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四娘手指往天上指指，却说不明白自己要说的意思了。
身后，响起轩辕泓的声音：“替天行道。”
月四娘高兴的拍掌：“对对！殿下说的对！就是替天行道，我们怎么能不来嘛。”
不想轩辕泓道：“好了，你可以走了。那个小丫头一个人在外头只怕应付不来，你出去看着些。”
月四娘看他一眼，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出去了。
幽暗的通道里，大概每隔三四尺的距离，便在墙的高处有一盏小灯，那高度只能把轩辕泓这么高的身形映在墙上，甄宁若看着那影子晃动过来，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
轩辕泓似乎也有些不自在，默默站了一会儿，才叹道：
“真想不到，神仙般的普照大师，竟然是三个骗子！师妹到底太大胆了些，他们既然能这么多年不被人发觉，定然有他们的法子，你一个人来怎么行呢？你想做什么，不能告诉了我，让我帮你吗？”
他的话语温和的很，不似责怪，倒像只有担心。
甄宁若低着头，摸摸额角道：“不会有事的。他们不是穷凶恶极的人。”
“师妹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大的事要是闹出来，他们无处容身，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穷凶极恶？”
“我没准备闹出来。”
轩辕泓略顿了顿，便道：“……你是想让他们替你做事？”
“……是。”甄宁若心里几乎没有挣扎，便小声应道。
“你呀！真是调皮！”
轩辕泓忽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往前走了几步，道：“那走吧，师兄替你看着场子。”
头上似乎还留着痒痒的感觉，轩辕泓的影子在墙上轻晃，甄宁若跟在他身后，一点一点儿的，笑的嘴角弯弯。
通道到底，灯火明亮了些，果然是上回梅林里下来的那个地下屋子。
地上横竖躺着三个人，手脚皆捆着，像在睡觉，估计就是月四娘说的点了穴。
其中一个还穿着大红袈裟，应该就是今日陪同甄宁若礼佛的普照；
一个穿了身褐色麻布短打，穿了黑布鞋，头上带了幞头的富农模样；
还有一个穿的是件绿绸衫，腰里绑着个酒葫芦，像个商贾。
三个人头滚在一处，粗看一眼，像三颗圆乎乎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