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韦生在曼谷中心的办事大楼内的会议室里,今天来了很多人,其中有身着制服的公司各个部门的行政管理人员,还有十几个扮相贵气的公司董事成员,加上对今天会议内容十分重视的公司员工,把原本很宽敞的会议室都挤满了,甚至还有的人都排到了门外的过道上,在场的人们神色都很慎重,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现场看起来很是热闹。
乘坐电梯,天格跟在曲中行身后来到这层楼,当看到这样的情景,脑海里不由就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来。
“你说你在他们身体里下了蛊?”几天前当曲中行将真相告诉天格后,他禁不住吓了一跳。
“没错,通过母体的繁殖我在他们三人体内植入了幼虫,不多久,这三个人就会因为虫体的疯狂繁殖而引发内分泌失调,内脏受损,以至于死亡。”曲中行说着这些残忍至极的事情不带任何情绪。
“你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天格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惊恐地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安啦我的哥哥。”曲中行看到他的神色明白他对自己的看法,“我不是害人,我只是需要用他们为我做点事情罢了。”
“做什么事情?”天格疑虑更甚,除了深仇大恨,没人会对其他人那么做的。
曲中行一改嬉笑脸色,蹙紧剑眉悠悠地说道:“你知道吗?过几天,洪韦生就要竞选新的执行董事了,这么多年来,奇仲费尽心思安插自己人,公司早已经被他过度成为了家族企业,不出意料的话,我和奇仲的三个儿子将是最终的人选。。。。。。。。我因为是继子,可以说根本没有机会争到最后,所以嘛。。。。。。。“
“你是说。。。。。“天格细细一想,立即就想通了,”你想用这几个人来胁迫董事会成员?“
“你说得没错,这几个人长辈在洪韦生工作多年,如今分得股份都是董事会成员,要想得到他们的选票,不耍点手段怎么行!“
“手段。。。。。。。?你。。。。。。。到底下了几个人?”天格追问。
“没多少,正好一个巴掌的数量。”
“那投票人有多少?”
“二十三个。”
“那赢面不大吧?”
“没事,除了几个摇摆不定的,支持我的还是有几个人。”
天格沉默了,没想到自己这趟寻亲之旅居然搀和进了商战里来了,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弟弟,无论如何都应该支持他的。虽然如此,天格仍旧觉得弟弟的做法有点极端了。
“洪韦生的总裁位置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天格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说呢?“曲中行又变回不羁的模样来,”只是不想奇仲以及他的孩子好过罢了。“
。。。。。。。。。
。。。。。。。。。
“你是。。。。。。。?“一个声音打断了天格的思绪,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西装革履举止不凡的英俊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多的样子,此刻正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眼光打量着天格。
“呵呵,阿德勒大哥,你不记得我的哥哥天格了吗?“曲中行从旁插进话来。
“哎呀,天格啊,怪不得我那么眼熟呢。“闻言,那青年一脸惊喜抓住天格的手大叫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德勒啊!“
“阿。。。。阿德勒!“天格这才记起,原来他就是奇仲的大儿子,自小与他爬山摸鸟的玩伴阿德勒。
“这么多年了,你都到哪里去了?“看到天格认出自己,阿德勒热切地拥着他,仿佛就象至交好友般,”你可知道,我一直记挂这你呢。“
“我也一直很想你们。“看到对方表情真挚,天格内心禁不住也是挺感动的。
“大哥,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先办正事吧。“曲中行这时在旁边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对对,先开会。。。。。。。。一会你可不许走啊,今晚我做东,好好聚聚。“阿德勒经提醒,记起了今天的议程,只好越了个时间松开天格,依依不舍地绕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天格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思绪里,曲中行却不带任何表情地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别被他骗了哦,如今的阿德勒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什么?“天格恍如被泼了盆冷水,”你的意思是,阿德勒这样子是装出来的?“
“难道你以为是真的?”曲中行大惊小怪地看着他,“那家伙俗称笑面虎,演技十分了得的,就连碰到街头一条流浪的狗都可以瞬间激动得泪奔,更不要说做戏给你看了!”
天格闻言瞬间心寒。
这时会议室里陆续又进入了两个被人簇拥着的青年,一个面容苍白,鹰目薄唇;另一个则是凤眼高鼻,圆脸长发,随着他们的进入,会场又是一阵议论声。
“喏,哈伦和拉德差,还有印象吗?”曲中行对着天格介绍道。
“啧啧,怎么变化那么大?我是看不出来了。”天格边观察着那两人边说道。
“嘿嘿,这两个公子哥在曼谷名声挺大的,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曲中行言语里暗含深意。
“好了各位,现在我们开始吧。”随着重要人等的到来,会议在一个高瘦严肃的集团律师主持下开始了,“今天召开这次公司董事会议的主要议题是选举新的公司执行董事,带领公司进入今后的发展轨道,所以这对各位董事和所有的公司成员未来的利益来说,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为了显示这次选举的公平公正,我们请来了本市最具权威的漫威律师事务所的现任CEO博文逊先生来作我们的公证人,并邀请了最高法院著名的维迪大法官为本次选举进行法律担保,以保证此次行为具备了法律效应,结果是受到本国法律维持和保护的。。。。。。。好了话不多说,请各位提起面前的笔,在投票上写上自己理想的人选,然后放入到我面前的这个纸箱里。”
众位董事成员,部门高管,包括奇仲三个孩子以及曲中行都按照律师说的,郑重地将自己的投票放入了那个纸箱中,接着在两位公证人的统计下,选举结果在墙上的白板上被宣布了出来。
阿德勒,七票。
哈伦,三票。
拉德差,一票。
齐贝格(曲中行)。。。。。。。。九票。
还有两个董事也得了三票
现场瞬间静默起来,奇仲的三个孩子脸色立即变得阴冷。
“作弊,这是可耻的作弊。”首先跳将出来的,是脸色苍白的拉德差,“齐贝格你这个混蛋,到底干了什么?”
曲中行闻言装得十分无辜,耸耸肩不吭一声。
“为什么我只有一票,博宁叔叔还有甘尔逊叔叔,你们不是跟我打了保票的吗?为什么只有一票?一定是作弊,是齐贝格这个混蛋。”拉德差气急攻心,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而被提到的两个董事脸色十分难看。
“。。。。。。还有撒文森叔叔,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小时候还帮忙带了我九年,怎么你也不愿意选我吗?。。。。。。。”拉德差越说越是离谱,疯狗般逮着谁咬谁的模样,吃相很难看。
“够了!”被叫做撒文森的董事拍案而起,“没错,你父亲生前很忙,你是我从小带着长大的,说到感情,我对你确实深厚多了,可惜你看看你长大后都干了什么?没日没夜地吸毒纵欲,照照镜子吧,你的样子离死还有多远,哪里还有精力带领大家,更遑论什么发展公司了。”
“可是可是。。。。。。”被心里认定的自己人呛声,拉德差相当尴尬,可是随后又奋起嚷道,“那么你选的是谁?阿德勒?还是哈伦?别告诉我你选的是贝格那个野种吧?”
“为什么不可以是贝格?”撒文森义正言辞道,“你以为你们三兄弟都是什么好鸟不成?”
“你给我说清楚。”愚蠢的拉德差把矛盾扩大到几个选举人都不敢置信了。
“别看阿德勒进进出出,勤勤恳恳的样子,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信服了,大家不知道,难道我们这些内部人还不清楚吗?没错,他是英伦商校的高材生,经济学专业的佼佼者,可惜啊,喜欢赌啊,这半年在澳门,为了填平他赌输的钱,公司利润的三分之一都被他做假账挪走了。”撒文森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这个是真的吗?”拉德差得知真相看向阿德勒,阿德勒羞愧地不敢直视,事实摆在了眼前,这反而让他更愤怒了,“好啊,问你借点钱还处处拿公司利益搪塞,原来你是个伪君子啊。。。。。。。。不对啊,既然阿德勒不合你的意,哈伦难道不可以吗?”
“哈伦?你们觉得可以吗?”撒文森轻蔑地问向各个董事,十几个人选择沉默,最后好歹有个支持者反驳了他一句:“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他有什么缺点吗?”
“唉,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这么大的人了,泡个妞还花巨资包机飞长岛,对自己女人那是言听计从,这样没有主见,而且不把大家的钱当钱用的人,另外再搭上一个用心险恶,处处大肆铺张显摆的女方,今后洪韦生迟早得落入外人手里,不是吗?”
闻言,哈伦以及他身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色大变。
听众们细细咀嚼着这些话,心内深以为然。
“好好好,那么贝格这个野种又有什么让你看得上的呢?难道他就没有缺点吗?”拉德差狂吠道。
“贝格嘛,虽然平时不怎么起眼,没有主持过公司内部的事务,对业务也不熟悉,不过好在他是个肯吃苦的人,对公司财产也没有用过多的非分之想,而人很节俭,听得进大家的话,今后打磨得好的话未必没有进步,不是吗?”撒文森将理由一一列出,董事成员们交头接耳了一阵,面露满意神色,看得出对撒文森的理由开始认同了。
天格冷眼旁观,看出撒文森显然也被曲中行收买了,不过之前并没有听他提过收买的过程,料想没有钱的曲中行不可能给他心动的利益,而且如果是用那种可怖的手段要挟的一个人,此时哪里能如此为他出头,慷慨激昂地说服大家?于是天格心有所触,细观撒文森面相五行,手底下细细一算,最后得出的结果令得他忍不住一个激灵。
仿佛是心有所感,曲中行侧眼看出了天格心内的想法,他悄悄凑过头去,低声道出了答案:“没错,我跟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