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炙囧了,急忙解释:“我的娘亲跟你的娘亲不是亲姐妹,你那时太小,不知道也属正常。”
“!”
苏棠怔了一怔,连忙把自己的手从南宫炙的手中抽离出来,板着脸正色道:“男女授受不亲。”
“……”
南宫炙看着苏棠,猜不透她是个什么想法,饶是他在沙场上经历过大小无数的生死变故,仍是被苏棠唬的一愣,一时之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咳……”南宫炙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郑重地问苏棠:“现在你知道我们没有血亲关系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吗?”
“不可以。”
苏棠想也没想便拒绝,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血亲关系,她也不会接受南宫炙。
她对他的想念,从来都只关乎兄妹之情。
“为什么?我有颜有钱有权有势,你对我什么地方不满意吗?”南宫炙迫切地追问。
不是他自负,这世上虽然英雄豪杰无数,但能找出与他媲美的人却寥寥无几,就他认识的人而言,十个指头就能数出来。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苏棠脱口而出,她只想断了南宫炙的念头,打不打脸,她才不在乎。
“你刚才还说你没有,我都信了!”南宫炙立马抗议,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是我骗你的。”
“……”
小棠儿,你赢了,真的。
两人的较量中,南宫炙完败,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太了解苏棠,明明上一秒还跟你有说有笑,下一秒就把你无情地打入了地狱。
女人心,海底针呐!
正当南宫炙倍感无奈的时候,卫廷在门外急着求见。
来得真是时候啊,回府了爷给你加鸡腿!
“小棠儿……”南宫炙紧拉着苏棠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极其舍不得的情绪。
“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苏棠得体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不需要他太过担心。
“那我去去就回来。”
南宫炙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苏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走得离竹屋远了一些,才开始谈及正事。
“何事?”
南宫炙的声音低沉且清冷,在属下面前,他总是缺少面部表情,自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多年的生死跟随,卫廷倒也习惯了自家主子的性子,恭敬回道:“爷,属下打探到,绝杀楼派了他们最精锐探子四处搜寻苏姑娘的下落,而且绝杀楼内部已经下达了绝杀令。”
绝杀令?那苏棠不是非死不可?
对绝杀楼的绝杀令,南宫炙了解不多,却也略有耳闻。
话说是,这绝杀令一出,哪怕是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不会让叛逃者成为漏网之鱼,叛逃者,最终只有一死。
正在这时,南宫炙右眼突然一跳,心绪莫名变得有些不安。
抬眼看着不远处紧闭着的门扉,南宫炙顿了顿,让卫廷去安排人为苏棠洗漱以及准备膳食,并吩咐他到了午时熬好药送过来。
卫廷走后,南宫炙并没有立即回房间陪苏棠,他负手而立,在原地停留半晌,便沿着竹林间的石子小道,慢悠悠往竹林深处走去。
在立国之初,绝杀楼便开始发展壮大,百年来,根基已经十分稳固,绝杀楼的势力范围遍布全国各地,不仅专营赏金暗杀,还涉及士农工商各个方面,可谓是除了朝廷和武林正派之外最大的势力。
虽然绝杀楼在崛起之初就一直被朝廷和武林人士打压,直到现今,它依旧受着朝廷和武林两方的限制,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已经成为了可以和朝廷以及武林分庭抗礼的存在,只因着绝杀楼从不挑战朝廷和武林的底线,三方一直没有过大型的冲突。
南宫炙虽然一直在外打仗,但是京都发生的事,他都是了然于心的,只是他一直不敢妄自猜测,直到回京他才确认一些事情。
现今他大破敌军凯旋不过两月,势头正盛,在军中的威望也如日中天,然而他的父皇却在众大臣面前表现出极其器重二皇兄之意。
都说君心难测,但他的父皇做的这般明显,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生生逼上太子之争的绝路上去。
就目前暗卫上报的情报来看,他的父皇和绝杀楼一直有着暗地的往来,而他那失踪多年又突然出现的二皇兄南宫战,居然成为了绝杀楼里举足轻重的六大堂主之一。
这一切原本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他乐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知道苏棠也是绝杀楼的堂主之一,因为苏棠的存在,他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