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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1)

第二十六章

诗曰:

鬼横魔纵华夏中,官灾贼患民难生,云遮日月应垂泪,

雾吞江河放悲声。举目望天无晴日,惟看魍魉天下行,

冤尸铺路三千里,白骨抛洒九秋蓬。

书接上章,高员外向牛鼻,侯元倾诉……

那恶徒道:“我家少爷看上了你的小姐,特来亲自提亲。”

门丁道:“提亲?”

方通天道:“能让本少爷我看上的女人,算她祖上积了德,麻雀飞进了凤凰窝,其福气非浅。”

方通天向那恶徒递了个眼色,那恶徒将包袱往家丁怀里塞道:“这是少爷的聘礼,收下吧。”

那门丁大惊失色道:“少爷,少爷,我乃一奴辈,吓死我也不敢贸然接受主人家的聘礼。”

方通天愀然色变,一声骂道:“作死的奴才,你立即向我那老岳父传句话,三日后,我前来搬娶,牙更半个不字,这个高家村,我定将它碾为平地。”

二贼说罢上马而去。

高员外说到这里,直气的侯元哇哇怪叫:“不杀这头恶鬼,我侯元誓不为人,大哥,快快点上通讯求救神香,要菩萨速速送来解药,三弟这个模样,怎能冲锋陷阵。”

牛鼻道:“二弟不要着急,菩萨还留下一粒药,待他替妹妹上花轿前服下,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侯元莫名其妙地问:“三弟还要上花轿?哈哈,好事都被三弟贪上了。”

这时,高玉环母女二人来到客厅向牛鼻兄弟三人倒身叩拜道:“谢谢大慈大悲的道爷爷及两位好汉爷的救命之恩,恩重如山……”

牛鼻,侯元急忙将其母女搀扶起。

牛鼻道:“见义勇为乃君子之德,恶人的恶行罪濑必须遏制,否则,天下人惏悷,社会而黑暗,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高母泪道:“道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仆人将宴备好。

高员外:“道爷,请。”

牛鼻:“员外,请。”

他们欣然赴宴,好个侯元大碗饮酒,天已经黑了,仆人上来灯火,他们继续饮酒,这时仆人来报:“老爷,方贼搬亲的人等已经到了大门前。”

牛鼻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朱仪迷迷糊糊地被侯元扶上绣楼,两名婆子便为他梳妆打扮起来,侯元在一旁观看着,赞不绝口,拍手叫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阎王爷就应该让三弟脱生个女子,如此花枝招展,方通天可娶了个大美人,好比山鸡翟雉,孔雀展屏。”

牛鼻白了侯元几眼道:“三弟不是服了菩萨的迷魂药,如此捉弄他,死活不会答应的。

侯元笑嘻嘻地说:“又涂胭脂又搽粉,还带凤冠,一会儿,坐着八抬花轿,要他美滋滋的,还不好吗?”

牛鼻道:“二弟,你眼红?那就把三弟这身打扮卸下来,给你穿上?”

侯元急忙摇头摆手道:“大哥,大哥,一客不犯二主,还是三弟穿得好,三弟穿得好。”

牛鼻:“你这猴头。”

门外一片灯笼火把,隆重的接喜队伍直抵大门前,鞭炮声,喇叭声,人喊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方通天披着红绸子耀武扬威地乘坐在马背上,一声令道:“请新娘子上轿。”

一众恶徒高呼:“新娘上轿……”

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来,道:“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牛鼻这才取出一粒药丸给朱仪喂下。

侯元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花轿来了,东风也就来了,只待三弟上花轿。”

牛鼻道:“你少要幸灾乐祸,也该准备一下,前去送花轿。”

侯元道:“好差事,好差事,三弟,三弟呀,还说我待你不好,你坐轿我跑道,还是三弟有福气。”

几名丫鬟将朱仪送下楼去。大门前,众人将朱仪缓缓地搀扶着上了花轿。侯元一声吩咐:“起轿。”

在一片鞭炮,鼓乐声中接喜的队伍离开了高家村。侯元紧紧跟随着花轿左右;跑来跑去,嘻嘻哈哈地唠叨着:“轿夫们慢慢地走,我家妹妹是第一回坐花轿……”

方通天道:“大舅子哥,我看你也是第一回送花轿?”

侯元道:“说得不错,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是第一回嫁人,当然我也是第一回送花轿,你有几个姐妹?”

方通天道:“一个,只一个。”

侯元问:“你送了几十次的花轿?”

一个恶徒道:“少爷,你这个大舅子哥在骂你。”

侯元吼道:“你这狗头,少要搬弄是非,我何时骂了他?”

那恶徒道:“好马不挂双鞍,好女不嫁二男。”

侯元道:“你这厮竟说浑帐话,年轻轻的要是死了男人,何时能守到老?再说,他家能有这么贤良的女人吗?”

方通天苦涩地:“我妹妹就死了一回男人……”

侯元哈哈笑道:“不多,不多……”

朱仪坐在花轿里,晃晃悠悠,他已经清醒,用手揭开花轿的门帘往外看去,灯笼火把一片通明,掐指一算,轻声道:“两位哥哥真想把我当猪耍,尤其二哥,幸灾乐祸,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了。”

朱仪在花轿内却作起法来。八名轿夫抬花轿正往前走,突然花轿沉重起来,奔走十分艰难,举步维艰,轿夫们无不叫苦连天:“千金小姐千斤重,高员外陪了多少金银首饰?”

“抬不动,我们实在是抬不动了……”

方通天挥起马鞭鞭鞑着轿夫,怒吼着:“快走,快走……”

轿夫们纷纷哀求着:“少爷,就是打死小人也抬不动了……”

侯元笑嘻嘻地说:“蠢才,蠢才,真蠢才,抬不动,为何不能换着抬,每班八人抬半里,纵不能将花轿抬回来。”

方通天道:“还是大舅哥有主意,换人。”

于是他们换起班抬起花轿,方通天心急如焚,村里传来鸡鸣声。侯元却不停的催促道:“天要明了,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方通天问:“大舅哥,误了时辰又能这么样?”

侯元道:“花轿路上不见日,见日必定主不吉,先死公婆再死夫,死得无人去烧纸。”

方通天吼道:“再换人。”

没有走多远,八名轿夫又是歪歪斜斜,叫喊不止:“太沉了,太沉了,少爷,少爷,再换一换吧……”

花轿里的朱仪一会也没有老实过,一时坐轿的左边,一时又滕向轿的右边,前后左右地折腾着。方通天又换了一班人,没有走多远,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筋疲力尽,摇摇欲坠,人人叫苦不迭。方通天跳下马来道:“我来抬。”

方通天抬起花轿,一声惊叫的:“我的姑奶奶,果真沉重。”

侯元道:“停下,停下。”

那花轿停下。

方通天问:“大舅哥,为何要花轿停下?”

侯元气呼呼地:“我妹妹是你的姑奶奶,侄孙要娶他姑奶奶,岂不是乱了人伦,毁了纲常,成何体统,不是人做的事,禽兽不如。”

方通天道:“我的大舅哥,你别再添乱了,我那老丈人,陪了她多少金银?”

侯元道:“二百五十。”

方通天道:“才二百五十两?”

侯元道:“十个二百五。”

方通天道:“我他娘的才二百五,不带一辆车来,也应该换乘大轿来。”

侯元道:“不难,不难,将我妹妹送回高家村,明日换大轿来。”

方通天苦笑道:“我的大舅哥,我是二百五,你是五百正。”

侯元道:“好,好,正好长你一辈子。”

方通天道:“你才是双料的二百五。”

侯元道:“你们别扯淡,花轿你们还抬不抬,不抬,我就把妹妹驮回高家村。”

方通天连声道:“抬,我抬,当年,周郎用兵妙如神,赔了夫人又折兵。”

侯元问:“你又如何?”

方通天信心十足的说:“岳父嫁女疼得真,我娶了美人又得金。”

侯元哈哈笑道:“你是屎壳郎夜壶中洗澡。”

方通天问:“大舅哥,此话怎讲?”

侯元道:“光知赏花看景,就不知要身遭大难,快抬吧,雄鸡报晓,一声更比一声勤,花轿不能日进门,凶煞恶神一起来,难免你家要死人。”

方通天甚是着急,一声吩咐:“小子们,抬。”

于是方通天和一帮恶徒们又抬起花轿向前艰难地走去,个个被压得咬牙切齿,真乃是寸步难行……

侯元洋洋得意地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一般走着,一边饮起酒来,口中咿咿呀呀地唱起山歌:

“虎豹豺狼下高山,凌余阵兮躐民间,只因鬼横民多灾,

洒泪嚎啕恨贼奸。滔滔江水奔东流,多少百姓苦叫冤。

谁人揭开头上镬?乌云散去见青天。”

花轿抬到泗县城,已是巳时,这帮恶徒已是一步一**,两步三哼哼,累得他们筋疲力尽,举步维艰。好不容易他们才将花轿抬至方通天的府门前,这里已是张灯结彩,方通天放下花轿便瘫倒在地,来了一群接新人的妖艳女人,怎么也揭不可轿门,原来是朱仪死死地抓着轿的门帘子就是不松手。一个女人问侯元道:“大舅爷,少奶奶为何不容开轿门?”

侯元道:“我家妹妹有个习惯。”

那女人又问:“少奶奶是何习惯?”

侯元道:“出门不吃肉,从来不走路,出门不饮酒,一步不肯走。”

又一个女人道:“哪有新娘子不吃酒肉不下花轿的道理?”

侯元愤然道:“这是高家的规矩,不是还没有踏进你方家的门槛半步吗?”

那女人道:“大舅爷,好说,好说,方老爷家中有的是酒和肉。”

于是她高声呐喊:“好酒好肉快上来。”

侯元道:“我家妹妹生来胃口大得惊人。”

那女人一声冷笑道:“少爷能开得饭庄,就不怕大肚汉,再讨十房八房的女人,管得起饭,顿饭斗米斗面,餐餐整猪整羊,吃不穷方老爷。”

侯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吃不穷方家,就怕一把天火烧得他干干净净。别啰嗦,十斤肥肉十壶酒,快取来。”

那女人吃惊道:“我的娘呀,如此酒肉量,真是吓死人了。”

侯元大怒道:“好无道理的女人,我家妹妹还没有下花轿,何时生了你们,休得胡言乱语。”

这些女人见侯元生得丰恣潇洒,气宇轩昂,说起话来如此生硬,定是一个刚强,暴烈,惹不起的主子。只得回府去取酒肉。片刻酒肉取来,侯元,朱仪一个轿里,一个轿外,推杯换盏饮起酒吃起肉来。这里的人等无不惊讶,但又不敢多加言语。二人一阵狼吞虎咽,风扫残云一般,酒尽肉了,两名女人刚要来收拾,只见朱仪在轿里一晃身形,这轿便四分五裂,朱仪跳了出来。

“新娘子疯了……”这些人等大骇,自恨爹娘少生一只脚,有哭有喊,四散奔逃,还有几个被相互撞倒在地,现场一片轰然大乱。

这时牛鼻手提斩鬼剑翩翩走来,肩上扛着侯元的降鬼杖,背后挎着朱仪的杀鬼刀。朱仪伸手扯住他的道袍,高声道:“大哥,你这个牛鼻老道,竟与这个泼猴,千方百计地捉弄我这个老实人。”

牛鼻微微笑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三弟,这乃天意也。”

侯元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有的人怕吃亏,也有的人占了便宜还耍刁,这种人比笨猪可聪明得很,几乎忘记了他姓什么?。”

三人哈哈大笑,侯元,朱仪接过兵器。

牛鼻道:“时辰已到,不放恶鬼再逃。”

这时,有两名恶徒搀扶着方通天欲逃。

恶徒道:“来的是牛鼻老道。”

方通天战战兢兢地:“牛鼻老道来了,我方通天……”

侯元一声冷笑道:“恶鬼,你休想通天,你通地去吧。”

侯元奋举神棒向方通天打去,一道血光,方通天倒地身亡,牛鼻,朱仪也杀了那两头恶鬼。于是兄弟三人杀向方府。方府的宴厅里,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出生在泗县的鬼平时都在一起作恶造罪,皆来道贺。众恶鬼正在狂饮,牛鼻,侯元,朱仪已堵住门窗,只见牛鼻一口神火喷向大厅,喜宴变成了火场,浓烟滚滚,烈火熊熊,一片鬼哭狼嚎,泗县在册的恶鬼,无一头漏网,皆收回十八层地狱。

牛鼻兄弟三人来到了城外,侯元看着朱仪笑嘻嘻地对牛鼻在弄鼻讥眼。

朱仪道:“二哥又在对我不怀好意。”

侯元道:“三弟,你撒泡尿照照你的影子,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般梳妆打扮能出世见人吗?”

朱仪向路旁的河里看去,明亮的河水如镜,映出他的身影。侯元拍手笑道:“十足的女人,女人,假女人。”

朱仪苦涩地说:“这般模样如何见人?在方府只顾杀鬼,忘记了去寻一身男人的服装,大哥,你?”

牛鼻道:“叫我也没有主意,还是回高员外那吧。”

侯元道:“也许高员外正在张灯结彩操办我家三弟与高小姐成亲呢。”

朱仪:“成亲?”

牛鼻道:“这乃五百年前的姻缘,来之不易哇。”

朱仪道:“我才不干呢.”

牛鼻:“何故?”

朱仪道:“十万恶鬼指日可伏,我等回奔了天庭,岂不害了高小姐,更害了高老员外。”

侯元道:“你傻乎乎的,娶媳妇你不做,想做什么?当年我变化成村姑,你背着我,美滋滋的,今天却脱骨换胎,装模作样起来。”

朱仪道:“我重新做人,定无三心二意,正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决不是一丝脸皮也不要,黄河女,我那大嫂,刘香儿,我那二嫂,被你二人活生生地骗来了,你们才是伪君子,下流无耻。”

牛鼻道:“好个呆瓜,你是?”

朱仪道:“我是光明磊落的,非是那两个人,一个人死心不死,一个被五花大绑押出了黄府,真丟人。”

牛鼻,侯元哈哈大笑起来。

牛鼻道:“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这都是缘分,三弟呀,听哥哥一句吧,人过一生留后,草生一秋留根。”

朱仪道:“和尚无儿也是死,尼姑无儿也入坑,我是不回高家村的。”

朱仪一边说着却更道而去。

侯元问:“三弟,欲去何方?”

朱仪道:“天底下是空的,出门千条路,条条有行人。”

侯元道:“有人问你,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住了客栈又如何安排你?纵不能入住女房间吧?”

朱仪道:“我朱仪虽然不能翻江倒海,弄身男人的服装还是做得到的。”

侯元掩口笑道:“我知道三弟,神通广大,屠户家中能偷刀,好本事,好本事。”

朱仪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别叽笑于我,高家村我宁死不去了。”

朱仪执意不肯去高家村,牛鼻,侯元十分为难,正在这时,云空中一片祥云飘来,一声雷响,朱仪一头栽倒在地,原来是来了南海观世音菩萨。牛鼻,侯元便来见礼,道:“原来是菩萨。”

菩萨道:“朱仪就交于我吧,你们也该去见一见黄河女与刘香儿,隔婚其苦无穷,还有,黄子澄多年贪赃枉法,贪有百万金银,待你们去取。”

牛鼻道:“我这三弟,何时再来寻他?”

菩萨道:“你们去吧,去吧,我亲自去高家村,为他和高玉环主婚,你们待他蜜月度过再来接他。”

牛鼻,侯元:“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只见菩萨用手一指,昏昏沉沉的朱仪变化成数寸长的小人儿,轻轻地落进菩萨胳膊上挎着的那个仙蓝里。一阵风响,菩萨起身半空,飘然而去。

却说牛鼻,侯元风尘仆仆来到京城,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下有许多兵丁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车辆。城门上张贴着他们兄弟三人的画像。

牛鼻道:“二弟,你先进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要会一会他们。”

侯元道:“大哥,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只见侯元一晃身形,一阵狂飙吹向这些官兵,风尘扑面,他们只得闭起眼来,那风过后,当官兵们再抬头看去,侯元已经去的无影无踪。

牛鼻若无其事地向这里走来,口中作歌道:

“人生七十古来少,除去少年再除老,中间光阴不算多,

不是忧愁便烦恼。朝中官多做不尽,世上钱多赚不了。

月过十五月不明,花过清明花不好。欢乐时机当高歌,

烦闷来了金樽倒,争名夺利有何用?一年一次埋秋草。

一个兵卒道:“来了一个道人。”

这些兵卒齐向那画像看去,纷纷道:“是他,就是他,牛鼻老道……”

一个头目拔出宝剑迎向牛鼻,厉声道:“你这老道是何人,报过名来。”

牛鼻谈笑风生,面不改色,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贫道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姓牛名皕,道号牛鼻老道。”

那头目吼道:“你就是牛鼻老道?”

牛鼻不慌不忙,谈笑自若道:“然也。”

那头目咆哮道:“将妖人于我拿下。”

一帮官兵各挥刀剑蜂拥而来,将牛鼻拿下,带上了枷锁。

牛鼻道:“我乃奉公守法的一个出家人,何故捉拿于我?”

那头目吼道:“你装神弄鬼,杀了多少皇帝的命官?你犯的是死罪,带走。”

这帮兵丁推推搡搡将牛鼻押下。

刑部大堂,在威武的堂威声中黄子澄升坐大堂,他手拍惊堂木一声怒吼:“带妖人牛鼻老道。”

“带妖人牛鼻老道。”

牛鼻被推上大堂,只见他面不改色,坦然自得地:“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牛皕这旁有礼。”

牛鼻嘴说有礼,但又不拜,又道:“身带刑具,不便叩拜,也只能说说而已。”

黄子澄勃然大怒道:“该死的牛鼻,你罪该万死。”

牛鼻道:“说来也是,你我志不同,道不同,非能志同道合,视同路人,焉能有亲情之谊,只能是乱相輮蹈,黄子澄,你说我罪该万死,哈哈,我牛皕道要问你,我罪犯哪一条?”

黄子澄咆哮道:“你邪秽在身,罪之所构。”

牛鼻道:“尔等才是天下第一罪人,毁社稷,乱朝纲,至使天下黎民百姓苦难流冗,艰不堪言,你们这帮死党,绝无好下场。”

黄子澄恼羞成怒一声吼道:“大刑侍候,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众衙役:“是。”

众衙役如狼似虎扑向牛鼻,将他托倒在地便行起刑了。“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一百。”

衙役行刑完毕,再看看牛鼻却在公堂上呼呼大睡。

“老爷,妖人有妖法护身,打了他一百大板,他却无济于事,还呼呼大睡。”

再看牛鼻睡在堂上,故作疲倦,瞌睡之状,打了一个哈欠,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二目,诗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知花落多少?”

黄子澄气不从一处来,暴跳如雷,穷凶极恶地吼道:“大胆的妖人,竟敢戏弄本官,来人。”

一名捕头道:“老爷有何吩咐?”

黄子澄怒道:“速去公堂外,备上十二盘铁鏊子,烧的红红,哪怕他是金刚罗汉,我也要他体无完肤,骨折筋断。”

再说黄子澄的后花园甚是清静,却响起愁人的苍凉歌声,原来是黄河女与刘香儿各人抱着他们的儿子,对面坐在凉亭里,心情是那么忧郁。夕阳照深院,红霞染花园。黄河女低声唱起:

“凉飙阵阵,花园吹遍,高台树色阴阴见,

秋风摘去满眼花,残叶乱扑愁人面。

寒意欲来,烟尘送燕,郎君何时能回转。

一场忧梦苏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刘香儿抹泪也唱道

“亭前梅残,柳细枝乱,梦见郎君摇征辔,

醒来又愁影去远,泪如秋雨流不断。

寸寸柔肠,充满思念,燕去南海明春还。

来往憧憧有期限,不知强人去哪边?”

姐妹二人正在忧愁长叹,见一人飞墙而过,二人骇然,再仔细看去,原来是侯元。侯元来到近前,见是黄河女与刘香儿,乃皆大欢喜。

侯元向黄河女倒身叩拜:“嫂嫂在上,二弟侯元这旁有礼。”

黄河女大喜道:“二弟免礼,你那哥哥,还有三弟身在何方?”

侯元道:“三弟在泗县高家村招亲。”

刘香儿道:“自然三弟成亲,其父母又不在身边,你这做哥哥的却走开是何道理?”

侯元道:“娘子,我与大哥奉菩萨之命,来京城向黄子澄清算贪银,再来接你们去燕山。”

刘香儿问:“大哥呢?”

侯元道:“大哥去参拜他老岳父去了。”

黄河女大惊道:“牛皕,牛皕,好糊涂哇。”

侯元笑道:“嫂嫂放心,我家哥哥,一年不见,刮目相看,我侯元敢保证,哥哥万无一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再说刑部大堂,大堂的门前已经备好烧得红红的十二盘热鏊子,黄子澄带领一众人等押着牛鼻出离了大堂。

黄子澄一声令下:“将妖人给我抬上热鏊子。”

“是。”两名衙役扑向牛鼻。

牛鼻推开这两名衙役道:“贫道会自己走。”

只见牛鼻不慌不忙,脱下鞋袜,问:“鏊子烧得热否?”

那捕头道:“热不热够你享受的。”

牛鼻道:“自幼只因家中贫寒,上学的路上冻坏了脚,留下了老寒底子,这回若是治好了脚,真该谢谢黄子澄。”

黄子澄冷笑道:“老夫只知道你人死心不死,这回道要看看你,人死嘴不死是何模样。”

牛鼻手舞足蹈走上火红的热鏊子,在场的人无不矘目吐舌,惊心动魄,多者不敢观望。牛鼻却喜笑颜开地歌道:

“贫道多逍遥,如同过仙桥,尔等莫侘傺,且来走一遭。

灵山路不远,伬尺是阴曹,我行如游戏,不曾损分毫。

尔若要模仿,必定皮肉焦。夺气又褫魂,三生命难逃。”

黄子澄看到这里,肝胆俱裂,一声吼道:“快快给我押进死牢。”

牛鼻哈哈笑道:“老狗,不妨你也来走走。”

黄子澄一挥手:“押下去,押下去……”

黄子澄又惊又怕,抱头鼠窜,众衙役不由分说将牛鼻押向死牢。牛鼻被投进死牢,同号还有两名犯人,从外面传来几声吆喝:“开饭了,开饭了……”狱卒为那两名犯人送来两份饭。

牛鼻问:“为何没有我的饭?”

狱卒道:“老爷有令,你生就的钢筋铁骨,不受人间烟火,所以就没有你的饭。”

牛鼻愤然的:“岂有此理。”

那狱狱卒走后,两名犯人则有同情,怜悯之心。一名犯人便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便发慌,我二人就少吃一点,相互度命吧。”

另一个犯人道:“三世修来同船渡,我们能在一起蹲监坐狱,这也是缘分。”

正是:

冤坐监狱尔自悲,可怜铁窗锁月日,不知几时能夺命?

生得有时死无时。盼望苍天能开眼,伸张正义方展眉。

原来都是白日梦,要得公道且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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