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爱昧电话
方明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天上突然掉下的这个岳母,便是噩运的起点。
祸起萧墙,善良的妻子柏玲,她并不知道。
爱妻柏玲开始与方明分居。
刚进入这个小家庭的岳母,时时事事缠着柏玲。不让这对小夫妻有二人独立的空间,不给二人单独交谈沟通的机会。实心眼的柏玲很快就失去自我。跟母亲紧紧地粘在一起。她疏远了方明,忘记自己是个妻子,忘记方明是自己的老公。
对一般人来说,什么关系都不能破坏母女亲情,因为血浓于水。在这个问题上,柏玲当然也不能例外。对于其母任楠蓉来说,她需要儿女牢记这分亲情。而她,对这分亲情,却别有用意。
方明正在上班,忽然有电话找他。
“你是方明大哥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方明立即感到浑身的不舒服。家里家外许多烦恼的事,让他感到这个电话也有很深的背景。于是他很不客气地问到:
“请问你是哪一位?”
对方没有接话茬儿,而是嗲声嗲气地说到:
“大哥,我想和你见个面可以吗?”
“不可以。我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怎么能随便和一个陌生女人单独会面呢?”
方明意识到对方是来者不善,用意**,所以,回答的很不客气。
“大哥,听你的口气,恐怕你两三个月没有沾过女人的身了。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要。我这是在街头给你打的电话。如果你有诚意,就到五·一广场来找我……”
“谢谢你了,我很忙。我不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
方明立即挂断了电话,不再听对方胡扯。
方明看了一下日历,这一天,恰恰就是西方国家常说的黑色星期五。
这一天,方明先后接到三个这样的电话,都自称是从街头电话亭打来的。
星期五是方明单位的计划检修日。整整一天,连吃饭都不离开工作岗位。
柏玲的单位,把星期五定为员工集体培训日。所有的工人、干部,这天都要在单位露面,共同学习,共同干活,相互交流,中午在单位食堂共进午餐。这一天,就是单位的大团圆日,增进员工的相互了解和凝聚力。
对于方明这个小家庭来说,这天是无人日。方明忽然有所领悟。他利用中午吃饭时间,向家里要了三次电话,结果无人接听。他又迅速查寻了一下三个神秘电话,都是来自光明旅馆。
又是一个星期五,方明又接到好几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电话内容更是**裸。她说她想中了方明,愿意和方明开房,费用都由她出。都被方明严词拒绝。
生活看似平淡,方明的心里却燃烧着怒火。他要弄清楚这些骚扰电话的来源。
“玲,明天单位大修,我要早走一小时,我是把全家人的饭都做出来呢还是只做我一个人的饭?”
周四的晚上,方明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寻问柏玲。
柏玲看了她妈妈一眼说到:
“那你就先做你一个人的饭吧。”
第二天早晨,方明吃完早饭,柏玲和她的妈妈才起床。当方明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完全消失时,柏玲的妈妈坐到了窗前。她看到方明骑上自行车,急急忙忙向工厂的方向奔去。她那白净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柏玲做饭吃饭,也急急忙忙上班而去。
母亲任楠蓉又站在窗前,看着柏玲奔向自己工厂的方向。
任楠蓉开始对着镜子打扮自己。这时电话响了。任楠蓉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便笑嘻嘻地拿起了电话。
“死鬼,你到什么地方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爱昧的声音:
“我已经下了长途车,正在等公交。你快点。我都快憋疯了。”
“死鬼,我马上就到,希望你那劲头整天都不减。”
她笑着挂断了电话,急急忙忙拿起一个小包就出了门。
等公交车的人不少。她先进了公交站旁边的卫生间,很快她就又出来了。不是细心的人很难发现,刚才进去的她,和现在出来的她,已经面目全非。单纯看脸色,白晰清秀,没有一点皱纹,象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光明旅馆门外,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正在那里徘徊,心情显得十分焦急。他不时看看腕上的手表,又不时地抬起头向西方张望。
一辆来自西方的公交车停了下来。一位眉目清秀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下了车。那个徘徊的男人立即就迎了上去,好象是久别重逢。然后二人肩并肩走回光明旅馆。
二人刚站到服务台前,只听服务员笑眯眯地说到:
“二老又到了开碰头会的时间了?又该总结前一段的工作,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了?”
说着便把房间的钥匙递了过去。
显然,这二位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不光对其人极其熟悉,而且对其所住的房间也极其熟悉。
那对男女也笑眯眯地回应到:
“受条件的限制和约束,我们只好借贵方一块宝地说说话。”
二人接过房间的钥匙,就急急忙忙地上了楼。
这个旅馆的大厅很宽敞。一进门口的右边是服务台。服务台里面配备着各种现代化的办公设施。给人一种方便、快捷、服务周到的感觉。
服务台的对面是几排坐椅。靠墙脚处摆放着报刊杂志,供人阅读。靠南面墙是一排电话亭。透明的有机玻璃把电话分割成一个个小单间。这样,透明度又高,又达到了保密、隔音的效果。
在坐椅的最后一排,有客人正举着报纸阅读。刚才服务员和二位长者的对话,虽然充满幽默,但并没有引起读报人的好奇。
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发现,读报人所举的那张报纸,中间有一个洞。这个洞的背后,藏着一双犀利的眼睛,一直把那对老男女送上楼。
读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明。
方明迅速看了一下手表,继续靠在椅背上读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那个老女人急匆匆下了楼,钻进了大厅的电话亭,开始拨打电话。方明感到自己的手机在振动。那女人又换了一部电话,还是打不通。她一连换了三次,方明的手机也振动了三次。
“这个兔羔子,今天怎么不接电话?”
这个老女人口里骂着,急匆匆地又上楼去。方明看看来电显示,果然都是那几个骚扰电话。
方明走向服务台,进行业务咨询。
女服务员立即站了起来。不等客人开口,立即送上虔诚地微笑。
“先生,你有什么事?”
方明左手举起报纸,有意无意地遮住自己的左半个脸,然后微笑着轻声说到:
“我有位南方朋友,他想在贵店租个固定房间,可以吗?”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方明又接着问到:
“他是长期租住,但不是天天租住。每月他租住五到七天。也就是每个月从15日到20日。这样,他不论是早到还是晚到,保证有房间住宿,所以也就不用急急忙忙往这里赶。这种情况可以吗?”
“可以,服务人员说。我们就是要为顾客提供全方位的周到服务。只要他和我们签署个简单的约定,我们到时就会把房间给他留下来。刚才那两口,每周只用一天房,我们都好好地为他们保留着。这已经有好长时间了。”
服务员指着415房间说。
“谢谢你们,没有想到,你们的服务是这样的周到。”
方明心中在说,我没有多问,你们就把我要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了。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你们。
“不用谢,不用谢,做好服务,这是我们份内的事。”
“等我那位南方朋友来了,我让他来和你们签约。”
……
只听这位王大叔说:
方明发现了许多情况,进行了详细地调查。因为你当时处于一方情愿状态,对母亲热爱,却不知道她对你下着狠手。方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虽然向我们老两口也介绍了不少情况,涉及到家庭隐私,也就是你们母女情感方面,方明就又简化了。我相信,方明心头还藏着许多秘密。他是不是会给你留下文字记录,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