视线的开阔和熏香的作用下,刚刚才大街上烦躁的心也静了下来,思绪随之活泛。
目光扫动,血鹰着重观察街道的走向和各个建筑物的布置,不奢求忽然就发现星月基地的存在,至少要对整个小镇的布局有个清晰认识,方便自己将来的逃跑。
萧穴隆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就像肚子从来没饱过一样。黑龙和康可以及清月紫心都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也看向窗外,观察起小镇布局,时不时的悄声讨论几句。
男子自斟一杯清茶,轻轻吹拂茶杯上飘散的热气,尤为精亮的眸子在几人身上略作转动,最终定在血鹰身上,轻缓出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知今日幽幽,谁识过往惶惶。年轻人,为何来这茫茫雪域,为名?为利?抑或所为非常。”
古怪的声调,难懂的语句,都让萧穴隆这个只懂战斗的人眉头大皱,好在多少看出此人的不凡,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出言顶撞。
血鹰也收回观察的目光,看向这个给人奇异感觉的男子,略微对视,也轻缓回应:“我只是世间俗人,为名、为利,也为不得已的任务。”
“俗人?”男子浅声轻笑:“这人世之间,难道还有圣人?没有。唯有俗人与庸人,你……是俗是庸?”
血鹰也是一笑,举起茶杯向着男子虚礼一邀:“正在努力让自己从庸人中脱身,向着俗人奋斗。”
“何为庸人?何为俗人?”男子渀佛来了几分兴致,静静的看着血鹰,语气轻缓,嘴角带笑,却又一种无法言语的威严弥漫空间,隐隐压过血鹰半筹。
“庸庸碌碌、无为而终,即为庸。为名为利、为野心、为执念,即为俗。”
“你为何名,何利,有何野心,又有何执念?”男子星辰般的眸子中闪动出几丝异样光芒,言语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