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脚被绑住了,大概看了看阴暗的周围,正前面坐着的应该是他们老大。
那人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我便好奇地看向他,说来也奇怪,就像被发现了一样,他突然睁开眼睛,盯向了我,我顿时心里一阵发麻,难不成黑道老大都有什么特异功能?
自己带来的包被翻得乱七八糟,手机,钱包散落一地,里面医学院学生证倒是可以证明我清白的身份,应该不会被认为是什么卧底吧。
“刘老大,你感觉怎么样,”这个小弟话说到一半,便被这刘老大挥挥手,止住了。
“你是学医的?”刘老大声音嘶哑,听着着实不舒服。
“对、”我诺诺地回着话。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医学生,自己怕是早死了。
我被叫过去给这个刘老大看伤口。他右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伤,黑色的污垢和外翻的血肉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点点光亮,伤口血流不止。
怎么说自己不过还是个学生,这么严重的伤口,看得我也是心惊胆战的。
伤口都没清理一下,我没来的话这胳膊怕是要废了吧!
此情此景,让我有种背着小医箱独自一人行走江湖的凄凉悲壮之感。
我在心里暗暗琢磨着,手上动作也不敢停。
作为一名合格的急救人员,额,起码有个急救证,背包里小瓶的消毒药水和简易型绷带,再加上云南白药,足够了。
所幸我学的包扎术还是可以做急救的。
小弟们看到大哥的脸色好一些了,也就没为难我,叫我去一边坐着,说是坐着,同时也绑了我的脚。
其实我没准备逃走,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还没等到商量要怎么处置我,他们的对头就来了,看他们这边老大都受伤了,总共不到二十个人,带伤的也不少,怕是在躲难。
而对方,听武器的钪锵声,就知道是债主,怕不是要钱就是索命吧。
刘老大看起来也着实无奈,拿出自己给老婆治病的钱换了兄弟们的平安,看得那些小弟们感动得不行。怕是只有我暗暗感叹,那个可怜的老婆呀。
刘老大可能也是心软了吧,没杀我灭口,叫人把我关在一个地下室小黑屋里。
说起来这些人对我也不错,跟我想象的混混不太像,没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可能觉得我也算救了他们老大一命,不过想想自己被搜刮走的全部急救工具,只能默默在心里泪流满面。
我从大一就知道自己一出社会难免变成假笑面虎,外表看上去圆滑,其实内心里就是胆子小,自己现在被关在这里,他们要做什么,我还真是拦不住,所以不如先打好交道,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我离开。
我被送到一个叫醉城的地方,一个看上去快三十的女人接的我,她叫烟,我叫她一声烟姐。
从那以后,我便每天听她的吩咐,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因为我听话,她又喜欢我帮她按摩,便独独留了我跟在身边。
一年后,我二十二岁,烟姐找来的大师说我这一年会有机遇,不知是好是坏,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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