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君没有回答,若说高兴,估计经过昨夜,她已经无法再高兴起来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李苏君感觉到那戒指刮痛自己的手心。
站在李苏君的面前,她所有的动作都映入他的眼帘,令他心头一震,猝不及防地心头似乎扎了一针,痛的他眉眼一缩,喉咙中似乎有什么哽住。那戒指如同是一根闪闪发光的针,只是一眼,就会令他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那枚戒指,他清晰地明白,甚至那么清楚地知道,那是夏侯煜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戒指,仅仅只是为了想她求婚。
在那日,他拉住她光滑的手指从黑暗中冲到马路之上,可是现在那戒指还是落在了她的中指上,她答应了他的求婚,明明确确的信息令他心头涌起一bobo的巨浪,淹没了他的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高兴与不高兴,只有惊愕,或者是不解。李苏君仰视眼前的人,他的目光紧紧地圈住她,令她觉得无路可逃。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答反问,唐景年直勾勾的目光射.入李苏君的眼眸中,一丝丝纠缠的情丝缓缓溢出。
“我还有事情。”李苏君起身,慌乱地拿过手边的包,转身要走。
唐景年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大手碰触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身体猛然僵住。
“跟我说会话,不行吗?”庞然的男人,话语中有几分淡淡的祈求,甚至有几分渴望。
李苏君没有回头,身体微微僵住,缓缓地从唐景年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唇上有一抹苦笑,“唐总,我想我们之间并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唐景年冷声,她连回头都不愿意回头,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那冷漠令他揪心地感到害怕。一个事实让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的心已经离开了自己,那目光也不再会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现在,她甚至称呼他唐总,他们已经生疏到这个地步了吗?
“叫我景年。”
李苏君的心倏然间几乎要停止,她猛然间转身,在他眼中看见了浓浓的情愫,那是恋人的目光,如此的渴望。那日日期盼的目光,现在变成了一种折磨,因为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抿唇,李苏君浅浅地笑了,“唐总,我不明白你的话。”
“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唐景年陡然间有几分厉声,他厌恶,甚至痛恨看见她那么平淡的目光,似乎一切都已经与自己无关。
李苏君摇摇头,“以前我清楚,现在我糊涂了。我发现,人糊涂点似乎更快乐。”
“李苏君!”唐景年声若洪钟,平地而起宛若惊雷,那声音又怒又怨,甚至有几分恨意。
浅浅地,淡淡地,似乎如一阵无法感触到的风拂过。李苏君转身,手指紧紧地捏住那戒指,心在汩汩地流血。为何,为何是现在?为何,为何在此刻?
窈窕的身影朝着门的方向而去,唐景年笔直的身影略显清冷,他只是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心似乎一瞬间没了气息,只是跟随那身影而去。
即使不用回头,李苏君也能够感受到唐景年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刺痛她的心。只是现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晚了。他们,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
正因为有缘无分,所以没有办法守住那段婚姻。
也许正是无法续缘,所以他五年来从未回头看她一眼。
也许无法相守,所以他们都错过了时机。是造化弄人,还是说有缘无分呢?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滑落,李苏君更加不敢回头,她不想他看见自己哭泣。若是没有缘分,那么就斩断所有的因果,只求他能够平安一生。
身后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李苏君听的心里慌乱,她几乎有点急不择路,直接朝前方冲去。
那身后的身影似乎越来越近,她害怕,怕的全身都在颤抖。
眼前一个标志令李苏君心里有点庆幸,她脚步一转,直接进了女厕所。
走进厕所里,李苏君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梗塞了一股幽怨,泪水不断涌出,无论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在厕所里面,她不敢哭出来,只怕自己会泄气,甚至会转身渴望他的怀抱。
咬住唇,李苏君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只能压抑自己所有的情绪。
双肩用力地颤抖,却止不住那心潮泛滥的泪水。
女厕所的门碰地一声开了,正在洗手的女人尖叫了起来。
“啊,变.态……”女客人正要喊叫,却被那凌厉的目光吓得惊呆住。
俊朗的面容,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令她恍惚了一下,顿时不敢出声。
李苏君朦胧的泪眼中出现了唐景年的身影,眼中的泪水停在了眼眶里面,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直接冲进了女厕所,而且还没有半点羞涩,如此正大光明地令女人们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你,你怎么进来了?”李苏君哭腔,脊背直挺起来,惊吓到了。
唐景年见她右眼泪水汪汪,左眼却没有半点泪光闪烁,心中不是滋味。那一颗颗的泪水似乎敲打在他的心上,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他的心房。他不想阻止那痛,只是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心身。
“为什么要哭?”唐景年走到李苏君的面前,粗哑的声音里面满是怜惜。她爱他,未曾改变过,如此的深爱,令他无地自容,甚至痛彻心扉。
李苏君伸手擦拭眼泪,唐景年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手指即将碰触到李苏君的脸,她身体立刻往后退缩了一下,不愿意他靠近。
手帕停在半空中,那手指下空空如也,如同他的心般似乎开了个洞,无依无靠,再也没有人如她那般深爱他,爱到愿意牺牲所有。他又要拿她怎么办呢?
幽邃的眼中,有几分受伤,唐景年将手帕往前伸了一公分,却没有直接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即使他想要那么为她做,可他明白,那样只会令她更快地逃离自己。想要爱她,而她却惊慌,他并不想再伤她,她是否知道?
“不要用手,会感染。”手帕还在面前,李苏君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拿过那条宝石蓝的手帕。她的手小心翼翼,几乎怕碰触到他的手,只是捻起那一角,让后紧紧地攥在手心中。
帕子从唐景年的手中滑出,落入她紧缩的手心里面,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半丝言语,而那伤痛似乎未曾停止过。
握住手帕,李苏君轻轻地擦了一下眼睛。
“你出去,这里是女厕。”声音颤着,李苏君提醒、
唐景年苦笑,“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来?”
“因为你在哭……”望着那泪眼婆娑的李苏君,唐景年声音不大,只是无比宠溺地盯着李苏君看。她在哭,所以他追了过来。
仅仅因为她哭,所以他跟了过来。那简单的理由令李苏君无法说话,只是攥住那帕子,深深地将鼻子埋在其中。那帕子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熟悉的令她心碎。
“苏苏,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我?”唐景年盯着李苏君,目光幽幽,宛若冰花在阳光下一点点地融化,化为一汪泉水,绵延清澈。
李苏君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明白他早晚会有一天知道,却没有想到是今天,是此刻。
怀念的称呼,怀念的话语,怀念的温度,那些只是一种怀念,不再是现在。若是平日,她定然会飞奔他的怀抱,可是如今她不能,那中指上的钻戒一直一直都在隔离她动荡的心,他们已经成为过去。
“景年,若你感激我,就放我走吧。你应该明白,我不再是我,而你也不再是你,我们有缘无分。”右眼的湖水中,倒映着唐景年破碎的神情,可李苏君咬咬牙,还是说了。
“你又要抛弃我了吗?”他问,那坚实如松树的身姿摇曳,似乎随时都要站不稳。
李苏君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唐景年的身体,坚定地走过他的身侧。他的目光细碎如同破裂的玻璃,那身上熟悉的气息似乎成为最后的温存,与君擦肩而过,也许正是我们今生的缘分。
厕所内,没有了李苏君的身影,唐景年身体颓然靠在墙壁上,缓缓地下滑,直到心无法支撑自己的所有。
坐在厕所内,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冷峻的脸上有一丝丝清泉叮咚垂落。
你若是感激我,就放我走吧。那就是你需要的回报吗?
“李苏君,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破碎的声音响彻空无一人的空间,此刻世界上似乎也仅仅只有他一人。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被抛弃,却不明白她深爱他,爱到愿意给他所有她能给给予的。如今,他再次抛弃,而他却无法给予她想要的那个结果,因为他的心不准,因为他的心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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