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闪。”
“杀。”
“闪”
“杀。”
“……”
“……”
傅科龙眼睛眯了起来,仔细观察着这个危险的反贼。
一个佩戴了青龙偃月刀和八卦阵的残血反贼——孙尚香。
仿佛察觉到了主公不善的目光,反贼嘿嘿一笑,轻轻将傅科龙的牌掩去一滴血。
仗着同伙是司马,以为我杀不了你是吗?呵呵,天真,傅科龙轻摸着手中的武器卡。
我的回合——抽卡。
制衡。
去吧,上古魔器贯石斧。
“杀——”
既然选择了做反贼,那么就怪不得为兄心狠手辣了!
傅科龙嘴角勾起一道邪魅。
判定——红桃。
傅科龙干脆的把手上两张装备卡扔了。
咔擦。
很遗憾,没人有桃子。
今天,这个宿舍,发生了兄妹相残的惨剧!
“忠……你TM的,竟然是……忠臣。”傅科龙一脸死不瞑目,悲号不断,“为什么!为什么啊!为兄做错了什么!”
“你以为……”对面舍友一脸悲痛丝毫不逊于傅科龙,“你把我的六条内裤贴上张骁迪尺寸然后偷偷扔到对面我们班女生宿舍楼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悲号声戛然而止。
傅科龙抹去泪水,搭了搭张骁迪的肩膀:“为兄约了曹操和刘备打狼人杀,差不多够点,我先去了,你在家乖乖的哈,别太——啊啊啊!杀人啦!”
床上正在运转他那可怜脑容量来背英语作文的萧良绝望的用枕头捂住双耳,嘴巴不停的背诵,试图掩盖过那群逗比的声音。
“啊,断了断了断了——”
“Ilikechildrenverymuch.Iwouldliketosing,todance,andtoplaywiththem.”
“不要碰那里!停!啊!”
“Secondly,ateacherhastwovacationseach.Icanenjoy......”
“我跟你拼了!嗷,你~好阴。”
“……”
“窝部汇曲浮与……你的”
“……”
“你们的良心呢!”终于忍无可忍的萧良怒摔书本大吼道。
全场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半响后,还是被钳住脖子的傅科龙率先意识到,再不挣脱的话,他可能会死。
“卧槽!老蛇皮你居然咬人!”
“呼呼呼——我都快憋死!咬你怎么了,对了!。”傅科龙的舌头从上嘴唇轻轻带过,眯着双眼,嘴巴咋咋一会,声音低沉的问道,“话说,为什么你手臂上会有桂花加薰衣草的香味。要知道,我们的沐浴露是统一用的猪腰子味——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来形容它。”
“而据我统计,我们班,甚至整个十栋女生宿舍楼只有五个女生用薰衣草沐浴露,七个女生用带桂花香的香水。她们之间的交集只有两个,一个是国贸的,暂且不管,另外一个是二班的。”
“那么,亲爱的小弟弟同学,你是怎么勾搭上我们的小姐姐李愫的!”傅科龙手一指,大声喝道。
“哦——”
所有人都指着张晓迪,看着这位已然成为了阶级敌人的曾经舍友,痛恨他立场的不坚定。
“我以小良的英语A级永远不过发誓!我和李愫绝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张晓迪一看大家的表情不太对,连忙竖起三根手指。
大家的表情又变得将信将疑。
???
萧良差点没控制好手上那一本砖头厚的英语A级速通大全扔过去。
你能挑点好话说吗?能不要那么扎心吗?现实社会不是教人要带着虚伪的面具说话吗?一看就是智商和JJ成正比的家伙。
萧良一脸黑线,爬下床,穿上拖鞋,不发一语的带着他那本砖头厚英语书离开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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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只是想出来散散步,放松一下大脑,也没想走多远,走多久,只是大概会顺便吃个宵夜再回去,这样就可以避免等会常规出门宵夜时分会被五个开黑小车队拜托买宵夜回来了。呵呵呵,真是聪明机智如我。
但为什么就这么聪明的我,居然会连英语A级都折戟沉沙三回呢!
大概是毕不了业了,萧良有点绝望,叫住了老板,让他往手抓饼上加多个蛋和蟹柳,番茄酱放多点。
毕业是什么?能吃吗?安啦。
抓着热腾腾的手抓饼,萧良一边啃,一边路过情人湖,往小道瞄了一眼,走了进去。
情人湖呢,没情人的时候就是情人湖,有情人的时候就是禽兽湖。作为脱离单身狗的品种,情人们还是很大度的将命名权放了开来。谁都是从单身狗进化过来的,明白明白。
但这就是你们秀恩爱的理由?
萧良抓着手抓饼,口里沾着番茄酱,腮帮子还在嚼动,但是脚却不动了。不是不想动,而是面前这二人真的太过分了。
围绕情人湖的是草坪,草坪不宽,外围种了一排不知柳树还是槐树,旁边是条清幽的小径,而两树中间往湖边靠近一点会有一张石质长椅。
听说,每个星期阿姨从那里清理的套套能围绕情人湖一圈,要是早一点去简直连清新空气都盖不住那股未知气味。而且那石椅上时常会沾有有不明浑浊液体。
不用说,肯定是有不文明的同学乱吐口水!
偏了偏了。
如果说,情侣们在草坪上野战,忍了,反正看不到,最多会有“啪啪啪”的奇怪声响;如果说,情侣在椅子上不可描述的体位,也忍了,反正黑蒙蒙一团,都分不清是猩猩还是狒狒,最多会有“嗯,啊,滋溜滋溜”的奇怪声音;但是,你们亲热都亲到了小道中间,手上还不老实的乱摸,萧良就算瞎了能听出是多少罩杯的!
咦,好像有什么黑点露了。咳咳,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今晚洗澡又会被他们催了。
“咳!”萧良没想咳太大声,因为这样大家都尴尬。
但是你们还继续无视我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我不是不能从草地绕过去,不过你们真的太嚣张了,我至少要替“红丝带”中心劝阻一下你们这些年轻人。萧良感受到作为单身狗的熊熊使命了。
“喂,你们挡道了!”萧良吼了一句。
“嗯嗯?”
两人像刚睡醒一样。
“呀,我们怎么会亲到这里来。”先是女的惊呼一声,然后看向萧良,不知道是不是太害羞,转身就跑掉了。
“呃……不好意思哈。”男的好像很好脾气,没对萧良“怒目而视”之类的,而是摸着一边脑袋离开了,边走还边喃喃道,“……怎么就没控制住呢……”
可怜的孩子,亲嘴亲坏了脑袋。
萧良翻了个白眼,摇摇头,懒得感叹什么世风日下了,还是赶紧回去洗澡吧。
其实小道并没有那么黑,借着大路从植物带漏过的些许路灯灯光,还是能稍微看清一些路的,但是往湖边走就真的是黑灯瞎火啪啪啪了。
唰唰唰——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