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俏睡觉手脚乱放,一会儿手搁在白枫胸膛,一会儿脚跨在白枫大腿,后来手脚都放在白枫下腹处……慢慢往下移动。
白枫被方俏闹醒,本来睡意都已经去了大半,翻来覆去的难以睡,她不安分的手脚一乱放,他心里一跳,胸中就腾烧起燥热的火。他睁眼看去,心想这莫不是醒了在胡闹?
仔细一瞧,却见她双眼紧闭,呼吸绵长,的确是睡着了。
作乱的手往下逐渐往下,白枫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鬼迷心窍的竟然没去阻止她。
直到那双柔软的小手不规矩地误入少儿不宜的禁地,白枫才骤然醒过神来,一把拍开她的手,心脏跳动的声音在黑暗中更加清晰可闻。
他的力气太大,方俏被他一巴掌拍醒了,摸着手背幽幽转醒,迷茫得看着他,只是觉得手背有点疼,却不知道是被师父打了一下了。
但她可是个鬼精灵,脱口就质问,“师父你打我?”
白枫面不改色心不跳用手遮住她的眼睛,阻挡她的视线,“没有,你做恶梦了。”
觉得下半身滚烫得像要炸裂开来,他又故作镇定道:“快睡吧,师父去尿尿。”
说完就爬起来,从方俏身上跨过,穿起鞋子就急急走了,看那急匆匆的背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被尿憋急了。
他的确是被憋急了。
一口气跑到招摇山的后山,衣服都没脱就跳了小河沟,冷水激得他滚烫的身体稍稍冷却,离家出走的理智也被拉了回来。
方俏今年十八,他今年三十八,整整大了她二十岁。
她叫他一声师父,他唤她一声徒儿,他从小把她拉扯长大,教她识字,教她做人,教她术法,完全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他的女儿。
现在他对他的女儿产生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先不说道家修行讲究清净无为,这样师徒禁忌,说出去旁人都能把两人的脊梁骨都戳穿。
而且……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对自己的女儿起了这样的心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禽兽不如?
冷水浇了大半个时辰,身上的冷却了下去,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胸中的激荡,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十几年了,他看她从一个垂髻小童长成窈窕的大姑娘,就算方俏十分调皮捣蛋,他心里也是十分自豪的。
看!这是我白枫的徒儿!
就算这个徒儿术法学得不怎么精,学问也不怎么好,还三天两头惹他生气,基本上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就像自己生的孩子,就算是条茄子,那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茄子。
他把这条茄子从青茄子养成紫茄子,现在却猛然发现,他养这条茄子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用……
虽然这样的心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罪恶的生长在他的心底,但是今夜这小小的乌龙,却彻底引爆了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渴望。
人伦啊!道德啊!
这么根正苗红的一株小黄花,他怎么狠得下心辣手摧花?
如果让人知道了他的小心思,白枫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她以后该如何自处?会不会觉得养大她的是一个畜生?
他自己有怎么能承受得起,那双看他满是依赖的双眼,从此满是戒备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