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她气若幽兰的气息,在笔尖流淌,和她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魅惑,费仲言有些恍然。这样的亲密无间,在他们之间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果那晚的确是做梦的话。
被他怔怔地盯着,宁芯琳才蓦然想起,自己还骑在他身上。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宁芯琳一边化解自己的窘态,一边按在他的胸膛上,抬起脚,移动着她压在费仲言身上的身子。不料,刚动一下,就被费仲言抓着她两只胳膊,往下一拖,她的身子一下趴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
“色狼!”
顶着他的下巴,宁芯琳仰头气鼓鼓的抬头剜着费仲言,脸色也变得有些激动。居然敢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袭她!这丫还真是说有多缺德,就有多缺德!
“你压在我身上那么久,现在是不是该换我压在你身上了?”
先前病态十足的费仲言,此刻,挂起了一脸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的味道有点复杂。
满心愤怒的抽了抽被他抓住的手臂,宁芯琳扭了扭趴在他身上的身躯,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费仲言即使生病了,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她很怀疑,她刚进屋时看到他那副软绵绵的样子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见她满脸的不耐烦和要杀人的样子,费仲言玩心大起,低头就在宁芯琳的素颜示人的脸上咬下一口。说真的,费仲言还挺喜欢她不化妆的味道,干干净净,清晰淡雅。
“你这贱人,居然又咬我?”
惊愕的瞪大眼睛,宁芯琳不敢置信的看着费仲言。他这人渣,居然故技重施?
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他追求她,被她拒绝。他一把将她推在了墙上,在她还未明白过来之际,就被他一口咬在了脸上。为此,她回去还被老妈狠狠的责骂了一顿,还很多天没敢去上学。
“上次咬的是左边,今天右边,刚好对称!啊……”
费仲言得意洋洋的脸上,像变戏法一样,迅速从倨傲轻笑变成了满脸痛苦。拉着宁芯琳的手也跟着松开了。这女人,也会咬人呢!
舔舔双唇,宁芯琳趁势拿回自己的手臂,顺利的爬起身,动作敏捷如兔的翻身下床。“以牙还牙!”
“屁的以牙还牙!我咬的是脸,你咬的我肩膀!牛头都对不上马嘴!”
揉着被咬痛的肩,费仲言慢慢坐起身。可刚一坐起来,脑袋就晕的厉害,眼睛里也冒出了无数小星星,不得已,他又躺回了被窝里。
笑得正欢的宁芯琳一见这情景,立即闭上了嘴。“你没事吧?”
“死不了。”
难受的回答着,费仲言可怜兮兮的看着宁芯琳。要是她能在这里陪着我,要命的感冒一定很快就会好的。不过,他没把这丢人的话说出来。他怕以后宁芯琳会取笑他。
回身走到他边上,宁芯琳伸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有点烫。扁扁嘴,宁芯琳看似不太乐意的走进了洗手间,为他拧来一条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跑出房间吩咐徐妈再催催医生,宁芯琳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后悔不及的说道:“你说我怎么这般心软呢?要是你病死了,我不就解脱了吗?我干嘛还想着给你减轻痛苦呢?”
“你傻呗!你知道吗?我前几天拟了一份遗嘱,上面交代了我所有财产的去向。我把百分之五十的财产赠予你,百分之二十给柳彤,百分之十捐给山区,剩下的都给二叔他们。你说,你让我病死了,该多好?”
按着额头上的毛巾,费仲言半认真半调侃的看着宁芯琳。
这么年轻就立遗嘱,宁芯琳还是第一次听说。可遗嘱里怎么没有雷子悦呢?
疑惑一会儿后,宁芯琳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开了。
哎!真话还真没人相信了。我是真的立了那样的遗嘱呀!费仲言的视线还停在宁芯琳消失了门口。
就在费仲言正要收回视线时,宁芯琳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瓶子。
正为生病而闷在屋子里,郁闷不已的费仲言看到宁芯琳又回来了,当即笑开了。他看上的女人,还真没看走眼,不但人漂亮,心灵也美。
倒了一杯水,宁芯琳拿着瓶子,坐到了费仲言面前。“这是我外公配置的药,治感冒疗效特好!”
“你外公是医生?还是配药师?”
费仲言用胳膊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刚坐直身子,一阵眩晕又袭了过来,他赶紧捂着额头,闭上了眼。这该死的感冒,至于把人弄得跟得了绝症一样吗?
“来,先把药吃了。”
宁芯琳将手里的水杯递到他嘴边。见他润了口,她放下水杯,倒出了几粒弥散着刺鼻黄连味道,黑乎乎的药丸,喂进了费仲言口中。
勉强吞下难吃得要死的药丸,费仲言苦着一张脸,继续追问着宁芯琳,那药的来历。可千万别是什么无证行医的江湖骗子弄出来的!
宁芯琳不满的瞪着费仲言,这人真啰嗦,都吃进肚子里了,还瞎问个什么劲?不过,看他好奇的样子,她还是很自豪的解释了:“我每次感冒的时候,就是吃那些药病愈的。我外公可是李时珍的传人。他的药,很多人用钱都买不到1
看到宁芯琳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费仲言放心了。可,胃里怎么这样难受呢?
“刚才,你吃的是几粒?”宁芯琳眨着眼睛问道。
“五粒,还是六粒?我也不记得了。怎么啦?”
“我记错了服用方法。外公说,不管什么样的感冒,绝对不能超过五粒……”
“有没搞错,你都不确定,你还让我吃?你一定是故意整我的!”
“又不会死,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顶多就是跑几天厕所罢了!”
“你……”
费仲言顿时气结。
宁芯琳说的话没错,费仲言的感冒在吃了她给的药之后就慢慢好了。可他依旧没能去公司,因为他还真的拉了两天肚子。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中草药弄出的问题,西医治不了?可恶的是,他最信任的医生,居然还说让他那两天多吃一点东西,保持体力,可他没想到,吃得越多,去厕所的次数也就越多!
吴韵思从来没想到她和费仲言之间还有春天。
那天雨夜,她借着心情不好,借着多喝了一点酒,向他吐露了心声,可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就后悔得要死。她一直为她能掌握分寸而骄傲,她不想给费仲言制造半点压力,可她……
生病的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费仲言会不会讨厌她?会不会不再理她?
拿起电话很多次,她都没勇气打过去,她怕听到一个漠然疏远声音。她可以不要他的感情,可以不要自己的尊严,可她不能在他眼里成一个令他讨厌的陌生人。
休假的这些天,都没等到他半个慰问电话的她,她忐忑不安的打电话回公司,在他的秘书口中得知,原来他也生病了。
顿时,她释然了,为等不到他的电话。可是,她带着担忧,打电话过去询问他的病情,却被告知手机已关机。再打通座机时,却被宁芯琳接到。为了不产生误会,她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在寂静空虚的屋子里,她计划着以后和费仲言相处的模式,一直到很晚。
刚睡下没多久,她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带着些许的抱怨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找她的竟是她心里盼着的那个人。她的老板,兼她的晴人——费仲言。
“你来的时候,怎么不打一个电话?我都没化妆。”
吴韵思捂着一张素颜脸,不让他看。她不希望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她很是意外。他们在一起五六年,他还是第一主动来她这里找她。
“化不化妆,其实都无所谓。就像宁芯琳,她从来就不化妆,我就觉得她那样挺好的。”费仲言一边参观着她的家,一边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其实今天,他是有安排的。他打算叫上宁芯琳带着柳彤一起去游乐园。可他兴冲冲推开宁芯琳房门时,才发现她早就走了。给她打电话,她却说她在郊外,具体地点也不告诉他。无聊的他,回头又去找雷子悦,让他郁闷的是,雷子悦一大早就带着柳彤出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想既然家里的女人都不在,那就只好去找外面的女人了。所以他还真将车开到了吴韵思的楼下。一是打发这个无聊的周末,二是他来看看这个为他付出了许多的女人。
看到她气色不错,他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很残忍,很巧妙的将宁芯琳拎出来说明自己得心意——他来这里,绝不是因为感情的事。听他这样说,吴韵思怏怏垂下手,有点不高兴了。不过,在她目光低转几下之后,她又巧笑嫣然的抬起了头。“听说你病了。现在,你的身体没事了吧?”费仲言轻轻摇摇头。“今天,你有什么安排?”“本来是没有安排的,但是你来了,我想,去看电影。你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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