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窈窕熟女
还没缓过神的姑娘们瞅着雷乐高兴的表情，一个个呆愣的相互观望，唯独安琦一个懂得欣赏打着拍子去迎合。那队日军走远，留下的礼物却是不薄，几袋日产的珍珠米可是一个家庭两个月的口粮，可这些，他丝毫不领情，还顺手把一小锦盒摔在地上。
几颗漂亮的珍珠散落，呆愣的姑娘们一下子有了精神，双眸泛光，喜欢的争抢着靠近去看。安琦拿在手里，打开锦盒摆在茶几上。
“想不到这小鬼子对拉拢乐哥很是上心。”安琦看着锦盒里珍珠的颗数、大小，随口说道。
“这个小鬼子才来虎门没几天，虽然我不甚了解这个人，但是他的样子，我是一定认识的。应该是上次我和北野千代大婚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众人异样的目光看着雷乐，他不自然道：“婚没结成，新娘死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消散，他又道：“香山田野？”
“铃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响起，雷乐来不及多想，走去话机前接听：“香山田野……错错，喂。”
“乐哥，你怎么突然提到香山田野这个人？”九妹沉声道。
“没什么，你到了？”
房间里的姑娘们各个看着接电话的雷乐，猜测着他在跟谁通话。安琦支开好奇的她们，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滞留。
“我现在的位置距离新界北的安全屋有些距离，可能夜晚雾大，五叔搞错了方向，我们现在到了三角码头，这个号码是船务室里的电话，我看这边的穷苦人很多，我想不如在这里落脚，占据码头进出口岸我们做事也能方便点。”
“只要你们安全到达，我就放心了。凡事小心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尽量不要用枪去招呼。”雷乐叮嘱道。
“我知道。”
话机的两端半晌不语，雷乐的叮嘱无疑不是在露骨的告诉九妹别委屈自己，可她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这黯淡的岁月，除夕夜，能吃顿饱饭都算是老天的恩赐，吃饺子将会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她渴望伴在他身边，做一桌子好菜陪他守岁。可她做不到，黯然神伤的泪，泛着泪花在叫嚣这岁月的无情。
“你哭了？”雷乐听到抽搐声，敏感的对着话筒问道。
“没、没。今天是除夕夜，新年快乐！”九妹故作坚强的说道。
“新年快乐。替我也跟兄弟们说声。”
“你也要记得替我跟你身边的兄弟们说上一声恭喜发财。”九妹哽咽着，移开话筒，捂着嘴蹲在地上，话亭外的高利财弄来吃的，看着她蹲在地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她极力阻止他进来，指着话筒，摆手要他走。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雷乐问道。
“没、没什么。我刚刚忽然想起来你说的那个香山田野，他是北野千代曾经的未婚夫。”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雷乐震惊道。
“没了。不跟你说了，这边有人要用电话，先挂了。”九妹匆匆挂断了电话，推开电话亭的门，蹲在当街难过的坐在钱箱上。
高利财捧着几个热乎乎的素包子站在九妹身后，看着身边活下来的兄弟们各个已是负伤流血不止。惋惜的看了眼海边上的沉船残骸，哀悼着与船同归于尽的五叔，再看这些侥幸逃脱的人，虽然每人拎着一箱钞票抱着木板游上岸。可那两万两黄金跟整箱的军火眼睁睁地看着日军的炮艇把它炸沉，那幕火焰冲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妹姐，你也别太自责了，谁都不想的。”高利财安慰道。
“损失两万两黄金，就算乐哥不追究我的责任，但始终是我押船，我过不了我自己这关。”九妹周身散发的怨怒之气包围着她，高利财再无劝说的词藻，递上素包子给她，转身分发兄弟们。
九妹掏出手枪，高利财丢掉手里的食物，忙着上前夺枪。可她伸手尚算敏捷，起身用枪指着额头，喝阻他靠近。
“妹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高利财叫住九妹，说服道。
“两万两黄金，你怎么扛！我们扛不起的，我真的扛不起！那可是孟老先生留给阿玲的财产，现在说没了就没了，我怎么跟她交代。”九妹愧疚的无地自容，手上的枪也摇摆不定。高利财趁机夺枪，不准她做傻事。她挣道：“放开我，让我给她一个交代。”
“现在是什么年月，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黄金没了，我们可以去抢，可以做生意去赚，要死要活的这不是你妹姐的作风。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乐哥能安吗？玲姐能安吗？还是我们这班兄弟们能安！”
高利财的话深深地敲醒了九妹，见她放弃了挣扎，慢慢平静下来。他这才试着放开她，扶她慢慢坐下，拾起地上的素包子吃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咽。兄弟们见她吃着正香，纷纷聚首在一起分食袋子里的素包子。
挂断电话，雷乐有点纠结的站在话机旁。客厅里的姑娘们忙着上饺子，安琦帮手的分拣，兄弟们也不闲着去餐桌跟前学着家务，摆放起刀叉跟筷子。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脸，沉浸在这短暂的快乐中。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受到感召。走去酒厨前拿来两瓶好酒，每人斟满一杯，两个姑娘帮忙分发下去。
兄弟们簇拥着雷乐坐到众人中间，安琦端了饺子顺了杯酒溜上楼。围坐一起的兄弟们各个举杯开怀畅饮，姑娘们各个羞涩可人的说着悄悄话。几个月前完全不相识的大家伙，有幸围坐一堂畅谈着时下香港的局势，喝着酒，吃着香喷喷的饺子。炉火上炖着盆菜，爆炒地新鲜蔬菜，嫩嫩地肥牛涮锅，无一不是下酒的好菜。抱着不醉不归的心情，所有人喝的忘乎所以，还未到子夜，一众兄弟五迷三道的开始言语海阔天空，不着边际。
雷乐很难把记忆中的那些朴实的兄弟和现在见到的这些豪气男子联系一起，判若之前的那些仿佛是两伙人。一喝醉的兄弟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可隆起的肚子被桌边硬生生束缚，害他起身不得跌坐回椅子上。
旁边的兄弟赶紧上手扶他退席，姑娘们嘘声一片，不是觉得那醉酒的兄弟不够男人，只是他的酒量不够海量，划拳不得尽兴。
“小哥，你怎么那么瘦啊？你媳妇不给弄吃的吗？”一脸颊绯红的姑娘坐到靠近雷乐身旁的位子，挑逗着年轻地小兄弟说道。
雷乐点了支烟提神，那个被醉酒女挑逗的兄弟不愿沉醉在酒肉世界，起身走去餐厅外透透气。
“乐哥，你的兄弟好酷，板着脸很威风。”醉酒女扶上雷乐的肩膀，碰杯道。
看了眼醉酒女身上的那身粉色花系的旗袍，在看她胸前那两座撩人的丰腴山峰，将旗袍上的图案撑的走了形。雷乐举杯浅酌了一口，她不安分的把小嘴凑到他脸庞轻吻了下，微醉的倚靠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握着他粗大的手臂在岔开的旗袍下摆上抚过。迷人的长腿，摆下了撩人的姿势，欲望的眼神，让人难抗拒。所有人玩得正欢，谁也无暇顾及上谁，吃喝猜拳。
醉酒女眯着眼睛，用情人看情郎眼神勾搭着雷乐。他微微一笑狠劲吸了口烟，慢慢把嘴凑到她唇上，她熟练的吸走他嘴里的烟，把嘴摆成“o”字型吐着烟圈。
又倒一杯酒，雷乐分了一半到醉酒女的杯里，她面色不改的举杯饮下，叫板着令他不得不喝下。她拘谨的挪动了下臀部，调整姿势的同时也调整了一下与他的距离。
“乐哥，我们上楼吧。”醉酒女指头不安分的游走在雷乐睡袍腰际上的系带上。
“陪我再喝一杯酒。”
醉酒女佯醉的本事实在高明，脸上微微泛红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可做事的手法却是老练的很像九妹的风格。雷乐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是她还是她，她她的难以校准。
那杯酒未饮下，醉酒女便扶着雷乐吃力的上楼。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她本以为能占尽先机，孰料他佯醉的本能更是一绝，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是醒着还是醉着。正宽衣解带，他睁开眼，双手握住她的手臂，滚床把她压在身下。
“乐哥，你真是猴急。”醉酒女娇羞道。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叫你不要那样做，因为我的小弟弟睡着了。”雷乐毫无床第之欢的意思，慢慢退下床。醉酒女一脸清醒的模样看他，愤愤不快的系好领口最顶的衣扣。
打开门，雷乐倚在门边。
“乐哥，大家都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就这么放手了，人家心里会有阴影的。”醉酒女站在门口，双手搭在雷乐的肩头，幽怨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小弟弟睡着了。”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还灌我喝那么多酒，分明对人家有意思，还装作不想，是不是你嫌弃我。还是你的小弟弟真的睡着了，我帮你叫醒它啊！”醉酒女不甘心的贴上雷乐，不顾他的反对强吻他。
雷乐挣开她，一把推她出门口，猛地关上门上了锁。
“喂！”醉酒女气愤的一巴掌拍在门上，大声说道：“你有种，我迟早会吃定你，哼！”恰巧安琦走出黑鬼的房送碗筷，见她怒冲冲的走来，闪躲一边不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