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他朝一直安静地跪在地上的隐卫统领沉声命令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老十一死了觊觎龙椅的野心。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裴相府里
户部侍郎裴竣裴大人郁闷的简直要挠墙了,他不过是扇了苏玉人一巴掌,怎么就会发展成这样?现在她人躺在床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全身疼痛难忍,那张原本清丽的美人脸扭曲的狰狞可怖,胆小点的人见了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白天里,他的老丈人书香苏家的家主苏唯德亲自过来了,一见着女儿这副模样,一口咬定是他害了苏玉人,差点没撸袖子跟他干一仗。想他稀里糊涂的被戴了绿帽子,现在又要受这不明不白的闲气,真是想想都郁闷的又想挠墙了。
“竣儿”丞相裴清远失了往日的优雅,脚步略显急促地走进来。“玉人她怎样了?”
“父亲”裴竣皱起眉头,叹口气说道:“儿子连宫里的太医都请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更别提解毒了。”
“那可怎么办呐。”裴清远头痛地捏捏眉心“她毕竟是在相府里出事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父子两个都不好跟苏家交代。”
“父亲”犹豫了片刻,裴竣一咬牙,说道:“儿子、儿子想请苏娆来给玉人治病。她能治好太子的病,便足见其医术远在太医之上,或许有办法可以解玉人身上的毒。”
裴清远微愣了片刻,老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知子莫若父,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心里就只有苏娆一个女人。当年那件事情发生时,是他这个做爹的为了他们父子的前程考量,硬逼着这个听话又没主见的儿子,让他不要承认那肚子里的种是他的,甚至还泼了脏水给苏府里一个无辜的下人。为此,那个下人被活活打死,苏娆也被除了族谱赶出皇城。
算起来,是他们父子两个对不起她。
他裴清远一生玩弄权术,能够走到今天这权倾朝野的一步,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从来不曾后悔过。
可是,那日宫宴上当苏娆带着两个孩子现身的那一刻,他便隐隐有了悔意。
若是当初让儿子认下了她肚子里的种,现在他早就含饴弄孙了,也不至于都已经年过半百了,膝下却连个孙子都没有。
或许,这次是个好机会。
“好”思忖半晌,他缓缓点头“待她来了,你要对她好些。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是苦了她了。说到底那两个孩子都是我裴家的种,如果她愿意让那两个孩子回到相府,为父会好好补偿她的。”
裴竣立时激动起来。“父亲,你是说真的?那,如果儿子要纳她进门呢?”
“这个暂时还不行”裴清远摇头“苏娆毕竟是被苏家除名的忤逆女,若你纳了她,别说苏家不愿意,就连你的仕途都会受牵连。大不了你在城外盖一座别院给她,也算是给她个家了。她头上顶着丧德败行的名头,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能有个这样的结局已经是不错了。如果她不蠢的话,应该不会拒绝。”
裴竣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是好极了。在城外金屋藏娇,既不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名声,又能跟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简直不能再美好了。
于是,扬手招来下人,吩咐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苏娆并请回来。
于是,深更半夜,苏家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几乎都要喊破了嗓子,才勉勉强强叫醒已经跟周公缠绵了好久的苏娆。
“夫人”小丫头脆生生地说道:“门房来报,裴相府的下人递来请柬,请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相府,裴少夫人中毒一天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
苏娆睁着惺忪的睡眼无语望帐顶。苏玉人中毒了找她干什么?莫非,想被怀孕?
不过,她还真想看看那女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定能让她多吃两碗饭。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更衣,还顺便施了个美美的薄妆。
梳妆完毕,正对着镜子再次检查妆容的时候,苏丁丁进来了。“娘亲,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
苏娆笑着点一下他的脑门“娘亲要上哪去,你心里不是罪清楚吗?若不然,何至于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说完,冲他一伸手“解药拿来。”
苏丁丁并不诧异她会猜出那毒是他下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悦地说道:“娘亲,你不会真的要给那女人解毒吧?你别忘了,她要杀你。”
“娘亲当然不会忘记她对我做的一切”苏娆看着自家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娘亲希望以自己的方式来回报苏玉人。孩子,这世上最毒的永远不是毒药,是人心。”
苏丁丁深深地看一眼自家娘亲,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去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说完,转身酷酷地一甩衣袖,走人。
苏娆抽抽嘴角。艾玛,为毛她有种被自家儿子当孩子对待的感觉?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
苏娆一钻出马车,便看到裴竣候在大门口,见她下来便笑着迎了上来。“娆儿,我等你好久了。”
苏娆淡淡一笑。“裴侍郎真是好兴致,你的夫人正中毒躺在床上,你不去陪着她,跑来这里等我干什么。”
“娆儿”裴竣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依旧笑得温柔“我想亲自来接你。”
苏娆在心中鄙夷地甩个中指。好吧,她遇到的每个男人都这么不要脸。
相府比起她的苏家要大的多,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苏娆在裴竣的带领下来到了苏玉人的房间。
她的运气很好,刚好赶上苏玉人毒发。看着那原本容光焕发的女人此刻披头散发、脸色蜡黄、神色狰狞,活脱脱一幅女鬼模样,还不停地扯着早已沙哑的嗓子虚弱地喊痛,如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在床上痛苦地扭动,苏娆简直想痛快地吹两声口哨。
上帝啊,原谅她的幸灾乐祸吧!
“苏玉人,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啧啧,这哪还有半点当年惊采绝艳冠皇城的才女模样。”苏娆掩唇,吃吃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