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甚至有许多专门跑来看的人不断加入,而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也离岸边越来越近。rider的宝具已经无法再阻止海魔,卫宫切嗣在这紧急的关头透过电话向正在奋战的众人传达了如果lancer折断宝具让saber右手恢复,那么就能够阻止海魔的信息。
“愚蠢之极。”见lancer真的为了阻止caster不伤及无辜而折断自己的宝具,吉尔伽美什讥讽道,“作为家犬却不将主人的利益放在首位的杂种,也只配和他所谓的骑士道一同提前退出舞台。”
“那可不行。”与吉尔伽美什一同站在维摩那边缘向下看的奈落抬手用手指轻触自己的下巴,说道,“分不清主次的家犬只是主人没有□□好罢了,死了就太可惜了。”
“你想捡来养?”吉尔伽美什皱眉,他很讨厌男人总是乱捡东西的习惯,“想要养第二只尤利塞斯?”
“谁知道。saber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吉尔如果想要娶她,父王也不介意。”没有正面回答吉尔伽美什的话,仅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saber用出誓约胜利之剑后那篇美丽的光景,奈落伸出手接住一颗缓缓飘落的金色光点,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像雪花一样慢慢变淡直到消散在空气中,“只是如果她一直保有那种可笑的王之理念,交流起来会比想象中的更费劲。你觉得呢?征服王。”
“哦呀,这可不是本王该搀和的话题。”坐在吊桥顶端的rider抬头看向站在维摩那上的奈落咧嘴笑道,“caster,你的新master可是多亏了我才活下来,有什么表示吗?”
“就算不救他也不会死,不过既然你已经开口本王也不是小气的人。”说着,奈落看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表情不怎么愉快,不过还是拿出了一护美酒扔给rider。
“说起来,rider,对于saber,笼罩在这样的光芒之下你还是不认同她吗?”吉尔伽美什扬了扬下巴,意指saber的方向。
“哼,因为一肩承担民众的希望才有那种威光,正因为耀眼才让人心痛,愿意背负那种东西,证明她只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那样的姑娘就算会爱花爱蝶也不会坠入爱河,那就是被‘理想’那种诅咒束缚的模样,让人不忍心看下去。”
看着saber那张还略带稚气的秀美脸庞,奈落开口说道,“正因如此,越执着追寻梦想的人,最后跌落时的悲鸣才会越加凄美。”
“所以这才可爱不是吗?”吉尔伽美什也看着那个方向,嘴角的笑容却带着轻佻的邪气,“理想过于庞大,最后一定会连怀抱梦想的本人都被燃烧殆尽,到时候流出的恸哭之泪舔起来一定很甘甜。”
“这么说,还真有点期待见到saber最后的结局,都有点想要将圣杯送给她了。”
“把圣杯送给saber那我可就伤脑筋了。”rider站起身,对着半空中的两人提高了声音,“我果然还是和你们合不来。”
“哦?那么rider,你会怎么做,会因为你的愤怒,马上动武吗?”吉尔伽美什出言挑衅,目光却还落在saber身上没有收回。
“那样的话的确令人痛快,不过,若要与你为敌,今晚本王稍嫌消耗太多,何况你们还是两个人,当然,若是你们不断逼近,我也不得不全力以对。”
“对付你何须两人,口气可真不小。”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用宽赦的语气对着rider说道,“不过今晚,本王允许你逃走,因为你不在完全状态下被击溃的话无法平息本王的怒意。”
“哈哈哈,那么我就继续期待下次与你的一决雌雄!”大笑着的rider向着吉尔伽美什身边的奈落示意后转身跳下了吊桥,拉着还双脚瘫软的小master离开了。
“万能的许愿机,呵,真是一群喜欢怀抱美梦的家伙们。”若真是万能的,为何前几次圣杯之战却没有任何结果,所谓的许愿机,真的能够正确的理解最后胜利者的愿望吗?
“不管圣杯如何,想要染指超越人本分的悲愿都只是蠢材而已。”本王想要的东西,就算过去了几千年,也必须只属于我,而不需要靠什么可笑的圣杯来祈愿。
***
迪卢木多安静的站在这栋废弃的楼房前,低垂着头,耳边清晰地回绕着自己的主君刚刚说的每一个字。他身前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为主上尽心,没想到此次被召唤而来,最后迎来的却是和从前一样的结局。正如当初给他这颗具有魔力的痣的女神所说,这并不是什么祝福,而是诅咒。
[“迪卢木多,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的倒影,我的爱无法得到回应,痛苦的夜夜无法入眠,而你却残忍的一再拒绝我。”]
[“你这个残忍的男人,我无法得到你的爱,也就不允许别人得到你的爱,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凡是看到她的女性都会疯狂的爱上你,而你却无法回应她们任何人,一旦你回应了,那么等待你的将是悲惨的未来,深陷如同我一样的地狱。”]
[“我是如此的爱你,我的迪卢木多,这是我对你爱的证明,你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我对你的爱!”]
“lancer。”
早已察觉有人前来,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迪卢木多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他平静的转过身,看着那个与他有着相同理念的女性王者,“saber,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的...同伴调查后之后告诉我们的,他说你在这里。”saber中间停顿了一秒,还是未将卫宫切嗣的名字说出,她并不清楚卫宫切嗣的情报来源,但他确实每次都能够找到正确的位置。
“是吗,至于我主人的妻子现在人在何处,saber,你该不会知道什么吧?”
saber看了眼爱丽斯菲尔,转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怎么了么?”
“不,没什么,忘了这件事。”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迪卢木多并未多说,他知道saber的master是一个手段卑劣的人,但他并不会因此就去憎恨什么都不知道的saber,他此次来到现世依旧无法实现自己的祈愿,至少希望在最后能和saber来一场没有掺杂其他的堂堂正正的决斗,“那么,saber,你应该不是来跟我闲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