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重重的碰门声惊醒了雅丽。奇怪!自己竟坐着睡了一觉,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发布她边整理书桌上的稿纸,边回忆刚才的梦镜。好象是梦见和陆明进了一个山洞,洞那么黑,那么长。据说只要从洞里走过去,就到了极乐世界,他们走啊走啊,突然找不着路了,陆明让她等着,自己已到前面去探路。她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正在着急,山洞崩塌了,听见“砰”地一声……
发布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哪里是什么山崩,原来是碰门的声音。这么说,老毕刚才来过书房。他看见我坐在椅子上睡觉,为什么不喊醒我?他又为什么用那么大劲关门?
发布雅丽感到一丝不安。她不愿意让老毕生气,可他最近总是莫明其妙地象和谁怄气似的。刚才电视看得好好的,他却突然拔掉插销。真摸不清是胆痉挛的病因,还是男人过了五十岁也闹更年期综合症?
发布她闭了书房的灯,蹑手蹑脚地去洗了澡,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发布他脸冲着墙,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屏住气,轻轻脱了衣服,轻轻地躺在他的背后。
发布她怕惊动了他。在他这样的年纪,入睡已很不容易,睡熟了被惊醒,就会彻夜难眠。
发布她不敢挨近他,小心地把身体往外挪了挪,用被子蒙住半个脸,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发布她这么快就睡熟了?只有心地坦荡的人才能这么快进入梦乡,她坦荡吗?
发布老毕转过身子,脸对脸地在夜色中观察雅丽的睡态。她睡得那么安详,那么舒适,不时还牵动嘴角露出孩子般的微笑。
发布她今年已经三十多了,可是一点不显老。额头仍象婚前那么平展展的,嘴唇还是那么红润,体型永远是那么苗条。
发布她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一闻见就会沉醉。不知道这只是自己感觉呢还是她确实如此迷人。老毕望着身边的女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阵惶感,还有几分快感。
发布她太美了,太迷人了,太有魅力了。她只能属于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我毕采生。
发布一种男性的感情冲动突然使他的血液沸腾了,他不顾一切地用双臂使劲搂住了雅丽,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亲孩子似地在她的额头、双颊、脖颈上亲吻起来。
发布她惊愕地睁开眼睛,“啊”了一声,但弄清是老毕在向她温存时,她便又疲倦地闭住双目,身子软软地任他亲昵,不做任何反应。
发布往常,对她的这种麻木,这种淡漠,老毕从不计较。他认为这是她太羞涩,太克制,过几年就会好的。每次都是他随心所欲地发泄一通,满足后便蒙头大睡。但今天晚上,他却不能忍受她的这种态度。他是她的丈夫啊,她难道不能稍微有点表示吗?
发布结婚几年来,她竟没有一次主动过,难道她一点**也没有?不,这是她对丈夫的怠慢,这是对男人的侮辱。
发布老毕愈想愈生气,热情与**一下子消失了。他推推她,无论如何得问问她,究竟她爱不爱他?
发布她只“嗯”了一声,闭眼睛咕哝一句:“你行了吧……困死人了。”
发布这是什么话?她纯粹是应付。似乎这只是男人自己的事,她不过是在这方面尽一点义务罢了。
发布侮辱,侮辱,莫大的侮辱啊!老毕啊老毕,你好歹也算个作家,也是洞察人的心灵的,怎么就从来没有分析一下你的这桩婚姻呢?老毕推开她的身体,脸又扭过去冲着墙。心想:她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吧?可我却是真心实意地爱上她,这太不公平了。可又能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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