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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1)

第三十九章

诗曰:

暮鼓晨钟鸣警竽,治国首要贪官诛。

高牙大纛飘云空,依法定国莫含糊。

贪官污吏祸百姓,法若松懈必呜呼。

反腐倡廉如布金,清扫败类勿踌躇。

话说牛鼻老道兄弟三人与众偏将将八名恶鬼绳之押往县大堂。

牛鼻道:“堂威就免了,押上那八名罪犯慢慢审训。”

几名将官将八名罪犯押上公堂,罪犯们咆哮吼怒,宁而不跪,黄宪大怒:“大刑伺侯。”

罪犯们个个破口大骂;“放开爷,饶尔等不死……”

“尔等不知死活,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些人骂不绝口,要不是被捆绑着,也许要动手打它个满堂开花。

牛鼻怒发冲冠,一声令道:“来人,将这八名恶徒给我狠狠地打,直打到他们个个跪地求饶。”

官兵将士们纷纷动手举起堂上的棍棒板子痛打这帮恶徒……打有甚时,恶徒们忍受不下哭喊饶命:“道老爷,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黄宪猛拍惊堂木,怒道:“你们认出本官了吗?”

八名恶徒跪在堂前,仔细看去,齐声道:“您是黄县令,黄老爷。”

黄宪道:“去年也是你等烧了我的轿子,砸了我的公堂,叫陶兰的那个匪首威逼本官与他就堂前结拜为兄弟,否则就滚出庆云。”

恶徒们纷纷辩解道:“是师父的主谋,是师父的主谋。”

黄宪怒道:“三年前杀死原来的县令,人头悬挂在衙门前,是何人所为?”

恶徒们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黄宪拍案大怒:“人是苦虫,不打不招,来人将第一个给我托出来,老虎凳侍候。”

几名官兵扑向卖药的汉子,这厮吓得肝胆俱裂,裂嘴哭嚎道:“老爷,老爷,休要打我,小人愿招,是师父下的令,二爷陶青,三爷陶白动得手,小人只是在场。”

黄宪问:“何故要杀害县令大人?”

恶徒回答道:“二十五太子朱雎朱王爷使人来盐山送信。”

黄宪问:“书信送于何人?”

恶徒回答道:“送于我师父陶兰,议商兴兵反燕王朱棣,送信人连同书信一起被县令缴获,县令要在第二日报送燕山,所以才杀了他。”

黄宪问:“此事绝密,陶兰何能知晓?”

恶徒道:“县师爷也是师父的弟子。”

黄宪将其口供要那罪徒画了押,便一声令道:“将他们押进死牢。”

“慢。”

众人闻声看去登堂入室来了一伙人,为首的那人,昂首阔步,身后随同着一帮彪形大汉,个个趾高气昂。

官兵急忙前来拦截,道:“什么人,站住。”

为首者匪首陶兰,跪在堂前的八名罪犯,个个皮开肉绽,高声哭喊:“师父救命……”

陶兰已是恼羞成怒,一声冷笑道:“庆云不知我陶兰能有几人?乃蓬中雀鸟不知长空雄鹰,草中野兔不知斑狼猛虎,池塘里的泥鳅不知苍海蛟龙。陶爷我,以为是来了什么人,三头六臂?原来是你个狗官黄宪,哈哈,哈哈…….”

牛鼻哈哈大笑道:“一条小小的地头蛇也能妄自称大,来人,给我拿下。”

陶兰大怒道:“你是何人?”

牛鼻道:“贫道乃牛鼻老道是也。”

陶兰吼道:“原来你便是那个手心能通天的牛鼻子老道,凭着你三万人马讨虏去青州放粮,岂不是螳螂阻车而不自量力,却不说二十五王爷手下数十万雄兵战将,你乃是枉去送死,爷我的三万弟子兵你能胜否?”

侯元勃然大怒道:“凡是叛国的孽贼休想活出我的降鬼神杖,不要走,拿命来。”

侯元舞杖扑向这帮叛匪,那几名彪形大汉各取兵器前来厮杀,好个侯元一阵如秋风扫落叶,几名罪犯中锏倒地身亡,陶兰举剑负偶顽抗,只见侯元抖擞精神,飞起一脚将陶兰踢倒在地,被两名官兵拿下。

牛鼻当机立断,道:“将一众罪犯收监,我同二弟负责看管,三弟朱仪星夜赶回盐山提兵前来救援。”

众人分头行动却不在话下。

新月如钩,光淡如水,牛鼻,侯元带领十多名官兵悄悄地走进南牢,樵楼鼓声响起。

牢房里漆黑一团,响起轻轻的开锁声。

“师父,师父。”又响起低低的呼唤声。

突然亮起了火把,一片喊杀声大作,牛鼻与朱仗和官兵们杀向劫牢反狱的匪徒,刀光剑影,一场格斗厮杀的场面。牛鼻、侯元勇不可挡,片刻,匪徒死伤遍地,余生者夺路逃窜。牛鼻,侯元没有追赶,便和官兵们拿着火把清点牢房。只见陶兰九名罪犯甚是绝望地缩在墙角唏嘘地喘着粗气。

官兵报道:“匪徒没有逃脱一人。”

牛鼻一声冷笑道:“陶兰,你们就等死吧,量尔等生翅也难逃。恶鬼录已经报訙,明日午时后,尔等同来同往,十八层地獄已经大门开放,等侯多时了。”

侯元道:“匪徒的劫狱失败,不会就此罢休,所谓三万弟子兵定有行动,夜长梦多,九名叛匪,死有余辜,不可再留,请大哥定夺。”

牛鼻道:“你我是兄弟。”

侯元道:“你为三军主帅,令掌三军主权,我虽为兄,令行禁止方可率三军。”

牛鼻道:“自然如此,我只好行令了,明日设法场,公开斩首九名叛匪。”

侯元道:“大哥用心良苦,我明白了。”

二人心知肚明地相互笑了笑,这时天色已明。

第二日,刑场上埋下九根木桩,陶兰师徒九名罪犯紧紧缚于柱上,刽子手身披大红,怀抱着鬼头刀。牛鼻,侯元全副武装立马法场。

西风烈烈,人心紧张。

牛鼻一声令道:“时辰到。”

这时候四处传来人喊马嘶,滚滚的如潮水般的暴动的叛军杀来。刽子手一齐举刀,九道血光,九颗人头落地。

牛鼻道:“暴动的叛军多是百姓,不可妄杀,三弟提兵未到,更不可恋战,速速退出城去。”

侯元道:“尊令。”

牛鼻,侯元带来官兵十余骑向城外退去。十余骑急行古道,抬头看旌旗翻滚尘土飞扬,众人大喜。

牛鼻道:“三弟已领来兵马。”

侯元道:“离盐山县有三十里。”

牛鼻道:“迎上前去,就此安营下寨。”

马隆入帐,聚将鼓响,龙虎战将聚集帐中。

朱仪道:“大哥,盐山县得粮四十万石,布匹十万疋,棉衣三万套,部队不但得到补充,还充足了我们靑州帳灾的短缺。”

俟元道:“攻下庆云还有更大的收获。”

黄宪道:“庆云有暴动之苗头,三位王爷不可动兵,兵戈之下必有伤亡,参与暴动多是被蒙蔽的黎民百姓。”

牛鼻道:“我等心中也是如此,千且不可妄杀,得民心者得天下,煮豆燃豆萁,必定伤害民族的元气。唤醒国人齐努力,何惧一小撮反叛不消灭。”

黄宪道:“王爷言之有理,以德动民心,乃上上之策。”

牛鼻道:“二位贤弟再带三二骑再进庆云,以观动乱,见机行动,黄军师统大兵随后。”

众等齐声道:“是,尊令。”

牛鼻三兄弟,还有四名偏将六人六骥来到了庆云县城下,城门已被叛军占领,城内一片喊杀声。

牛鼻道:“进城。”

六人摧马欲要进城被几名叛军拦住道:“站着,你们是哪个寨子的?”

侯元闯到解前挥起打马鞭子便打那些叛军,边打边骂道:“我要你们这帮作死的恶鬼,狗胆包天竟敢聚众作乱。”

被打的叛军纷纷后退,一个中年汉子呢喃道:“好汉爷,你不要打我等,我们都是好好的老百姓,是被逼迫之下才来的。”

侯元停下手中的鞭子问:“何人逼你?”

又一个叛军道:“看样子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商?”

另一个叛军说:“你们是军爷过路的军爷,我们庆云的老百姓托当先县令黄老爷的福,治民有方,他上任两年,老百姓安居乐业,年年丰收,盈车嘉穗,安享太平。没有想到,庆云出了五条大毒虫。”

牛鼻问:“五条大毒虫?他们还是恶鬼。”

这些人连连摇头摆手,谈虎色变,不敢明言。

牛鼻一声冷笑道:“是不是陶兰,陶青,陶绿,陶白,陶黑这五条恶棍?”

牛鼻几句话直吓得这些人声色惧变,连声道:“小人们却不敢这般说,燕王坐燕山,陶家坐庆云,一个中国地,东西两半天,燕王坐西不害民,陶家坐东害理又伤天。”

又一个汉子道:“陶家五雄武艺高强又有野王相助,燕王屡剿不果,奈何不得。”

另一个汉子道:“恶贯满盈必有报,黄老爷昨天就杀了陶兰,所以才恼怒了青绿白黑四大天王,强行百姓响应,不从者抄杀满门,举行暴动才杀进城来。”

牛鼻问:“你们是不是都加入三万弟子兵的行列之中?”

一个汉子道:“庆云的青壮年男人都造在册中,我们个个皆是敢怒不敢言,说个不字格杀勿论。”

又一个汉子道:“这次暴乱,五大天王有令在先,日日点卯,一卯不到,重打一百大棍,二卯不到,断其双足,三卯不到,杀其父母,妻子儿女。”

这汉子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另一个汉子道:“他乃我一个邻居,弟兄二人皆被逼来暴动,家有老母重病在床,老大放心不下偷偷回家探望,被陶白杀死在回家的路上。”

那个汉子泪道:“军爷来,我们都是好好的老百姓,黄老爷爱民如子,两年前济我耕牛,恩重如山,我何能眛着良心与黄大人作对,天理难容。良心有愧,我娘就是因为我弟兄二人被强行入册,加入弟子兵团,才气病的。”

又一个汉子唉声叹气道:“黄老爷待百姓千好万好,我们这里的人十有七八对陶家五虎恨之入骨,无奈能不出他们之手。”

牛鼻道:“你们自知善恶,也就不加罪于你们,这帮亡命徒,反朝廷,叛国家,祸民族,害百姓,乃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只能是自取灭亡。”

几声马嘶人喊:“二王来了。”

牛鼻三兄弟抬头看去,只见从城中驰来十数匹快马,三英雄非但闪让,却横马拦住了去路。却惊坏了守门的叛军,齐声呼叫:“闪开,闪开,二王爷驾到。”

牛鼻哈哈大笑道:“乌龟王八也称起王来了。”

正在这时城内锣声大作,又传来阵阵呐喊:“黄宪狗官领兵城南门,速速前去迎敌……”

这行匪徒退回城去,叛军关闭了城东门。

牛鼻道:“我等也去南门,一同杀敌。”

侯元等人一齐答应,兜马从城外向城南门匆匆而去。

城南门,开阔地,人山人海聚集于城门外开阔地上,黄宪仍然身穿县令的官服端坐马背之上,有数员大将保卫左右,只见黄宪面向广大受蒙蔽或是被逼迫而来的黎民百姓,抱拳禀手,满面春风,高声道:“乡亲们,父老乡亲们,我黄宪于众见礼了。”

众叛军纷纷跪下高声大哭道:“黄大人救救我们吧…….”

黄宪道:“众乡亲,请起,请起,切莫如此大礼,我黄宪自乃百姓的子弟,是尔等的儿子,自任庆云县令二年余,若有贪赃枉法之处,甘愿受百姓的凌迟而发落。我黄宪一片血心可对天,我没有贪用一文百姓的血汗钱,没有贪食一粒黑心粮,苍天有眼,王法有眼,老百姓有目共睹。”

黄宪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众百姓纷纷道:“黄大人,你帮助我们耕过地,你亲手给我们送过牛,你给我爹看过病,您是好官,您是青天…….”

黄宪关切地问:“乡亲们,我送给大家的牛养得壮不壮?”

百姓们回答:“回老爷的话,耕牛都被陶兰抢去了。”

黄宪又问:“送给你们的粮米可还有剩余?”

百姓们回答:“也都被陶兰抢劫一空。”

黄宪再问:“如此日月如何度过?”

百姓们哭道:“望穿秋水都盼大人再回庆云。”

黄宪泗泪磅礴一声道:“乡亲们,请你们放下手中不义的刀枪,快快回家拿起锄头,千万别荒芜了你们的土地。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都站在村头翘首相望,回家吧,燕王不久便统一天下,老百姓不在受战争的磨难,燕王做了朝廷更不会不问百姓死活,牛鼻道长与其三兄弟,三位王爷领兵赈灾放粮,乃天下人之福也。”

百姓们感动万分,皆道:“黄大人,我们都深信燕王就是朝廷,我等领受您和朝廷的恩典,誓死不于大人,不于朝廷为敌……”

广大叛军中的百姓纷纷后腿。

“黄宪不要走,拿命来。”陶家四贼杀向黄宪。

只见牛鼻三兄弟各执兵器杀向恶鬼,斩鬼侴剌向恶鬼,降鬼杖横扫叛贼,斩鬼刀所向无敌,一阵狂风暴雨,一阵摧枯拉朽,青绿白黑栽下马来,众百姓笑颜大开,呼声阵阵:“归顺朝廷,归顺国家,归顺三位王爷…….”

牛鼻令官兵入城,出榜安民,又得粮数十万石,布匹十余万疋,一同运往青州。

侯元,朱仪二人统兵领钱粮车队,铁流滚滚向青州急行。侯元,朱仪统兵押运钱粮车队进入青州境地,一路上看到许许多多的难民,破衣褴褛,面黄肌瘦,生食野菜,吞咽树叶,乞讨者卧在路边,墙下,不辨是生是死,真令人寒心。

有词为叹:

忍看心成愁,难民穷难休,

瘦得个,黄皮只包骨。

都道大明天气好,无欢悦,惟是哭。

登闻鼓声悠,谷空泪水流。

放粮官,一十三家,人死千万未留住。

钱粮去,付官舟。

牛鼻率领放粮大军来到青州城下。侯元下令:“城外安营下寨。”

传令官:“安营下寨。”官兵安下营盘。

侯元,朱仪立于辕门外。朱仪忿然道:“该死的青州府官员未有一人出城迎接。”

侯元道:“一路上见多少饿死的尸骨无人掩埋,任从狗啃鹰啄。”

这时从城内拥出无数的难民。

侯元令兵卒:“快取银子,向灾民放银。”

众兵卒捧着银子,这些难民却无一人伸手要银,非但不接银两,却远远跑去。

兵卒:“王爷,王爷,青州的百姓不憨则傻,无一人要银子。”

朱仪亲自捧着银子,去追赶难民,这些难民也无一人接银。朱仪喝道:“站住,这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难民却无一人答理,纷纷绕道而远去,正在这时,三名讨饭的儿童,向这边走来,朱仪拿着银子拦住了三个儿童的去路。

朱仪问:“你们认识这是什么?”

儿童道:“这是银子。”

朱仪道:“给你们。”

儿童们摇头晃脑道:“我们不要。”

朱仪问:“为何不要?”

那儿童们回答:“银子又不能吃。”

朱仪道:“银子可以买到食物。”

那儿童道:“一两银子三颗豆,青州就没有开门的粮行。”

朱仪豁然明白,立即吩咐兵卒道:“快取食物。”

两名兵卒拿来三块烧饼,三儿童如获至宝,抢接在手,一阵狼吃虎咽。别看侯元,朱仪杀贼如麻,见儿童们如此饥饿,禁不住目中流泪。

侯元立即命令兵卒:“埋锅做粥,济救灾民。”

一时众兵卒埋下数百口大锅,又四处觅柴取草,饮烟袅袅。朱仪又令兵卒:“尔等鸣锣寻呼难民前来吃粥。”

侯元又吩咐:“不分时刻,日夜不停,随到随吃。”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成千上万的难民如云如烟,蜂拥而来。这时牛皕的大军也至,三人兵合一处。大帐内,牛皕,侯元,朱仪三人议论放粮之事。

牛皕道:“我放粮大军已至青州,却未见青州太守出迎,眼看那千百万难民于饥饿中挣扎和**,而狗官们却抑弓忌无动于衷之中,可杀而不可留,三弟侯元你杀进城去,捉那狗官唐为权,拷问他,百姓饿死无数为何他等却如此安逸。”

侯元道:“是”

侯元领兵进了青州城,城内却十分冷落。侯元来到太守大堂门外,令二兵卒:“你二人进大堂看太守唐为权可在堂上。”

二兵卒:“是”

二兵卒去有片刻急回:“报,未见太守在大堂上,寻问堂上衙役,说太守唐在青楼寻欢去了。”

侯元领兵杀向青楼,听得楼内呼幺喝六,太守唐为权正在于一群赌徒,妓女在赌博。

侯元道:“尔等不可擅自入内,我要去于他们赌两把。”

兵丁们:“是。”

侯元笑嘻嘻地向青楼走去。唐为权与一帮赌徒在一群妓女的陪同下赌得热火朝天,正是赢钱三只眼,输钱一滩泥。唐为权坐在赌桌的上首,怀里还搂着一个妖里妖气的妓女,趾高气扬地手里拿着三颗色子高声道:“要大?要小?

”一群赌徒们嚷道:“大,大,大……”

唐为权道:“上庄……”

只见这些赌徒们挥金如土,如此慷慨大方,将银子投到赌桌上……唐为权眉飞色舞,将三颗色子装进赌筒里,一个劲地摇晃起来,摇了甚时,故弄玄虚地慢慢地倒着色子……

赌徒们扯起嗓子叫喊着:“小,小,小…….”

唐为权终于倒出了色子是三个六。“老爷又赢了。”

那妓女兴高采烈地叫喊起来……

“敢不敢与我赌?”

唐为权回头看去,问:“青州城没有老爷我怕得人,你是何人?”

侯元道:“自在江边站,皆有望海的心,休问我是谁,敢于我单打独斗否?”

唐为权哈哈大笑道:“老爷岂能惧怕于你,亮出水子来。”

侯元嗤之以鼻道:“唐大人,今日你我赌黄也赌白,或软或硬,无边无底,输干了水,还有八尺长,二斤半的家伙都陪上。”

唐为权问:“此话怎讲?”

侯元道:“黄是金,白是银,硬是骨头软是肉,不惜千两金万两银,八尺高的汉子,二斤半的头。”

唐为权道:“此话当真?”

侯元道:“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唐为权放声大笑:“算你够个赌友,斗出你的精神来。”

侯元从怀里取出十块马蹄金,在场的人无不矘目吐舌:“真乃财神爷……”

侯元将投降鬼杖往赌桌一放高声道:“这乃乌金铸成,重三百六十三斤八两三钱七。”

唐为权看了看道:“乌金,不假,不假。”

侯元道:“赌奸赌猾不赌赖,任赌服输休耍坏,输赢汉子钱,吃喝面子钱,上青下白是棵葱,青青白白两分明,不骗不诈也无虚,不赊不欠把把清,开赌。”

众人等齐声吆喝:“开赌……”

唐为权问:“如何赌?”

侯元道:“我为客,你为主,岂能反客为主?”

唐为权道:“要大要小?”

侯元道:“从小到大,从少到老。”

正是;

清秋天渐寒,万家炊烟断,酒楼有歌声,官人在寻欢。

民苦无人问,民疾少人怜。大明一棚官,腐败正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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