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碧水潋滟,凉亭孤立,和风习习。亭中双手轻抚木琴口吐轻言的英俊儿郎;一旁柳叶眉触动似懂非懂的绝代佳人构成一幅绝美灵动的画卷。一会儿,夜心弯腰而下伸手环过翁影舞丰腴柔软的腰肢,左手抓住翁影舞的手臂带动着五根累累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夜心娓娓道说而出,翁影舞纤细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一曲唯美而感伤的‘初雪’如泻而下。
翁影舞神情一丝不苟的拨弄琴弦,如葱根手指纤柔悦动。其一丝丝发丝随微风飘扬拂过夜心的脸庞,幽幽清香入鼻,夜心脸色出现了异样之色。
琴音停息,一曲毕。夜心突然说道:“这两天学得也差不多了!琴音琴技不可一蹴而就,以后你慢慢熟练吧!明天我不来了!”,“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后面夜心加了一句解释。翁影舞转头露出完美无暇的侧脸好奇的问道:“夜心,你要去哪里?”
夜心秀眉轻皱目光掠过翁影舞绝美无暇的侧脸转看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一直想要一副治疗失明的灵药?所以我要出去寻找药材!”
听到这话,本来喜上眉梢的翁影舞心中无缘由的有些烦闷,缓缓站起身子;脱口而出道:“我陪你去!”夜心这一次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两人默默无言的看着水面,各想心事。
夜心、翁影舞快马加鞭往西北绝尘而去。一天后,夜心和翁影舞俩人现身狮面马身的巨大山峰的山脚之下。山峰的山顶之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孤峰半山腰之下树木繁盛、郁郁葱葱,单色裸石、碧绿之树极端相隔。夜心心中感想说道:“形状怪异奇特的山峰,性情孤僻古怪的主人,这半山居士倒是会找地方。”
翁影舞指着一块矗立的石碑上的字联念道:“佳客临山门,诚心步步行”。翁影舞转头大叫道:“夜心,不会让我们一步一个台阶上山吧。”夜心点点头望着连绵不绝、宛如长龙盘山的层层石阶,崎岖不平;说道:“这是半山居士的素有规矩。”
翁影舞皱眉说道:“夜心,这有你想要的灵草,我听说过半山居士这人性格怪异无常,极难相处的。”夜心转头看着翁影舞说道:“嗯,我要的五香花,听说他种有。走吧!既然想要半山居士的五香花,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夜心、翁影舞俩人拾级而上,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依然健步如飞。俩人都是练武之人这一点困难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步行只不过是一种诚心而已。半个时辰之后俩人就来到一块广阔平地上的一扇竹门前。夜心高声吆喝道:“半山前辈可在?晚辈夜心冒昧到访。”
回音阵阵,空谷清幽;一位满头银发、皱纹沟壑的古稀老者蹒跚而来推开小院竹门来到夜心俩人面前询问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少侠可有何事?”
夜心点头说道:“老前辈你好!晚辈想求见半山前辈,可否代晚辈转告半山前辈一声。”
古稀老者问道:“少侠可知半山居士的历来规矩。”夜心点头道:“略知一二,知之不详。”古稀老者说道:“要想求见我家主人需过三关,第一关,少侠你已过,那还有俩关请跟我来!”
夜心和翁影舞俩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古稀老者身后,越过大门来至幽静的小院之中,古稀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夜心和翁影舞说道:“请俩位在此等候。”
一会儿,古稀老者再度出现说道:“我家主人说了,俩位若想见到我家主人。第二关为琴棋书画四项文风,也就是说少侠的琴艺、棋艺、书法、画法必须能入我家主人的之眼,方可过关!我家主人说不想见到粗俗之人。”说完,眼神略带打量夜心两下。
一听到琴棋书画,翁影舞眼眸清亮无比,满脸希冀的望着夜心。夜心沉思片刻说道:“好!”古稀老者脸上皱纹挪动说道:“那第一项琴艺,少侠请选一首琴曲吧!”
夜心对着紧闭的房门淡淡说道:“不用选了,我弹一首曲子赠以半山前辈一表见面之礼。”古稀老者眼眸神光一闪而逝躬身说道:“少侠请!”
夜心拿出木琴轻轻放在石桌上,坐下眼神深情地看着木琴说道:“木琴你已随我多年,还未赠之称呼,我之过也!今日将借此情此景为你取之一名。”
翁影舞身姿曼妙,脚步轻盈来至夜心身边突然说道:“满院梨花花开花落,漫山怪石石破天惊;此情为之求见之情,琴棋书画四项闯关,那就叫做四象琴,可好!”说完翁影舞玉手轻点朱唇呐呐道:“不像人不像鬼,不像花不像石,乃为四不像。”继而拍手大叫道:“四象琴,好名字!”
古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暗为翁影舞的明慧、妙言大赞,夜心抬头看着翁影舞美目的无限期盼,转头目光回落在木琴上伸手轻抚说道:“那你就叫四象琴吧!”翁影舞听到夜心的肯定活泼乱跳的上蹿下攒,弄得即便不苟言笑的古稀老者皱纹舒展一片。
翁影舞安静下来之后,夜心对着天空淡然说道:“一首‘少女的祈祷’,希望能够令半山前辈认可晚辈不是粗俗之举!”翁影舞噗嗤一笑,古稀老者依然不为所动静静的立在一旁,骤然夜心脸上露出**肃穆的神情,双手亲切的轻抚四象琴。
一会儿淼淼琴音响起,温婉柔美的琴音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之中。一个天使般的纯洁少女双手合十带着真诚去祈祷,憧憬着心中浪漫的幸福,温馨甜美莹润心怀,夹带着弱小的少女对艰难命运侵蚀中的丝丝伤感。
这是一首简单、纯净的琴曲,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翁影舞倆行清泪滑落。曲毕,琴音停止夜心双手舒缓俩眼紧闭也在心中为这样的一位单纯女子祝福。许久余韵消散,夜心沉沉说道:“老前辈,这一首曲子可否?”古稀老者去而复返或许是琴曲‘少女的祈祷’的原因让这一位严肃的古稀老者脸上现出丝丝和蔼气息,声音也有些温和的说道:“少侠这一首曲子我家主人十二分的喜欢,他说希望少侠接下来能够再次让他惊喜。”
夜心仔细端详着这一盘残缺的棋局,有种沙场惊心动魄的绞杀之感,白棋进着步步杀机直至惨烈消亡,退着丢盔弃甲战败而归。这样的棋局杀戮气息十分凝重,这是一个讲究杀戮无止境的棋局。夜心问道:“这可是生死棋的残局?”
古稀老者赞道:“少侠好见识,不错!这就是闻名的千年棋局生死棋的残局。棋局讲究的生死之道,就不知少侠如何破这生死棋。”
夜心淡淡说道:“何须要破这棋局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活着活出生命本义,死则死出死亡价值,太过在意生与死终究为天道所累。”说完,白棋飞出一片白棋死去,白棋回落又消灭一片黑棋,棋局回归平缓,一路白棋异军突起直杀本地,棋局就此胜负平息。
古稀老者赞道:“少侠对生死倒是看得开,武道一途追求不死不灭,修武之人亦看重生死之道。”夜心平淡的说道:“不死不灭谈何容易,终究虚无缥缈。生死循环,命运轮回;死亡何其不是一种新生呢?”古稀老者说道:“少侠很独特。接下来就是书法关了。”
夜心摆手说道:“老前辈勿需这般麻烦,书法画法一图完毕即可。书法画法亦图中有书法,书法中亦有画之美感;画法、书法本可为之相契,相离相合。”说完,接过笔、墨、纸、砚,洁白的宣纸直铺石桌,夜心手上墨笔笔尖清点漆墨,龙飞凤舞笔无痕。笔锋轻盈潇洒,执笔之人飘渺脱俗。画未出,人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