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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最后的了断(Ⅱ)(1 / 1)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青龙来到殤的身边,说:怎么回事?

殤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没有讲话,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慢慢舞动,轻轻的舞姿渐渐掀起部分的樱花在空中,一瞬间花瓣散落,殤慢慢从空中回到地面上,一把微蓝淡白的古琴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这时,一直未现身的颜,突然现身。

颜半倚躺在冰床上,笑着道:我今天终于见到殤的这把冰殤琴了,跟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殤微皱着眉,劝道:“颜,我不想再伤人,收手吧~!”

颜半倚躺在冰床上,慵懒的笑着说:“既然琴一出现,就让我听听这冰殤琴的琴音。”

殤低着头轻抚琴身,轻轻地说:“殿下,对不起了.........”

殤盘膝而坐,双手向前伸出去,五指张开,然后迅速打开手臂,琴便身旁,她的十指间突然多出了五根白色的琴弦。殤的手指波动冰白色的琴弦时,无数的彩蝶从琴弦四处飞出,那些乐声幻化成冰蝶的样子纷飞在空气里面。殤的思绪随着琴音慢慢走向颜记忆深处的往事,一下子全部翻涌了上来,犹如默汀中那惨白的冰雪世界里只要一抹嗜血的残月。

所有人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一个宅院,南灿舜不敢相信:“这里是………”

青龙站在屏障外,严肃的说:“南宫府”

蓂辰,墨白,南灿舜同声道:“南宫府”

“殤,开始行动了,你们老实呆着”青龙的左手拧成一个结界,而此时,南灿舜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的灵魂又一次苏醒,身体开始莫名的躁动不安,冥辰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南灿舜的眼睛开始慢慢变成嗜血的红色,青龙见状大惊,暗叹:“糟了”

说着,青龙从自己的外衫里拿出一个布条,丢给墨白,大叫道:“墨白,用这个蒙住他的眼睛,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青龙连忙加强了结界,完全不顾自己在外毫无防护

墨白拿着布条,不解道:“为什么?”

青龙皱着眉头,讲:“殤,再用暗杀术”

墨白将南灿舜的眼睛蒙好,扶到一旁,此时,安静下来的南灿舜,喘着大气说:“暗杀术…..殤怎么会这个”

青龙担忧的看着殤,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叹息道:“殤,你还是违背誓言了”

此时的殤,已走进颜的思想深处,默汀中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一抹嗜血的残月挂在空中,惨白的世界里本无一丝生气,可唯独院中一颗高大的梨树开的旺盛,一个小男孩儿乖巧的独自在院中玩耍,他很努力的想要放起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可是,院中连一丝风都没有,根本飞不起来。风筝一次一次的掉在地上,小男孩却没有放弃的样子,再一次来到树下,却发现一朵很大的花苞没有开放,男孩看着入神,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花苞仿佛是害羞一般,轻轻摆动了一下,男孩的脸上露出淡淡一丝笑容,对着花苞,讲:“不要怕,你要像其他花儿一样,美丽的绽放,这样娘看到了才会开心,知不知道”

花苞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轻轻地随风拍动着,男孩儿说完,右手轻轻触碰了花苞,一瞬间一道白色的光晕散开,强大的气流震开了没有站稳的男孩儿,一双温柔的手在光晕中抱住了他,光晕很快便消失了,当光晕消失后,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子出现在眼前,女孩子轻轻将男孩放回地上,便恭恭敬敬的低下身子跪在他面前,而那朵未开放的花苞,此时,竟开的最为美艳,而整颗花树一下子都变得更加缤纷。

男孩没有一丝的害怕,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你还没有名字吧~!”

女孩子抬起头看着他,轻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帮你取个名字吧~!”小男孩看着她,又看了看那颗争艳的花树,说:“恩~!雪沐冰川幻世间,以颜为铭紫微澜。颜,颜,以后你就叫颜~!”

颜幸福的微笑着,轻声重复着:“颜,颜……”

男孩淡淡的问:“怎么样,喜欢吗?”

颜抬起头看着他,灿烂的笑着,点点头,应道:“恩~!颜很喜欢。”

男孩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在这里”

颜笑着说:“好~!只要家主在哪儿,颜便跟在那儿”

男孩拉起她的手,说:“颜陪濋儿一同放风筝吧~!这是我亲手做的,我想放起来给娘看”

颜笑着说:“好~!颜陪家主放风筝。”

两人相视一笑,玩的十分开心。许是玩的久了,还是孩子南宫濋竟躺在树下雪地中睡着了,颜轻轻将他放在自己的推上,并将外衫替他盖上,温柔的手像母亲一样轻抚着他的脸颊,说:“家主放心,颜愿生生世世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永不离开。”

而来到颜回忆中的默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殤,心痛的暗伤:“原来你如此在意他”

殁梨牵着殤走进南宫府的当天,正是颜的生辰,她的生辰便是南宫濋给她赐名日子,颜第一次见到殤,便觉得很是亲切,自此之后,两人几乎总是在一起,四个人一同生活在默汀的那些时光,美好又温馨。

颜依偎在殤的身边,笑着说:“殤,教我弹琴好不好”

殤淡淡的说:“好~!”

殤手把手教颜如何抚琴,两人笑的很开心,偶尔颜还会故意弹错,被殤惩罚,却依然开心地笑着。有时颜会缠着殤,拉着殁梨在花间跳舞,三个人伴着飞舞的花瓣和淡淡的风雪翩翩起舞,南宫濋便会静静地坐在一旁为之抚琴。

颜微笑的看着殤,说:“殤啊,殤啊~!颜想学幻术,教颜幻术好不好”

殤没有回应,反倒是一旁的殁梨,笑着说:“殤就教教颜嘛~!”

殤抬头看着孩子一般纯真笑容的殁梨和颜,笑着说:“好,可是,幻术很难学的”

颜笑着说:“颜不怕…….”

那之后,颜总是缠着殤,要她叫自己弹琴、幻术等等……那段时光,两人相处的很开心。

直到,殁梨死后,殤突然要离开,颜拦住她,问:“你要去哪里?”

殤面无表情的,淡淡讲:“巫女已死,我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南宫濋伤心欲绝的小声,说:“殤,不必离开南宫家,我想殁梨也不希望........”说完,南宫濋便继续抱着殁梨,小声的说着什么?

颜死死地拉着她的手,第一次留着泪,说:“别走......”

殤看着颜,伸出手替她把泪擦掉,浅笑着说:“好~!”

颜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可是,那天晚上,天下了很大的雨,殤就在这个雨夜没有告别的离开了。颜四处的找,却都没有找到,紧紧握着殤最后留下的梦境,奔走在雨夜里,独自回到默汀后,颜将梦境释放,殤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温柔的笑着说:“对不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做,等我了结了便回来找你,颜,我们约定好,殤一定回来找你”

颜看着梦境碎掉化成泡沫直至消失,大哭叫道:“殤..............”

几天后,南宫府被大火莫名焚尽的那一刻,颜便将对殤的那份亲切感,深深的埋在心底

颜伤心的看着泛红的夜空,说:“殤,今日之后,颜便只守护家主,不会再找你了。”

转眼间,一场大火照亮了夜空,声声悲鸣回荡在城中,却无人前来相救,南宫濋静静地守着殁梨的尸身,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颜依然站在他的身边,轻轻说道:“家主,放心,颜会永远守着你,却不离开。”

很久很久后,颜独自一人倚坐在空空荡荡的凝雪殿中,轻声说:“家主,你安心的暂时休息一下,颜会在这里好好守着你,等着你回来”说完,颜便躺入冰棺中,冰棺自行封印起来。整个大殿便沉入湖底中。

颜的声音飘入殤的耳中:“你都看到了”

殤愧疚的说:“对不起,颜.....我失约了。”

颜失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我们有多难过,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你”

殤愧疚的说:“当年家主虽并未逐我出南宫家,但是,殁梨的死确实是我守护失职,我知道家主一定会替殁梨报仇,所以,一直呆在南宫府附近,而至于南宫府的那场大火,真的并非我所谓,是有人嫁祸于我。”

颜依旧倚在冰床上,淡淡的说:“我知道,家主离去前将这幻境交于我时,曾对我说过”

殤不解的说:“家主………”

颜坐起身,说:“即便家主不说,我也知道这凝雪殿是你做的幻境,所以,家主给了我实体,可我依旧只是个式神,为了可以完全掌控它,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

殤表情严肃的说:“所以,你就屠杀这些巫乐师,甚至不惜代价的用自己的精神力来滋养,值得吗?”

颜站起身,失声大笑,一闪来到殤的面前说:“没错!我是留下这些了巫乐,但是我并没有强行逼她们前来试琴,都是她们自愿的前来,虚荣和贪念的她们希望可以感动它的,结果,没有成功,要怪就怪她们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殤悲痛的看着已经是具空壳的颜,没有开口说话。

颜痴痴的附耳在殤的耳边,轻声说:“你要亲手毁了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吗?”

殤继续抚琴没有停,淡淡的讲:“是!我要亲手毁了这里”

颜轻抚她的头发,有些溺爱的讲:“你就真的舍得毁了这里,没有一丝留恋。”

殤的眼泪含在眼圈,有些哽咽的说:“不舍,当初告诉南宫家主有关星池的时候,我就已经做错了,至于替他创造这个幻境时,我仅仅是希望,他可以放下报仇,为了殁梨振作起来,可我却没想到最后竟变成了你乱杀无辜的工具。”

颜突然大笑着:“乱杀无辜………殤,你手上沾的血,会比我少嘛!你竟然说我乱杀无辜……………哈哈哈………”

殤难过的低垂着眼帘,轻声说:“我们都回不去了......”

虽然南灿舜几人被青龙保护起来,可是,殤的琴音依然有一部分穿入,被琴音折磨的几乎快丧命的几人,已经分不清殤现在什么地方跟谁说话,青龙撑着灵力,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纷飞的冰蝶一点一点的攻击着自己。

青龙皱着眉,说:“殤,不要陷的太深了,不然,你就无法回头了。”

殤伤心的说:“颜,是你错的太深了…………”

颜脸色冰冷的呛声道:“我没错!我只是想替你守护好这里,我更要守好家主,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有什么错!”

殤的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开始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制作成梦境,那些曾经和殁梨,和颜在一起的日子,殤教两人幻术和巫医术,手把手教颜抚琴,两人依偎在一起开心的样子,画面突然转到一个四面环山,绿柳青翠,百花齐放,微波清荡的世外桃源,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依坐在湖亭中央,轻抚着一把微蓝淡白的古琴,身边飞舞着无数彩蝶,最后突然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那娇小的身躯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不由失笑,最后沉入湖中,瞬间冰封。再战斗之前少女便将琴移送到其他地方,逃过了冰封之苦。从此以后,琴幻化成少女的样子,游走在世间,找寻着琴的主人。

殤每走过一世,便在身上放一颗水晶石,许下愿望:“殿下,你等我,殤一定会找到你的”

颜痴痴的问:“这就是一直以来不能忘记的往事,就是因为她,你才不肯完完全全的留在我们身边。”

殤依然轻抚琴,道:“没错!”

殤的肯定,彻底打断了颜的思绪,深埋在记忆中的回忆开始一片一片碎裂,颜的意志开始消散,倒在宫殿的地面上,她微紫色的头发无力地散落在身边,颜扣起无名指召唤出冰壁围绕在自己四周,而殤的琴音未断,那些彩色的冰蝶伺机而动的找寻着冲破冰壁的时机,眼看着她开始摇摇欲坠的样子,现在唯一没有受到殤暗杀影响的就只有,青龙!

青龙皱着眉对殤讲:“不必担心我,殤的暗杀术对于我而言,不能构成任何威胁,至于他们我会守护好,不会让你的冰蝶伤害到他们的。

殤的乐曲进入到了最后,琴音变得更加温婉,颜没有在加大灵力,而是渐渐地收了灵力,却依然高傲的依坐在冰床上,一时间殤的冰蝶一个接一个的穿进她的身体,殤强大的暗杀竟瞬间将颜重创,而看到颜没有反抗,似乎是一心等着受死,青龙赶忙说道:“殤,趁现在,赶快动手”

可是,殤却突然停下抚琴的手,强行停下暗杀,对抚琴者来说是一件自毁的事情,殤的突然停手,一时间飞舞盘旋的冰蝶开始泛起微蓝色的微光,瞬间便碎裂开,强大的气流将所有人震开,风雪伴着樱花形成了薄雾,殤被自己的暗杀所伤,这时,只听颜大叫一声:“殤………”

颜的灵力外泄,瞬间将风雪冰冻住,蓂辰虚弱地坐在地上,青龙赶忙查看墨白和南灿舜,朔小楼的身体,而殤瘫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来,这一次自毁的暗杀,对殤来说,简直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颜外泄了自己的灵力来凝结时间,想必殤也就死了,此时的颜跌坐在地上微紫色的长发竟雪染成白色,两眼无神,她的容貌在顷刻间似乎老了几百岁。而宫殿开始发生强烈的晃动,颜身后的思忆墙,正在崩塌成碎片,冰雪飞扬起来。一颗雪色的珠子放着白色的光,从颜的身体里出来慢慢升空。

殤急促的说:“那是雪魄”

说着,冥辰抢先一步跑过去准备拿雪魄,可却被雪魄自身的灵力震开了,而南灿舜不顾一起的向前,珠子一瞬间便钻入了南灿舜的身体里,颜轻声说:“颜,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凝雪殿开始剧烈的晃动,冰墙、冰面开始碎裂,天顶的冰层开始掉下来,

颜低垂着眼帘摇头,说:“我就知道,只有殤才能破了这里。”

青龙看着四周,严肃的讲:“这里要消失了,赶快离开这里”

殤收起了身边的冰殤琴,说:“青龙赶快带他们离开”

说着,只听一声龙吟,青龙便化成龙身,墨白赶忙将朔小楼扶上去,南灿舜也将重伤的冥辰扶了上去,凝雪殿的冰柱四处掉落,噼噼啪啪的巨响,溅起无数的水花,殤赶忙来到颜身边,心痛的伸出手拉着颜,说:“这里要消失了,颜,跟我走吧~!”

颜抬起头看着殤,她的瞳孔变成了灰色,没有了焦距,摇了摇头,却笑着说:“我不走”

殤蹲下身子,轻抚颜脸上的泪,心疼的,说:“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跟我走吧,颜”

颜摸索着殤的脸颊,笑着说:“殤哭了,是为我吗?”

殤哭着,想拉起颜:“是,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颜依旧坐在冰床上,摇了摇头,说:“临死前,有殤为我伤心一次,颜知足了”

冰柱四处掉落,情况十分危急,青龙着急的对殤,说:“这里就快支撑不住了,赶快走”

殤强行拉起颜,向着青龙走过去,颜一把推开殤,跌坐回冰床上,笑着,说:“这里是我得记忆,我答应过家主会好好守护这里。我不离开这里,殤,你走吧~!”

殤重新走回去,蹲在颜的面前,哀求着,说:“我已失约一次,这次绝不失约,这里已经不需要你守护了,我们走吧!”

颜推来殤的手,说:“不,不,来不及了,我离不开这里…….”

殤着急的怒道:“颜…….”

颜轻声说:“殤姐姐,能在抱颜一次吗?就像当初你教我琴的时候”

殤轻声说:“傻丫头…….等我们出去,我再教你弹琴”

殤哭着,紧紧地将颜抱在怀里,颜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冰匕首,颜轻轻拉起殤的手放在握着匕首的手上,笑着说:“恩~!真好,殤的怀中还如当初一般温暖。要是有机会,颜好像去你在的凡尘走走,到时弹弹琴,四处看看”

殤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好~!我带你去.......”

颜失焦的瞳孔,笑着说:“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没有遗憾了”

说完,匕首便直直的插进身体里,殤惊慌道:“颜……..”

颜失焦的眼眸,泪一滴一滴流下来,笑着说:“真可惜,以后都没办法再跟你一起…….弹….弹琴了,期望来世我可以在凡尘遇到你,到时我们………我们再…………再弹琴。”

话音刚落,颜用尽全力一把将殤推了出去,剧烈的晃动使得殤无法好好站住,趔趄的打算重新过去找她,可是两人的面前突然掉下来一块很大的冰层,青龙赶忙飞过来,南灿舜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殤的手,将她拉了上来,只见颜静静地独自坐在那里,四周的冰墙都在掉落,殤痛心的大叫道:“颜,颜……..放开我,颜,还在下面呢?”

青龙冷声的,说:“她已经死了……”

殤大叫着说:“没有,没有…..颜,她还没死,她还没死…….颜”

一块很大的冰层正好砸在梨树前,瞬间开始沉入水中,颜慢慢摸索着椅座在树下,轻声说:“家主,颜,没办法再替你守下去了。殤,谢谢你………”

一个梦境珠从凝雪殿中升了出来,冥辰握住梦境,递给殤,说:“我想这个应该是给你的”

青龙用身体带着众人腾空离开凝雪殿,殤一直是悲痛的流着泪一语不发的盯着梦境珠,南灿舜无意间摸到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说:“殤,别太难过”

殤接过手帕,失笑的说:“这手帕”

南灿舜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怎么会在我这里”

殤紧紧撰着手帕,弱弱的说:“这是颜的,颜其实个很善良很会照顾人的孩子,她也是最好的式神,颜不仅漂亮而且十分善良。如果你们能听懂音律的话,就会知道,能够弹奏出这么美好乐曲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一部分责任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当面告别,或许....或许.....”

墨白劝道:“殤,你别太自责了”

南灿舜看着憔悴的殤,轻声讲:“一下这么多珍惜的人消失了,这是多大的打击呢!”

殤轻轻点破了梦境珠,便看到了,殤第一次来到默汀站在树下,颜站在她的身后,笑着问:“你就是殁梨带回来的式神吗?”

殤转过头,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是,你是?”

颜笑着说:“我是家主的式神,我叫颜,你呢?”

殤抬头看了看开的茂盛的梨树,笑着说:“颜……雪沐冰川幻世前,以颜为铭紫微澜。好名字,家主果然没赐错名字。”

颜拂袖,笑着说:“恩~!颜很喜欢这个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殤看着,笑着说:“我叫殤……..”

颜看着殤,笑着重复道:“殤……..殤…….”

站在雪地中的两人,梨花漫天飞舞在身旁,清风轻抚着一群飞舞,两人相视一笑………

殤回过头,泪不断的流着,南灿舜遗憾的说:“一段历史竟然是如此终结,我们来时,那遍山漫也的花林竟一转间凋零殆尽,而凝雪殿也已经变得失去了来时那种富丽堂皇的威严,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庞大而残破的湖底废墟”

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南宫府的故事就此了断,应该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了,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颜了”

朔小楼此时按着脑袋,唧唧歪歪的坐起来:“啊!发什么事儿,头好痛,这是哪儿啊?”

墨白赶忙扶起他:“好小子,你可终于醒了………”

蓂辰盯着沉入湖中的大殿,说:“她的灵力消失了,那些是什么?”

不断有白色透明的人影从宫殿里面飘出来,朔小楼看到那些白色的灵魂,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那些灵魂结结巴巴的说:“鬼鬼鬼鬼……………鬼啊~!”

墨白扶着他,刚想开口,就听朔小楼一句:“啊……………我不行了”话音刚落,便又昏过去了。

“小小楼…………”墨白无奈的看了看其他几人,淡定的说:“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殤微笑的看着飘荡的魂灵,说:“是颜将她们的灵魂释放,你们自由了,可以去轮回了,放心去吧。”

青龙盘旋在空中,说:“她已经解脱了,如果她注定结局是这样,我们应该替她开心才对,至少她在最后有你在身边。颜不是也说了如果来世她会去凡世,弹弹琴,到处看一看。

南灿舜安慰道:“若是有缘,一定会再见的,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颜。”

殤看着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冰湖中,笑着泪流,说:“恩~!是啊~!会再见的,一定会..........白,颜,你们在人间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们.......”

渐入深秋,夜空中,旅途星空下,唯有思忆是故乡,踏上梦中那条小路,既是回家的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今千里,酒一杯,声声歌笛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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