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着,派往铁拓部落和交国的两个特使回来了,李非珠急忙召见,问道:“他们怎么说的?”表情犹如落水的人抓到一颗救命稻草。
两个特使无奈的摇摇头,派往铁拓的特使说:“福本一郎说,他和我国的约定已经完成,他占领了钟吾国北部,剩下的地方该我国占领了。”
“那他不出兵攻打京城?”
“京城久攻不下,损失太多,据说连南下先锋耶律都叛变投敌,看样子他们是放弃了。”
“袖手旁观,无信无义,猪狗不如!”李非珠气的肥肉乱颤。
“臣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把柄握在朱尧手中,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李非珠瘫倒在龙椅上。“那个,史一庹是怎么说的?”
派往交国的特使说:“史一庹支持我们,但支持力度有限,他们不想陷入战争旋涡,那个老鬼就像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
李非珠躺在龙椅上没说话。
特使接着说:“但军用物资还是供应的,比如棉被弓箭等,只是不派兵参战...”
“呼噜...呼呼...”李非珠竟然躺在龙椅上睡着了。
特使的表情很不自然。一个老侍卫急忙说:“圣上日理万鸡,身心憔悴,两位大人回去休息吧。
想当年,李非珠并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野心勃勃,关爱妇女健康,梦想着仗剑走天涯,只是后来因太胖而取消此计划。
......
红石山,黎明时分,大地一片黑暗,天际出现一缕彩霞,旭日即将照耀大地。朱尧和追命站在山巅,遥望李国方向,山下钟吾国的军队整装待发,空气中布满了肃杀的气氛。
“时间到了吗?”朱尧问。
“快了,四路大军和真腊方面全都准备就绪。”耶律答道。
“国之命运,在此一战,勇士们,开始杀戮吧。”朱尧挽弓如满月,射向云端,这是一支响箭,尖利的呼啸声刺激着士兵们的耳膜,他们悄无声息的跃出战壕,像捕食的猎豹,扑向李国的防线。与此同时,南北两翼在老牛和狂刀的带领下,也发起了冲锋。
李国军队只进行例行的放箭,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骚扰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发生无数次。唯一的区别是,这次是真的。
朱尧、马无影、追命全数升空,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李国军营。防御红石山方向的是李国兵部尚书王大庆以及洪霸天,一个武皇一个武王,钟吾国占压倒性优势,只怕他不出来,出来就把他吃的渣都不剩。
李国的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训练有素的钟吾军队展开一面倒的屠杀。突破防线的骑兵并没有纠缠于李军的残兵败将,而是深入突破,越深入,越出其不意,抵抗就越少,战果就越辉煌。
开战不到一个时辰,钟吾军已攻破第一道防线,只余下几个坚固据点还在死守,不过已陷入钟吾军的汪、洋大海,大军嗷嗷叫着往据点里射箭、浇油、扔火把,还有许多士兵推着攻城锤砸外面的石墙。
据点深处,洪霸天拿着箭矢,对王大庆说:“尚书大人,这箭矢有问题啊。”
王大庆接过仔细一看,说道:“咦,这不是交国造的箭吗?怎么到朱家军那里去了?”
“更准确的说,这是交国紫竹山弓箭场造的箭,箭身呈紫色,据我所知,这批箭是交给驻守金鸡湖军寨的何邪使用的。”
“也是,难道何邪暗通敌军?”王大庆陷入沉思。
“有这种可能啊,你想想,他从总兵贬为伍长,肯定心怀不满...”洪霸天添油加醋的诋毁何邪,只因为何邪和他在红石山斗了许多年,早积累下不共戴天之仇,洪霸天逃到李国后,何邪对他冷嘲热讽,要不趁此机会刺他一剑,那洪霸天就不是洪霸天了。
这时外面攻城锤的动静越来越大,震的据点里碎石纷纷掉落。
“不要欺人太甚!”据点里突然跳出尚书王大庆,后面跟着猥琐的洪霸天。几天不见,洪霸天衰老的难以想象,懦弱的眼神早已出卖他的内心,他受李非珠之命协助王尚书防守红石山前线,但局势一目了然,守不住打不过,正琢磨着往哪逃呢?去交国?亦或铁拓?天下之大,竟然无立身之锥地,如同丧家之犬,举棋不定。想到死去的儿子,还有那百年基业都毁于朱尧之手,气的双目血红,又要薅自己的头发,可头上早已没有一根毛,光秃秃的如同和尚敲的木鱼。
“哎,现在才出来啊,乌龟二人组,早晚都是一刀,不如爽快点引颈受戮,也留下个好名声。”朱尧讥讽道。
“你不要得意太早!我们还有援军呢!”王大庆说得底气不足,洪霸天两眼注视着地面,唉声叹气。
“你所说的援军是交国的军队吧,据我情报说,交国不会干涉李国事务的,这年头谁会为那点蝇头小利挺而冒险,除了攻打红石山的傻必。”朱尧掏出如意棍,步步紧逼。
“朱尧你站住!让我来!”马无影拉住朱尧说。
“不行,我来!”冷血又拉住老马。
“你们都站住!我耶律初来乍到,寸功未建,让兄弟们笑话了,今天王大庆这脑袋我预定了,谁都别和我抢!”耶律拉着冷血说。
“算了,群殴吧!”朱尧手一挥,大伙蜂拥而上。
可怜王大庆和洪霸天哪是对手,被逼得东奔西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最后,王大庆被堵在石墙下,被朱尧打断一条腿,手拄着木棍,还很硬气,屹然不倒。
“我问你,贵国有没有从哪里请什么高手之类的。”朱尧一直担心,要是李国从哪里请来一位武神或者境界更高的强者,战局就要有变化。
“休想!我死也不说!”
“说吧,大局已定,你的英勇已得到证明,不要进行无所谓的牺牲,生命是美好的,对吧,回家养几只鸡,品品茶,包养几个花姑娘,不负光阴不负妞,多好的生活啊,是不是?”
“滚!我决定一死报君王!”
“顽固不化,成全你!”朱尧不跟他啰嗦,一剑戳进他咽喉。
王大庆软踏踏的倒下,朱尧加上一点龙火,烧化他的尸体。
另一个地堡边,马无影正对着门叫唤,“姓洪的王八,你不是找我报仇吗?赶紧出来啊,新仇旧账一块算算,我让你三招。”
地堡里没动静,几个人不敢贸然进入,怕有机关。
“在里面?”朱尧问。
“是的,打不过就当缩头乌龟了,真是无耻!”追命说。
“这样,我用天雷大法轰开!免得夜长梦多。”朱尧运起大法,当即把地堡炸开一个缺口,就算有机关也失效了,马无影急不可耐的冲进去搜查。
“这狗日的不是乌龟,原来是老鼠啊。”老马扒开一堆盔甲,漏出一条黑黝黝的地洞。地洞通向西方,洪霸天肯定从这里溜了。
“有两下子,竟然留了一手,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学的,让他多活几天吧,走,我们继续前进。”朱尧飞出地堡,按照原定计划,向西进发。
南线战场,老牛绕过金鸡湖,迂回攻击何邪的军寨,(水军不是钟吾军所长),何邪只有数千人,挡不住老牛的万人大军,被围在水寨中,老牛跑到前沿喊话,说何邪你犯下滔天大罪,不如弃暗投明,我们优待俘虏等等。
何邪见钟吾军射过来的箭都是自己‘借出去’的,忧惧不安,想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又见惊云磨刀霍霍,出去就是以卵击石,急的直打转。数日之后,老牛围的何邪人困马乏,一举攻入水寨,何邪只带几百亲信逃回顿城,流星惊云追了一阵后返回。
北线狂刀稳扎稳打,不图冒进,只因为北部多山,李军打不过容易逃进山里造成匪患,所以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之势,争取一个也不让跑掉。
战果最好的是贾于,他带领骑兵精锐,人均三匹马,轮流骑乘,速度奇快,攻入李国后就失去踪影,李军刚要集结,贾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打他个措手不及。李军不知道贾于有多少人马,传言说这支军队是朱尧从暗黑森林请来的妖军,会隐身,披坚甲,口生利齿,吃人不吐骨头。贾于听了一笑置之。
这支军队对李国士气的打击极大,弄得人心惶惶,李非珠赶紧调出王牌蛤蟆军,截杀贾于,可贾于根本不和他硬碰硬,专检薄弱的地方攻击,待蛤蟆军气喘吁吁的赶到,贾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李军看似强大,如同瓷器一样有个坚硬的外壳,被朱尧猛地一捣,哗啦啦碎了一地,不光史一庹傻了,福本一郎也坐立不安,这几天李国特使在大帐外面哭天喊地,头都磕破了,求福本一郎出兵,要打,京城前线的惨败历历在目,况且铁幕部落老在后头搞小动作,使他不敢贸然出兵。不战,钟吾国全力对付李国,后方空虚啊,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但京城的城头上丘大头和冷血两个武王可不好招惹,打了那么久,都知根知底的。唉,战与不战间,一郎千万难。
此时,交国的史一庹端坐龙椅之上,对群臣指示道:“虽然李国被打蒙了,但还有一战之力,他们在顿城集结了许多军力,要和朱尧决一死战,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据我所知,李国也从西域或者哪里花大价钱请来一位强者,足以扭转局势,我们先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伤俱败之时,再坐收渔利。具体嘛看情况,要是朱尧顺利攻破顿城,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要是朱尧久攻不破,势头受挫,嘿嘿嘿...”
史一庹一阵奸笑,群臣高呼吾皇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