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那天之后,南灿舜就一直把木雕带在身上从未离开过,因为,他总觉得带着她在身边有一种莫名的暖意和熟悉。这让南灿舜不由得想起那天那个怪婆婆的占卜预言。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婆婆所说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也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这又让南灿舜混乱的觉得是自己想太多,竟然会相信一个奇怪老人的怪话。结果,令南灿舜最没想到的事在第七天终于发生了。
第七天一早。。。。。。
如往常一样闹钟的铃声已经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但是,南灿舜却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架势。只因这一夜对南灿舜来说无比的难熬,睡的并不踏实。此时,浑浑噩噩的南灿舜,因为一场恶梦而惊醒,来不及多想的南灿舜急急忙忙的冲进洗手间洗漱一番后,今天变得有些慌慌张张的开始整理身上的衬衫,好不容易系完最后一颗扣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拿校服的时候,手却被桌子上突然掉下来的本子划伤了。因为瞬间的痛和流血,让南灿舜皱了一下眉,脑子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但又没有抓住,来不及多想抓起木雕下意识地放进书包便冲出了家门。一路狂奔到了车站,也还算是幸运赶上了那趟开去学校的公车,一上车的南灿舜便来到经常坐的位置上坐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调整好呼吸后便闭上眼睛歪在窗旁。而慌慌张张的一早,让他一直没太在意那个伤口竟然开始慢慢自己愈合了。经过了一番折腾,终于来到班级后的南灿舜,趴在桌子上暗暗庆幸,总算是逃过了被关在门外受惩罚的厄运,虽然对自己来说被惩罚曾是家常便饭,可到了这里开始后,他便变得很听话。这一早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南灿舜坐起身习惯性的伸手
在书包里找,想将木雕拿出来,可怎知翻遍了整个书包都没有找到。
南灿舜皱着眉回想自言自语:“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有放进书包里的,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刚刚掉路上了。“坐在南灿舜一旁的朔小楼不明白这家伙今儿又是怎么了,打趣的问:“欸!我说你这从一早来就翻腾,找什么呢?书包都快让你撕了。不是,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就跟没按时吃药似的,不是痴痴呆呆的自言自语,就是盯着一块怪怪的木头看个没完,我说,你是不是中邪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招招魂什么的。”
南灿舜压根没听见死党朔小楼的问话,依旧是自顾自语的嘟囔着:“不可能啊!木雕应该不会掉到外面才对,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拿书包的时候把她掉出去了。”
看着压根没打算理自己的南灿舜,朔小楼小小的举起拳头,生气的瞥了撇嘴角,恨不得敲他一顿。不过,这边的南灿舜似乎断定木雕没丢后,心情好了许多,完全无视身边一直唧唧咋咋乱叫的朔小楼,和平时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的天空开始发呆,慢慢开始回想这些天来,做过的不一样的梦,梦境有好有坏,刚开始梦里的画面很美。总是出现一支玉笛、或者是一把白玉萤蓝的古琴。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时而倚坐在一个景色很美的湖庭顶端的瓦檐上吹着笛子,时而坐在湖边廊栏中心弹着一把古琴,身边还不时萦绕着无数彩色的蝴蝶、精灵随之翩翩起舞。而昨晚那个梦镜却一下子全变了,变得奇怪又可怕的。梦里那个曾经模糊的身影第一次开始变得一点点清晰,但是面容却依旧看不太清。只见那个娇小的身躯浑身是伤、原本冰白的束衣上留下了各种大小的血痕,筋疲力尽的跪在地上头欲低着,而她对面站在着一个模糊的男人,正高高举起手中的神杖对准那个娇小的身躯。南灿舜在梦里拼命努力的想看清那坏人的脸,可却还没来得及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子,闹钟就开始吵个不停,而一张恐怖的脸一下映在自己面试,把自己吓醒了。
“这个梦太诡异了,不过,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那个男的又是谁啊?真是太可恶了。连女人都欺负。”南灿舜似乎担心地嘟囔着。
就这样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的熬过了一天的课程,这边下课铃才刚一响,南灿舜便拿着书包冲出教室,完全不理会身后鬼叫的朔小楼和没有表情的墨白,南灿舜着急的一路往家赶。
而这一边因为早上南灿舜的马虎,被遗落在房间里的木雕。在南灿舜离开家的一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早上南灿舜一时着急手被书划伤后,滴下的一滴血正好滴在木雕心脏的位置。而那滴血便慢慢渗入木雕的深处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没过多久一道强烈的白光一下子出现在家里,将整个房子瞬间包围起来。之后,便很快的消失了。
一路狂奔此刻终于到家的南灿舜,顾不上向院子里摆弄完花草,打算要去休息的吴叔和梅姨问好,便直径冲进家门,看着疯疯癫癫回来的南灿舜,两位老人家已经习以为常,便没有多在意的回到后厨房。推开门冲进来的南灿舜一把将书包丢在玄关,鞋子都未脱便慌张的奔向二层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后,南灿舜开始了地毯式搜索,一通的东找西找,房间瞬间被翻的乱七八糟,但都没有找到那个木雕,南灿舜瘫坐在床上十分懊恼。正在无比沮丧烦躁时,余光不经意的看到了散落在桌子腿旁有一堆七零八落的木雕碎片,南灿舜慢慢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和那木雕一样材质的碎片,心里好像被一把刀子插进去一样,绞着痛的快要无法呼吸。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之后,南灿舜就再未流过泪,可现在一个大男人这眼泪竟然不听使唤的跑出眼眶、一滴滴泪打湿了木雕的碎片,南灿舜紧紧地将碎片握在手心里攥紧拳头。就在南灿舜无比伤心时,一层的客厅里发出了细微乒乒砰砰的声音,打断了自己在这儿莫名伤心的南灿舜。十分伤心的南灿舜原本以为是梅姨在客厅里,可是再仔细判断一下后,却断定楼下发出这不明声音的一定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南灿舜的心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牵引,就像当初感觉到那家小店一样,心情稍许平缓的南灿舜握着碎片缓缓走下楼,小心翼翼的探问着:“梅姨,是你在厨房吗!”却无人回应,每下一节台阶南灿舜的心绪就隐隐一紧,南灿舜没有死心的接着问道:“梅姨……梅姨,是你在吗?”南灿舜越往下走却发现家里变得雾蒙蒙的,视野变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伴着淡淡的薄雾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清香。就再没剩几节台阶的时候南灿舜突然停下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隐身于薄雾中背对自己站着的人,南灿舜不敢相信惊讶的盯着眼前这一身冰白茶花纹理束身长衣裙外着薄纱制的蓝缕,碧色星阵腰封、腕束,净素而清婉、干练而神秘。一头银蓝色的长发被细心地推至在头顶,并用一个精致的发簪将有条有序的发髻束起。发簪冉用了一枚做工精致的流星样式的簪子加固,而其余剩下的头发则是干净、整洁的被一条白色流星暗纹的束带束着并垂直脚边的女子。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女子慢慢转过身看向南灿舜。当他看到转过身的女子后,竟然更加惊讶,面前的女子同样有着一张淡至透明却微青的面具遮挡住了半张脸,虽如此但她面容清秀、额间绽放着一朵蓝粉色流痕星动、惺惺相惜的印痕就像活的一样。一双蓝色的星目让人不禁感到一丝怜惜。这和他第一次看到木雕时的感觉一样,不,不单单是跟木雕一样,眼前的这个丫头跟梦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也是一模一样。
南灿舜结结巴巴的小声嘀咕:“我……这是……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一时语无伦次起来。
女子微微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有哭有笑、表情十分丰富的家伙。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一笑竟让南灿舜一下子从懵中清醒过来。
南灿舜赶忙快走几步走下楼梯,走了几步本能的还是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停下脚步,轻声探问道:“敢问你。。。是。。。。”
女子缓缓收起微笑,右手藏于衣袖内却轻抚左袖微微欠身、低头行礼,却并未张嘴开口,可却有声音回道:“小女子碧水涧守护者----阴阳师赫连星斩”
南灿舜呆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装束的姑娘,觉得那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空中飘进来的一般,空灵却很亲近。而握在手里的木雕碎片开始发烫,南灿舜轻声“啊~”的一声,张开手掌,便看到那些碎片正渐渐化为灰烬,这景象吓了南灿舜一跳。
心里开始泛起嘀咕,“我去………我不会遇到小倩了吧!”有些不敢相信的南灿舜,结结巴巴的又问道:“呃。。。这个是。。。你。。是。。。”
“不知公子所指究竟想问何事?”
发现自己被吓得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才好,有些尴尬的南灿舜一只手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发:“呃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结果眼睛四处乱看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客厅沙发上出现了一个有些眼熟但又陌生的物体,又惊又喜的南灿舜跑到沙发旁一把拿起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玉雕,定眼一看竟是之前自己那个木雕。在抬眼看着眼前的蓝衣姑娘。
星斩会心的笑了一笑,抬起头看着南灿舜:“公子可是想问,我从哪儿来。”
南灿舜呆呆的、捣蒜式的点了点头。。。。。
“你。。。她。。。这不可能吧!”看了看玉雕又看了看客厅中站着的丫头,停顿了半晌后,突然大叫道:“你…………你是那个木雕。”
赫连星斩淡如水的星目,静静的盯着他半天慢慢地点了点头。示意正是如此,南灿舜一会儿看看眼前的真人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玉雕,这心里是即慌张又兴奋,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此时他的感觉更多的是安心。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刻钟后。。。。。
南灿舜握着手里的玉雕,突然,兴奋的一跃到赫连星斩的身边,不知为何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迫切的询问着:“你真的是木雕里的那个她,衣服,发誓倒是都一样”
“不然,公子以为星斩是何人,难不成是公子口中那位念念不忘的小倩姑娘。”赫连星斩声音温柔的询问道。
被赫连星斩这么一问,南灿舜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开玩笑的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以为你是小倩呢!”可自己话才刚说出来,南灿舜就彻底疯了,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讲:“你…刚刚提到………谁…谁!”
赫连星斩不以为然的,如实讲道:“小倩………公子刚刚不是以为我是小倩吗?可是,敢问公子,小倩是何人,是公子的娘子吗?为何没看到夫人?…………”
南灿舜被彻底问懵了,不得不跳出来,站在她面前解释道:“呃………这个……那个……这个从哪儿跟你说呢!简单来说就是小倩其实是一只鬼,帮着一个老妖怪吸人的魂魄,结果然后,她爱上了一个人类,最后又死了。嗯!就是这么回事,你听明白了吗。”
赫连星斩笑了:“明白了,公子是把我当成鬼了是吗?”
南灿舜尴尬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这时眼睛的余光在赫连星斩身上上下打量的时候,看到了她腰间的那只乳白微蓝的玉笛,南灿舜更激动的指着那只笛子道:“这支笛子。。。。”
星斩不解的歪着头,又看着他问道:“公子,你见过我的冰翳”
南灿舜慢慢地把笛子从星斩的腰间抽出来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盯着笛子。若有所思的回道:“嗯!我在梦里见过这只笛子,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或是倚坐在湖庭顶端的瓦檐上吹着笛子。或是湖亭中央弹琴,每当风吹起她的衣裙,还有许多蝴蝶围绕着,就像动漫仙境里的人物一样。可是。。。。。。应该还有一把古琴才对啊!”说着南灿舜探头探脑的找着。
“蹀觞。。。。”赫连星斩看着不远处,悲伤的欲言又止。
灿舜有些担心的走到她身边,不明白的问:“你没事吧!蹀觞。。。。是。。谁?”
赫连星斩转过头看着南灿舜,挂着淡淡的微笑:“蹀觞就是那把古琴,而这只笛子便是冰翳。”
“哦!原来这支笛子也有名字啊~!冰翳。。。蹀觞。。。有奇怪的名字。不过听上去还挺酷的。”南灿舜自语。
南灿舜第一次把自己变成十万个为什么,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而星斩便也耐心的解答着,南灿舜依旧有些怀疑的又问道:“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梦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真的是你了,哈哈。。真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星斩微笑着却没有说话,南灿舜突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一把抓住赫连星斩的胳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查看着、边看着自己边开始絮叨着:“那你的伤呢!都好了吗?严不严重?伤到哪儿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了………”拉起赫连星斩的胳膊便打算往外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猛回身差点儿撞星斩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退后了一点点,然后,一本正经,无比认真的问:“那个可恶的男人没对你怎么样吧!吃亏没。。。。。”
星斩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的家伙,竟然是在担心自己,“不碍事。那些伤已经不打紧了。公子不必挂心。”
南灿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哦!那就好。可是你为什么会在木雕里。现在又。。。。”
星斩有些哀伤的一步一走的讲诉自己的过去:“千年前,暗夜率领众妖兵冲出魔界向人界进犯,当时身为阴阳师又是碧水涧守护的我迎战暗夜,结果受了重伤。。。。最后,我被碧水神用自身的灵力将我封印于碧水涧湖底长眠,之后碧水神又将那里永久的冰封,自此之后长眠的我也不得离开那里。”
“既然如此,那。。你是什么出来的”
赫连星斩继续说道:“沉睡了几千年,灵力也在休眠中慢慢得以恢复。有一日,我发现我的魂灵竟自行离开了肉身,被锁在碧水珠之内,经过日经月累的自我修复,又加上碧水涧乃是天地灵气汇集最盛之地,慢慢地寄身于碧水珠中的我便幻化成人形,在碧水珠的保护下脱离了碧水涧湖底,恰巧这时一位婆婆经过,她便把我带在身边,游历各地。”
南灿舜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怪婆婆的手里得到她的。
“那后来呢?”南灿舜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星斩慢慢转过身,笑着看着他:“后来跟着婆婆到处游历,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再后来......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刚刚觉得行动自如了,就想着到处看看,之后就看到你了。”
南灿舜难以相信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是怎么冲破封印的?”
“早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好像是。。。咦~!!可是伤口呢?”南灿舜一脸诧异的翻过来看过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虽然,我还弄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我完全可以冲破这禁锢的封印。但当我还在碧水珠内长眠沉睡的时候,你的一滴血从木雕里渗了进来,那之后,慢慢我就发现我的灵力开始外散,甚至打通了全身筋脉,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息,我才能凝聚灵力冲破这封印,虽是如此但刚开始我还是无法自如的行动,也就在刚刚不久,我才可以完全化成人形到处走动。”
南灿舜傻笑着、频频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记得平时梅姨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复杂!”
赫连星斩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抽疯一会儿正经的南灿舜,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
半晌后,南灿舜又小心翼翼、一脸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你。。。。。不会说话是吗?那你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赫连星斩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可以说话,只是.......婆婆带着我每一次游历,我都会遇到一个可以看得到我的,然后把我留在身边,可是,每一次我都不能完全的现出真身,而是只有虚体,所以当我发声时,他们都将遇到不好的事。而当时的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他们,自从几十年前,我遇到的那个孩子,出事之后,我便惩罚自己从此之后不再开口说话.......”
南灿舜听着星斩的讲述,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激动的打断了星斩的话:“这个不能怪你!是他们命该如此”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言论的南灿舜安慰道。
赫连星斩只是会心的微笑着.......没有再讲话,就这样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过多久,就听一声咕噜噜的叫声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静,南灿舜好笑的看着星斩,而星斩却天真的瞪着眼睛看着一直对着自己傻笑的南灿舜,不解的问道:“你......没事吧!在笑什么?”
南灿舜好笑的看着天真的赫连星斩,心里想道:“这丫头几千年来都不吃饭的吗!竟然连这咕噜噜的声音是自己肚子饿了的信号,都不知道,嗬~!有意思。”便开口问道:“星星。是不是饿了!”
赫连星斩左顾右盼的,怀疑的看南灿舜:“敢问,公子,你在叫谁?”
南灿舜一脸醒悟的憨笑着:“你就别老公子长,公子短的叫。听着怪怪的!赫...连...星...斩...,赫...连...星...斩...有了,这样,以后呢!我就叫你星星!怎样!”
“星星......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星斩疑惑的问道。
南灿舜自顾自的向着厨房走去,没心没肺的独自高兴着回答:“星星,高兴就好。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
南灿舜却突然回头,吓了一直跟在身后的赫连星斩一跳,慎重其事的说道:“叫什么都行,就是不准再叫我公子,OK!”右手比了一个OK,说完之后又露出一脸微笑。
赫连星斩会心的笑了,用力地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星斩的肚子又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赫连星斩低下头双手捂着肚子,这时有些羞涩的看着南灿舜笑着。
而南灿舜则心领神会的走到星斩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星星,饿了。我马上去给你做吃的。”
赫连星斩笑着点点头。。
看着南灿舜走进厨房后,赫连星斩便开始认认真真的环顾这陌生的一切,就在此时,只听见厨房里传出来叮叮当当、乒乒乓乓、鸡飞狗跳的声音。星斩有些担忧、疑惑的走向厨房,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厨房里从未下过厨,此时十分狼狈的南灿舜。不由得有些担心和好笑,问道:“我肚子好饿,什么时候才有吃的。”
南灿舜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拿着铲子,转过身对着赫连星斩说:“很快....很快就有吃的了。”说着丢下手里的刀和铲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递给星斩,安慰道:“先喝个酸奶吧!去客厅坐一下,饭马上就好。”被推出厨房的赫连星斩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喝起了酸奶。
感激的是终于在星斩喝完整盒酸奶之时,南灿舜在桌子上摆满了一堆不能称之为食物的诡异之物。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桌子的食物,又互相对望了一眼后,星斩很淡定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啊!”被她这么一问,南灿舜竟有些尴尬的无言以对,两人就这样突然大笑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到了要休息的时间,南灿舜有些难为情的看看了,这个喝了个睡饱,却似乎很喜欢这浓浓柠檬茶味道的赫连星斩,心里暗暗打量着:“在她还是木雕的时候,我还可以把她放在自己枕边。可现在。。。。。”
握着杯子喝茶的赫连星斩,看到一直盯着自己发呆的南灿舜,不由得问道:“南!你在看什么?是我的脸脏了吗?”下意识放下杯子,用袖子去擦拭自己的脸。
“哦!没,没有!”南灿舜有些慌乱的挥动着两只手,解释道。
“哦!”
南灿舜想来想去终于说出口:“星星,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赫连星斩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南灿舜看着没有说话赫连星斩,又一次慌乱的解释:“呃......不...不是星星,你别.....别误会啊!我是说,你去楼上的客房休息,毕竟你才化为实体嘛!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哦!那星斩就叨扰了!”赫连星斩微笑的回应。
听到她如此的回答,南灿舜的心才算踏实下来,赶忙先一步走上楼给赫连星斩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