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都没有回去救可怜的傅科龙,决定将一切交给天的安排。萧良是知道现在里面肯定一副丧尸出笼的模样,对这些有本能恐惧的他也只能暂时放弃。
而其他人是真的不想救这个二五仔,哪怕好像其实是一开始他们放弃了傅科龙才导致对方被俘的,只是这种一投降就没有丝毫障碍的当狗腿子的态度让他们火气大。
而且傅科龙这货不在好像影响性也不是很强,毕竟车上老是有个整天念叨“男人,比女人美妙一亿倍”的家伙,也是一种烦恼,弄不好让其他人产生什么误会。
不过萧良倒不是完全放弃,只是暂时,但是他也认为那家伙活下来的几率比突破生殖隔离可能还要高几个倍数,就凭他的能力的话。
每个人抱着不同的心思,萧良也了解清楚自己离开后队伍发生了什么变化,顺便为欧狼和他女儿瑶瑶保佑一句。
车子继续朝着三安市进发,病毒已经被投放,哪怕为了自己,也必须尽快去报告官方才行。
同样朝着三安市狂奔的,还有两个车队。
一个是何帅的车队,另一个是指挥长和他的原参谋。
指挥车内,以往意气风发的何帅面如死灰,再也没有和蔼或者亲切的模样。
在他面前,是一个老头,仿佛何帅的亲切和和蔼都被这老头抢走了,包括他的地位。
“以前我真的很看好你,就连你让我把位置让给你的时候,我还是很看好你,因为你是真正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虽然不完全认同你的计划,但是我得承认你有想法和胆气,只是,你怎么能够随便就把我丢进牢房的呢?真的太让我痛心了。”
“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或者换做一个有点权谋的家伙,肯定会好吃好喝供着我,美女成群的伺候着,反正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是吧,何况色是刮骨刀,你多加几把刀不用几个月哪里要什么手段,直接把我刮没了。”
“但你没这样对我,反而用了我觉得最白痴最难以置信的方式,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让我觉得我的眼光和教育都喂了泰迪。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不仅上了我,还想干我。”
何帅越听,越冷汗淋漓,只是辛苦了其他人,憋笑快憋出内伤了。
“阿曼,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以前他怎么对你,你现在,可以还回去了。”老头长叹口气,觉得一切索然无味,对着和阴影几乎融为一体的阿曼招了招手。
连死都早有预料的何帅猛然抬起头,双目绝望的看着老头,膝盖蹭蹭几下跪走到老头身边,大呼:“旅长!不行啊!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我是犯贱,我是狗,我猪狗不如!别啊,别!他捅进来,我真的会生不如死的!旅长,信我,他可能进都进不去!手臂那么粗啊!旅长!旅长!”
哭喊着,何帅被拖走了,车队临时停下,他被阿曼抬到了另一辆车上。
“我想大家都没那么重口味吧。”老头慈祥的对着身边的人笑着环视一圈,大部分都尴尬回笑,“而且,那辆车隔音也比较好。”
“啊啊啊啊!别直接进去啊!润滑油!润滑油啊!那是汽油!啊!”
悲壮的哀鸣呼天抢地。
……
“见鬼见鬼,昨晚见上帝,今天就见鬼,玛德!”指挥长怒气冲冲的一扫桌面的资料。
原参谋腰挺得笔直的坐在一边,看着刚刚录下的视频。
“但是这份资料,势必可以让指挥长你得到更多关注。”
“关注?你和我说关注?!”指挥长掐住原参谋的肩膀,双眼中的血丝似乎随时会炸裂,“那都是几千上万条人命!就换来我得到关注?!”
“发生了,我们也无力阻止,只能利益最大化。”原参谋目光稍稍黯淡,但转瞬又坚定的看着他。
“你!”指挥长像是被呛到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可说,只能松开手,继续发泄着,直到他的拳头敲碎屏幕洒出来血。
原参谋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相信我,我能明白,亲爱的。”
呼呼,喘息的粗气渐渐平息,他的双手无力低垂。
他们带过去的人好不容易从死亡中被上帝拯救,却又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地狱。
被救出来跟上车队的寥寥无几。
或许教父和胖子算两个。
“教父,教父,你不是说主爱世人,那刚刚是不是传说中的生化危机?这就是主给我们的爱?!”胖子觉得自己连方向盘都抓不稳,甚至刹车和油门都不能一下子反应过来,额头的虚汗不停打下,早已湿透了衣裳。
“不,这是恶魔的灾难,但你要相信,主不会放弃我们,他始终与吾同在,于你常在。”教父目光坚定,神情悲怆。
抚摸着胸口挂着的银质十字架,他喃喃低语的祈祷:全能仁慈的天主,你慈悲为怀,从不拒绝向你呼求的人。你知道我们的有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着听着,胖子的心情也渐渐开始放松,那种恐惧和紧张,慢慢被信仰所取代。
“那,教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跟着车队走吗?”胖子对这个车队完全没了好感,跟着它,晚上被狗追,大白天上演生化危机,再这样下去,他这两百公斤,真不够玩几轮的。
“嘘。”教父轻轻禁声,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你看,主指引着我们。”
胖子顺着看过去,只看到天空中有个黑点,若不是还有声隐隐约约的鹰唳,他完全分不出那是什么飞禽。
教父却做了个感谢的动作:“那是约翰,他会指引我们。”
胖子看看鹰,再看看教父,觉得脑回路有点跟不上。
教父叹了口气,慈祥的摸了摸胖子的头:“等有空我会给你恶补一下知识的了。”
那还是永远也不要有空为好。胖子心头闪过这句话。然后看看鹰,又看看车队,脸色一下子变得没脾气。
“那还不是要跟着车队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