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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麒麟药女,生死相依(1 / 1)

沙丘之城,是一片荒凉,在这里居住的人并不是很多,这里所居住的人,大都是微生复姓。微生落边领着苏笙和无措往沙丘城的繁华之处走,边笑面如花地对苏笙温柔地说:“苏哥哥,你说来陪我,真的就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十年了呢。”

十年?苏笙那时才十八岁,在苏笙阁算是年幼,那时的他并不记得,曾几何时,自己认识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她看上去,估摸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虽然长得漂亮,整个人活泼极了,一点没有美人的矜持。这点,无措就比她矜持多了。苏笙又看看无措,无措与微生落相比起来,可是安静多了。

到达沙丘城的城中心,是一条街道,三三两两的小贩摆着摊,苏笙见着那摊面上放着奇异的物品,那是他不曾见过的。这里像是楼兰古迹,淹没在繁华中,独自生长着异域风情。

微生落在一个客栈模样的小店门口停下步伐苏笙好奇地往里看了看,从里面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婆,她手上持着一根檀木拐杖,看起来腿脚并不利索。微生落甜甜一声:‘‘苑婆婆,您怎么出来了呀。’’话落,走进去扶婆婆。

那婆婆身体虽不硬朗,眼神却好得很。苏笙和无措被老人家的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感。无措不由缩了缩身子,那婆婆看了一会,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落儿,是你的客人吗?进屋吧。’’

微生落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苏笙记起以前曾经有一个传说。

微生复姓源于周文王姬昌的后代,大都生活在那个时期的鲁国,现为山东曲阜地区。微生家族属于高贵家族。但每个繁华高贵一世的家族,都有走向没落的时候。

微生族走向没落是因为他们的家族人数很少,随着成为药师以身试毒的事,时有发生。后来,渐渐强大的微生一族,消失在凡世中已有几百年。

沙丘里唯一的一块绿地,被很好的利用了起来。在人口不多的沙丘城,每家每户竟也能分得一个小院子。苏笙吃了沙丘上特有的软瓜之后,坐在院子里休息。他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且没留下一丝伤疤。

他自然知道是微生落的功劳,微生落回到客栈之后,就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了。与人疗伤,想必,她也会多多少少招到反噬吧。

无措见苏笙在院子里发呆她理了理衣裳,靠近他的身旁,‘‘苏笙我们还回得去吗?’’

苏笙回头,无措因为身上莫名沾了很多砂砾,只好厚着脸皮问微生落借了件衣服穿。那是一条浅蓝色的长裙,浅浅的颜色在月光下,她的身上想被渡了层光。

无措渐渐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后面。苏笙愣了愣,回过神,也不知是安慰无措,还是安慰自己,他说:‘‘既然来了,就在这待着,不会有危险的。’’

无措点了点头,在他旁边选了块地坐下。‘‘苏笙,其实我并没有失忆,你一直知道,对吗?’’无措的话,有丝微凉。她抬起头,去看他,苏笙正盯着天上的大月亮,他的喉结动了动。‘‘无论你以什么目的留在我身边,都没关系,你对我还够不成威胁。’’

他自然知道她没有失忆,她手心的名字已说明了一切。一个忘记过往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呢。他为此特地去了几乎街,去查她的身份。几乎街,所有人的背景都可以查得出来,但,宁无措这个名字像是在世上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回到家,拿了匕首,站在她面前,那时,她已经睡着了,呼吸的声音唤醒了他身上的善良。就算她靠近他,别有用心,但至少,她用心了。苏笙拭去匕首,看着她,看到第二天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他慌慌张张,退回到客厅。

无措眼睛里很酸,‘‘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苏笙摇了摇头,说不想,然后又说,早点睡,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醒来,苏笙见无措已经和微生落打成一片了,‘‘女人与女人真是自来熟’’。念完这句,微生落早就拉着无措,去城中买衣服去了。

苏笙喝了粥,他放下碗,就对上了婆婆的眼睛。‘‘婆婆为何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婆婆走进来收拾桌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婆婆我盯着你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苏笙想起微生落说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见过他了,他问,‘‘我可是像一位故人?’’

‘‘正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但他早就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婆婆说这些时,声音梗咽,嗓子不由咳嗽起来。

苏笙走进,他拍拍婆婆的背,说:‘‘对不起,婆婆,惹您伤心了。’’

婆婆摆摆手,说着:‘‘想来落儿已经跟你说过,十年前已经见过你了,这件事。’’苏笙谦逊地点点头,‘‘是,她初次见我,就说了这样的话。’’

‘‘那是轮回的记忆,是我早在十年前强加在落儿的记忆里的。’’苏笙不解,婆婆继续说,‘‘你知道先知吗?我是最后一位先知了,我早在十年前,已感知你会来,你带来的是死亡。苏笙阁的主人,对落儿来说,就是死神。所以我在入口处放出一只妖来,却被落儿斩断了。她终究还是让你进来了,可是,你就是杀她的刀啊!’’苑婆婆说完这些,瘫坐在椅子上,她轻声说:‘‘苏笙,我只求你一件事,待落儿好一些,如果命运是不能违抗的,那你就好好待她,直到她死去,如果,如果她的命可以被改写,请你娶她,一一定要娶她。”

苏笙听着这些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早就在他成为苏笙阁主人的那一天,就有人对他说过,‘‘一个人,越想得到什么,越会失去什么。苏笙,你在阁主的位子上吗,如坐针毡,你失去的,会是常人无法接受的。’’

起初苏笙不以为然,但听了婆婆的话,他难受极了。微生落本就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如果他不来寻麒麟血,她可能就在这沙丘城里渡过无忧无虑的一辈子。

‘‘婆婆。落儿会一直留在这陪你的,我不是来带她走的。’’苏笙说着,见婆婆眼角已然有了泪水,‘‘她是麒麟药女,血已经流入你的体内,你在哪,她便在哪。’’

麒麟药女,生死相依。苏笙自然是听过这句话的,他接着说,‘‘那婆婆,我们就试着改了落儿这命理。’’婆婆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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