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灿舜又打岔的问:“凝幻之境?是什么东西?梅姨,你别闹了,天上出现月亮有什么可奇怪的,月亮不是除了阴天和暴雨天见不到之外,其他时候只要一抬头不都能看见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说的没错,月亮人们每天都能见到,可是恰逢如果当时是每个月初一时分的话,在那个时间里即便是晴空万里的夜里,残月也是不可能见得到的。”
“残月......”
梅姨看着总是爱打岔的南灿舜说道:“小南,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打岔,想知道为什么,你就耐心听下去,别再打断我,不然,我就不说给你听了。”
南灿舜一听马上乖乖的用手握住自己的嘴巴,一通狂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插话。
而梅姨继续说下去:“看着天空慢慢显露出的异象,南宫珣端详着掐指推算,却发现恰逢此时正是当月的初一时分竟天有异象之兆,南宫珣抬头默默的盯着东方天空担心会再有事情发生,而在场众人不明是什么原因会让老家主如此紧张,便也纷纷望向东方。谁知不久后,东方的天空里一抹薄雾渐渐被风吹散,天空中竟出现了一抹弯刀似的----残月。”
南灿舜一脸似懂非懂的刚要张嘴,“初”字才看出就看梅姨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字,你还想不想继续听的样子,南灿舜赶忙投降拉上自己的嘴巴。
“知道你想问什么?每月初一当天的月亮,被人们称为朔月,而朔月则又被称之为新月,新月一般是看不见的。想要区分就在与:新月是每月初一、初二的月亮,而残月则是每月二十九、三十的月亮。这两者是绝对不可能相遇的。”
说完便看着闭嘴不说话的南灿舜问道:“还有问题没有。”
南灿舜乖乖的点点头,抬起手示意梅姨继续。梅姨看着耍宝似的南灿舜不由得笑了,继续讲道。
“偏偏这南宫家小家主犯病之时正逢是初一新月,可天空中却偏偏出现了不该有的血红残月。看到这一景象后,南宫家的人都惊慌失措恐慌起来,而这位经历老成的南宫老家主----南宫珣,竟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是好,看着天空诡异出现的血红残月、在看看被封在凝幻之境中哭闹着“爹.....娘......”幼小的南宫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凝幻之境中刚刚还散发着逼人寒气、眼睛嗜血泛红的南宫濋,此时那股寒气和血之瞳正慢慢消退,而南宫濋也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熟睡,至于天空中那诡异的血红残月也正在一点点消失。
天空变回正常的样子,所以,南宫珣下令府中人不得再提及此事,而对外则宣称今天所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个巧合,可没成想这只是个开始,至此之后,每逢初一天空中必会出现残月,而残月当空时,南宫濋的眼睛就会变成嗜血的红色,身体里莫名散发出寒气也越来越强。明明是夏至可只要他一发病,但凡经过的地方都会草木结冰而死,恐惧的让一切人和生物都要避绕他五米而行,不然,都会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而死。偶尔年幼的南宫濋悲伤难过时,他身上的寒气就变得更加严重,而那嗜血之眼也变的更加血红,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天空中的残月也就跟着消失。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而慢慢长大的南宫濋,他犯病的日子竟开始慢慢缩短,由开始的一个月变成了半个月,又由半个月变成了三天,而天空中的月也随之发生改变,每当他发病之日当天空中的月亮就会变成残月,可到了最后南宫濋竟然一天之内,他的眼睛竟全部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而原本墨黑如丝轻柔的长发竟也一瞬间变成了白色。由于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太过强,导致没有一个人能在他身旁近侧服侍,自从得知自己的儿子得了这个奇怪的病之后,南宫濋的母亲虞氏就每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以至于最终病倒。看着自己的妻子思子心切而卧床不起,再看自己唯一的儿子怪病缠身,这令当时的老家主很是心痛。所以经过南宫家各族族长协商后决定,了断南宫濋的性命已保南宫家不受这妖物的侵扰,可南宫老家主又怎么会忍心痛下杀手呢!况且要杀的还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最终南宫珣为保儿子性命只能痛心的决定,将年幼的南宫濋封在大宅之中的一个庭院内从此不得外出,那一年他只有七岁。
而南宫濋的母亲虞氏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不顾众人的规劝拖着病弱残破的身躯一路赶到幼小的南宫濋身边,甚至全然不顾会被南宫濋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所伤的危险,拼死牢牢地抱着年幼的南宫濋跪在地上不停悲痛地苦苦哀求着,希望南宫珣可以改变心意,可是从南宫濋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那是十分致命的,况且,现在的南宫虞氏已经是只剩半条命的人,南宫珣为了保护妻子、也为了不让各族长就这么了却还是孩子的南宫濋的性命,也更担心幼小的南宫濋不知道哪天就会害死自己的母亲,而从此心里留下阴影误入歧途。
所以,只好强行将两人分离,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有哪个孩子不希望能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可年幼的南宫濋虽然很想很想和母亲在一起,但却深知自己会伤到母亲和家里的其他人,便也不愿做过多的挣扎和求饶便直径走进名为----默汀的庭院中,默默流着泪看着封印,开始慢慢模糊庭外依靠在父亲身上悲痛欲生,呼唤自己名字的母亲,当封印完成时,南宫濋悲痛地仰天大叫。“啊~~!”
与此同时,庭院内骤然狂风四起、大雪纷飞、院中的鸟兽皆鸣四处逃窜,不久风雪停后,天空中竟出现了一抹血红的残月,静静地挂在东方的天空上,而面对着自己的大作,哭笑的看着整个庭院变成寒意雪白的南宫濋,渐渐地从孤独害怕到最后变成了习惯。
就这样,年幼的南宫濋从此独自在这惨白的默汀中生活,守着这一小方天独自长大,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对着自己生日时母亲给的一块玉佩说话。而南宫濋的母亲虞氏自儿子被关在默汀之后,则是每天每天的来到庭前陪儿子读书、说话。
虽然,南宫濋的母亲虞氏知道在默汀内的南宫濋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但也还是风雨无阻的每天都来,从清晨一直到傍晚从未间断过。”
若有感触实在忍不住的南灿舜开口说道:“这也太惨了吧~!南宫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逼着孩子和母亲分开,还强行将年幼的南宫濋关起来,这比死还难受,南宫濋如果说是阴阳师的话,那想来这南宫珣应该也是一位很牛的阴阳师才是啊~!可是,为什么连他都救不了他自己的儿子呢?”
梅姨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说道:“不错,这南宫珣当时也算得上是一位很了不起的阴阳师,可是,他找遍了各种方法,一直都找不到可以解除自己儿子身上这怪异病源的方法。”
南灿舜又追问:“哦!那南宫濋又这跟星池有什么关系啊?”
梅姨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开口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就跟这星池有关系了,因为,这个星池就是南宫濋亲手打造的。”
南灿舜不敢想的,重复:“什么.....这星池是.....是南宫濋打造的,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他打造这个东西干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