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铲子,漫秋儿无奈的看着神色认真容颜俊朗的男人。
婚前还是对这家伙了解的太少了,哪里会知道他是一个在床上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
成了婚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想着每日能怎么将她拆分入腹……太可怕了!
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别的一切,都是她喜爱的模样。
入睡的时候,他会紧紧搂着她的臂膀不肯放松,非要自己也环抱着他的腰身才肯罢休。
清早的时候像一个厚着脸皮的小孩儿,非要亲好多次才肯起床。
吃饭的时候,非要吃他喂的饭,倒是更麻烦了。
他怎的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一点都没长大,与从前那个冷静而淡漠的从远大相径庭。
昨日月牙来的时候,还与她说起这事儿,月牙说,程大鹰与她在家的时候也这样。
难道男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就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么?
漫秋儿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样子的从远除了有些粘人,倒也很可爱。
她蹲下身,温柔的在从远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她可怕再给这家伙亲出什么不该的念头来。
从远已很惊喜了,璀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明光,脸容立刻变得笑吟吟的。
“哎!”漫秋儿慌忙挡住了他凑过来的嘴,心里暗道就知道给这家伙点甜头就不会罢休了。
“去把饭菜拿出去,今儿上午爹娘不来,咱们自己吃一口吧。”漫秋儿冲灶台上努努嘴。
“好。”从远痛快的答应了。
晌午饭的时候,从远吃罢了饭,殷切的将碗筷送到了井水旁,自行刷洗干净了。又赶忙回了堂屋里去,看着漫秋儿的眼光就像是一头没喂饱的饿狼。
漫秋儿咬牙骂道:“色胚!若婚前知道你这人这样耍混流氓,我怎的也不会嫁给你!”
从远含笑奔过来,用嘴吻住她不停责怪的嘴,“已经晚了!”
……
……
小两口在新房如胶似漆的过了三日,每一天的日子都快乐的不似在人间。
这几日酒楼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倒是第四日掌柜的传了话来,说是这几日生意顺利的很,没什么大事,叫漫秋儿和从远尽管在家中休息一阵子,不必顾忌。
张掌柜如此说,自然叫漫秋儿很是放心,原本定下这日要去镇上走一遭的计划便取消了,愣是和从远在被窝里闹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日一早,两人约定好去昼去山上密林里打些野味,早上漫秋儿烙了几张油饼,正准备去耿家院子和李翠花知会一声,却见老远走过来一个灰色长衫的人来。
这人脸生的很,不是秀山村的人,但漫秋儿的脑海中却有些印象。
等那人走过来,恭敬的施了一礼,自报了家门,漫秋儿才想起来,“你是百草堂的伙计?是吧?”
“姑娘还记得我,”伙计笑了笑,“我们掌柜的从临江回来了,问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他那儿去取东西。”
上次她和从远上深山里的时候,从闻驯养的四头棕熊被他们拿乱箭射杀了,取出来的四只熊胆去王掌柜那儿验了货,这才知道还不是一般的熊胆,而是珍贵非凡的金熊胆。
这金熊胆价格昂贵,极度稀缺,莫说东宁这片小地方,就连临江皇都那样的大城镇,都将金熊胆奉为了上品。
漫秋儿和从远本想着将这四只金熊胆卖了,可这价钱就连王掌柜也说不清。
于是乎王掌柜去临江的时候,便带去了这四只金熊胆,说是等回来的时候给漫秋儿具体的价格。
之后忙忙碌碌,两人也顾不上这金熊胆的事情了。
一晃,王掌柜已经从临江回来了,想来,今儿就是为了金熊胆的事情。
漫秋儿忙答应了,又请那伙计进来喝茶,伙计笑称百草堂还有事,便回去了。
回了屋,从远正在屋里打制狗舍。前些日子忙,二毛不知什么时候被配了种,昨日生了一窝小狗,福宝喜欢的不得了,漫秋儿看着那一窝软软的小狗也很喜欢,便要那两只回来,看见护院无事做个伴也好。
与从远说了这事儿,他听了倒是不显得有多惊喜,自然应允道:“正好后日赶集,你不是说家中缺些锅碗瓢盆?取了银子再一道买了去,岂不一举两得?”
漫秋儿笑道:“好,再买些猪肉回来,娘每次都从家里拿猪肉,家里存的猪肉本就不太多了,我怕娘不舍得买呢。”
从远点头,“听你的。”
两人手中的金银,除了一张田缘酒楼的地契,还剩下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估摸着有六七十两。
前一阵子两人成婚,盖婚房,置办嫁妆,打点人情,办酒席都用了不少,两人手里虽然还有些,但想来李翠花和柱子手里却是紧巴巴的,没什么剩余了。
漫秋儿想着,等过几日她和从远回酒楼去,就将份饭摊子开起来,就搭在田缘酒楼的外面,五尺见方的棚子,做的饭菜什么的,就在这后厨额外搭了灶台,与她和石头一起忙活。
这份饭摊子还得由月牙、李翠花两人主力操持,柱子还能在一旁打下手,平日的桌椅板凳都由店里的伙计帮着看管摆放,若是到了下雨阴天,来吃份饭的客人还能进酒楼里去坐着。
一家人在一起照看,什么都在一处,也方便不是!
这话她与李翠花柱子说了,夫妻俩登时便精神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