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
“好久不见。”一个身穿垂至小腿长的黑色羽绒大衣的人用平淡的语气对身旁的人说道。
“是啊,是很久不见,快有一年了。”他身旁的人身着一件cavinkein的深棕色毛呢过膝大衣,脸上肌肉微微颤动,露出一丝尴尬神情。
“本来约在餐厅见面,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穿着羽绒衣的男人还是用着平静的语气说着。
“是意想不到可是黎尘,我们就非得在这个地方叙旧吗”黎尘身旁的人略微无奈的说道。
黎尘听到这句话,微微楞了一下,他好像意识到在这里说话确实有些不妥
他们正在机场厕所的小便池边并排站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没有提起裤子,甚至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哈尔滨是黑龙江的省会,因为位置与其具体特点的缘故,这里有着冰城和东方莫斯科的别称。
在哈尔滨,你可以看到许多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还有那些颇有俄式风格的建筑,比如始建于1907年3月,原为沙俄东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的随军教堂的圣&iddot;索菲亚教堂,和位于南岗区士课街的圣&iddot;阿列克谢耶夫教堂。
由于在中转时黎尘的飞机晚点,黎尘和路遇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落地,也是因为这样,黎尘与他们正巧在机场遇到,索性就一起同行。因为现在是中午一点10分的缘故,他们刚下飞机都还没有吃饭,所以就一起又来到了他们事先包好间的饭馆。
这就是一家装修颇有俄式风格的餐馆,一共三层,一层二层为公共就餐区,一层中央是中央吧台,有度数很高的烈性伏特加,也有可以飘香数米的法国红葡萄酒。二楼上楼的边角处摆放着一台古朴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历经无数岁月中迷人往事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悠扬的乐曲,全楼周边只有一面有窗,窗户较小,让投进楼中的阳光很是局限,墙面上铺满了红木木板,挂着店主从莫斯科旅游带回的油画,店主时不时还会借着说这画的事情和来此吃饭的顾客开心地讲起那俄罗斯画师给他讲的俄式笑话,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照亮周遭,不过灯光昏黄温和,给人一种家的温暖感觉。
黎尘他们在三楼的包厢区,每个包厢也是一样的偏暗色调,黄铜吊灯,墙上挂着不同风景的油画,桌上列着欧式的铁艺台灯。
“远航,苏禾。我知道你们刚刚从成都赶来,舟车劳顿,还没有怎么休息过,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紧急,小馨和子淳现在又在国外,没有办法,为保险起见,只好叫你们一起跟我们来。”黎尘面前摆着一盘还在冒着热气的牛排,可是他的刀叉横在桌上,始终还没有开始吃一口。
此时包房内四个男人都没有开始开动,刘远航和苏禾坐在他们对面,气氛略显沉重,表情严肃。
“路遇,你给他们仔细说明一下发生的情况。”黎尘转头对坐在旁边的路遇说道。
“嗯。”路遇点点头,然后抬起头对对面的两个男人说道,“18号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相互通过气了,我就不重新说明了,现在介绍一些你们不知道的情况,在爆炸发生当晚我受伤了,黎老大带我接受治疗后就紧急联系了老板,老板说可以授权我们调动c组出动,因为事情比较棘手。然后我们就联系了沁沁和顾均,他们随后第二天中午12点就赶过来了。”
“在我可以动弹以后,我将八卦镜拿出来给沁沁,也把使用方法教给她,沁沁有足够的天赋,学的很快。然后沁沁和顾均就立马去全城追寻那个‘怪物’的下落,我和黎老大的注意力则放在李照那边,不过沁沁他们还是一有消息还是会立马联系我们,后来沁沁他们发现了他的下落,并一直追踪他,直到22号时他定了飞往哈尔滨的机票。”路遇少有的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神情。
不过路遇没有注意,在听到这一句话时,他对面的苏禾突然微微抬了一下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惊奇的事情。但是他随后立即又调整回了原来状态,只是眉头略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
“顾均查到了他机票上的名字,叫刘扬青,是个年轻人,和李照一般大,李照是98年8月3号的生日,他是98年8月16号。但是他并不是18号出现的那个内家高手,而这印证了我们起初四年以来一直的怀疑,一定有与我们相同的、由我们同类组成的一个神秘组织一直以来都知道我们的存在并时刻着我们的动向,因为八卦镜追踪他的方法是感应他身上的道教名刃,那把甚至不需要剑锋就可以斩将驱鬼的————七星剑!而此前,七星剑在那个内家高手身上,转几天后,却出现在了这个少年身上”路遇说道。
“我和黎老大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我们查了以往的档案,这个名字也不在上面,我们还咨询了老板,他也并不知道这个人什么底细。然后顾均和沁沁就急忙定了机票飞来哈尔滨。”路遇继续说着,“沁沁他们刚下飞机就发现自己好像迟了一步,他们通过调查发现那个人已经乘车去往漠河。沁沁和顾均后来将这个情况汇报回来,然后立即也赶往漠河。”
“我们一同思考了很久为什么是漠河这个地方,因为我们周知的重大历史事件几乎没有一件发生在漠河,而那里也应该没有被我们同类留下什么‘痕迹’。虽然那里自古就有人居住,但毕竟是边域荒服之地,人口一直很少,更不用说几千年来有没有跟南方的人产生些许纠葛了。”黎尘接起路遇话头说道。“顾均他们一到漠河,就听当地的人们说了一件怪事,他们说在胭脂沟方向的天空上,突然泛出了满天的红光,虽然漠河可以看到北极光,但是一般北极村那边作为观赏最佳地点,而且极光是一种地球磁层或太阳的高能带电粒子流使高层大气分子或原子发生电离的现象,几乎不会出现红色,而且,据当地居民反映的情况来看,那种红色非常的不一般,像是鲜红的血液倾倒在了天空上。并且只能肉眼看到,用手机和相机这里科技产品拍不下那个神奇的画面。”
“一般有这种情况发生,应该是一个极大的法阵被启动运转了。那个法阵所涉及的领域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据目前情况来看布阵范围像是有方圆几公里那么大!如果是内家布下此阵,可能需要当时几乎所有算得上高手的人一同助阵,还要有当世佛家大师一同完成,人数动辄可达上千。”路遇补充道。“目前我所知的,内家集体发动的阵型能达如此之大的,历史上只有两回。而且都是封印及其邪恶残暴之人的灵魂,以用人力,让他永远不得转世轮回,永远不得生,不得灭。”
“那阵型启动的意思是指已经有人解开这道封印了是吗?”刘远航疑惑道。
“不,不一定,但是阵型启动,至少说明有人试着去解除那道封印,说明他正在试图跟那道法阵对抗,并且那人修为高深莫测,并没有被这道大阵瞬杀。”路遇解释道。
“那接下来的情况呢?继续说下去。”苏禾开口说道。
“接下来沁沁和顾均就前往胭脂沟去探寻具体情况。那个‘胭脂沟’,实际是一片林场中的淘金河沟,全长14公里,是额木尔河的一条支流,金量储量极为丰富,据说至今也能在那里淘到黄金。”黎尘接着说道,“但是到了那个地方,八卦镜发不出任何反应,路遇猜测可能是那个巨**阵的缘故。也因为这样,没有办法,顾均和沁沁就开始晚上借助夜色出去寻找线索,因为那个法阵可能就在丛林里某个地方,而且胭脂沟是在大兴安岭地区的一个景点,白天总归不太方便。但是”
“但是什么?”苏禾问道,因为黎尘突然停了下来。
“但是沁沁和顾均在往南大概一千六百多米的林子里发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大洞,在旁是一片直径可能超过七米的大石,应该是原来封在这洞口上的石头,这块石头一面比较平整应该就是盖在洞口的那一端,另一面则就是普通石块的样子,整体看上去像个弧形杯盖的样子。也因为如此大的一块石头盖在上面,人们几乎也不会怀疑下面有一个这样的洞口,沁沁他们看到洞口旁边被翻动的痕迹,有地方没有盖上雪,土被翻得溅在一旁的雪地之上,应该是刚被破开。但是一个人破开这个洞有些不太现实,所以我们怀疑之前那个道家高手也来了这里,所以也急忙叫你们一同过来。这个洞存在时间也应该不短,因为原本在石头盖上的边缘,有比较深的坎,大概是常年的封盖,慢慢陷下去的。洞口黑的深不见底,内壁被砌上巨大的石砖,这应该就是一直以来这个洞没有坍塌的原因。”黎尘顿了顿“但是,就在这些信息刚刚传回来不久我们就失去了与他们的联络!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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