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说明:

由于本人不慎,误将《毒害天下》的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传至本书,请将此删除!

作者:戴修桥

第四章

何雄仁害人心屡屡不死,常自洁刘氏女喜结良缘

《忆少年》

几声莺歌,几声杜鹃,细雨绵绵,又来双飞燕,

梁上唱声婉。

执着爱情金不换,几度风,几度惊险,好事多磨,

感时泪潸然。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正在酗酒,何雄仁一连喝了三杯酒,忿然道:“那个老不死的常老太婆,智胜一筹,她把那个该死的刘氏女搂到怀里,竟让我空拨了这把算盘,哼,一计不成再生二计,不要他倾家荡产,算我何雄仁是个熊包。”

何雄仁怒容满面抓起面前酒壶给三名保丁酌酒,他道:“小小酒壶斤把沉,壶中装酒能醉人,美酒红人面,财宝动人心。

何志道:“放心吧,青龙镇倒了常家这根旗杆,说话算数的就是俺姓何的了。”

何雄仁摇了摇头答:“常家这根旗杆还没有倒,青龙镇暂且还不是姓何的天下。”

何为冷笑道:“常家的大气候已去。”

何雄仁又是摇头晃脑道:“不、不、常何两家赢输各半盘棋,他们有关门计,我就来个跳墙法,她认为稳住了刘氏女,就稳得天下了……”

何能:“是哇,葬事完结了,人常说入土为安。”

只见何雄仁拍桌吼道:“我要他入土也安不了。”

何志道:“还能如何?”

何雄仁道:“逮住了常自清,他常家又如何能安得了吗?”

何能道:“他常自清逃离家门,脚底无线,大地茫茫如何去逮他。”

何雄仁煞有介事地说:“你三个小子动脑子想一想,一个读书人,能有何能奈去远走高飞,必定在常家的亲戚家中,听说扬州有他一家近亲。”

何为道:“千里遥远,如何去扬州捉拿他。”

何雄仁道:“我有一计定能伸手可及。”

何能问:“是何妙计?”

何雄仁神秘兮兮地说:“何能你附耳过来。”

何能伸过头去,二人一陈耳语后,何能频频摇头,道:“吸烟喝酒过河,走路,这笔开支?”

何雄仁坦荡地大笑地说:“何能你小子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都听为叔的安排,他常家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猴子不上杆,就多敲它几遍锣。”

何能探出一个指头,何雄仁看了看,笑道:“大洋一百块,不少你一个子,明日你去扬州,我等着你的佳音。走跟我回家取路费去。”

何能道:“保长叔,自从袁瘦猴死了,你挖了常家几千块大洋,怎么都捧给了大婶了。”

何雄仁苦笑道:“男人是挣钱手,女人是装钱的斗,不交给她能行吗?”

何志哼了一声道:“大叔惧内也非三日五日。”

何雄仁瞪了何志一眼骂道:“混帐东西,没老没少的。”

人常说:

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这是对善良的人来说的,何雄仁是个什么人?是一个五毒俱占,成不足坏有余的大恶人,时时刻刻都在谋算着周围的人,哪一天不在干伤天害理坏事。

何雄仁的妻子崔金花正在客厅里,喝着茶,磕着瓜子,何雄仁和三名保丁走进了客厅,何雄仁点头哈腰地走到崔金花面前道:“当家的快取一百块大洋于我。”

崔金花怒目向何雄仁看了看,没有答理。何雄仁笑了笑又道:“当家的给我一百块大洋。”

只见崔金花杏眼一睁骂道:“要钱要钱就知道要钱,是赌还是嫖。”

何雄仁强陪着笑脸道:“瞧你说得多难听,我是正使正用。”

崔金花吼道:“说你去赌去嫖,冤枉你了。”

何雄仁无可奈何地说:“不冤枉,不冤枉,这回可是正使正用呀。”

何能打着圆道:“大婶这回可是办得正事。”

崔金花嚷道:“就你几个,自从你们从你娘的肚子里爬出来就没有干过正事。”

何雄仁埋怨道:“你是属母狗的管进不管出,接钱的时候有说有笑,我用钱的时候像要占你一个娘的妹妹还要难。”

崔金花火了,她跳了起来道:“你想占我一个娘的妹妹,姓何的,老娘我再借你一个胆子。”

何能道:“大婶。”

崔金花哼了一声道:“喊亲娘也不行。”

何雄仁道:“亲娘,你就是亲娘行吗,我是取路费打发何能去扬州捉拿常自清。”

崔金花道:“又是捉拿常自清,他常家不是已经倾家荡产了吗?捉他个穷光蛋,再也炸不出一斤油来。”

何雄仁解释道:“常家没有破产,常老婆子缓住了刘氏女,十天大殡只发了一日,袁瘦猴尸体就给埋了。”

崔金花大惊道:“此话当真?”

何志道:“千真万确。”

何为也道:“听说常自洁要娶那个刘氏女。”

崔金花拍掌大笑道:“满口的胡说,常二少爷是青龙镇第一美男子,能去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寡妇作老婆,那是鬼话,没人信的鬼话。”

何雄仁动其怒来道:“崔金花,谁娶了你才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刘氏女也比你强上十分,你好,我娶你三年了一不下犊二不生子。”

崔金花嚷了起来:“那个刘氏女死了男人身份倒长了起来,常二少爷要娶她,还有你堂堂的大保长也羡慕起她来了。好吧,你去和常自洁去争去夺吧,我让了。”

何雄仁道:“娶刘氏女也不至于做个绝户。”

崔金花忿然骂道:“你绝户,能怨我?”

何雄仁道:“不怨你,怨谁,做个女人不生孩子,你说怨谁?”

崔金花道:“你怨我,我怨哪个龟孙儿,十个赌客九个输,十个嫖客九个孤,你终日花街柳巷里去钻野婆娘的被窝,肥水流到了外人的田里,你对我只是有心耕地无心下种,我能给你生儿子吗?生你的祖宗也生不出来。让我说,你也许是他娘的天生的骡子,不是下驹的馿。”

何雄仁直气地无可奈何,央求道:“崔金花,说正经的吧,我借你的行不行,等到我捉住常自清,三倍加价还你中不中。”

崔金花道:“三倍少了,五倍,五倍归还于我。”

何雄仁一咬牙道:“好,好,就是五倍。”

崔金花道:“那就先写上字据吧。”

何雄仁叹了一口气,怨道:“我何雄仁娶了这个婆娘,算是倒楣倒到了七国了,昨天还将几百块交给你,今天讨要起来,竟如此难。”

何能催促道:“大叔,写个字据吧。”

何雄仁道:“我写,我能不写吗。”

崔金花:“老娘量你也不敢不写。”

何能打扮成商人的模样上了客舱,蓝天白云,绿水碧波,客舱上有许多旅客,何能登上去扬州的航程。数日之后,何能顺着扬州大街,查看着街旁的门牌向前走着:“127……128……129……130……”

他来到了一家当铺。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先生正坐在柜台后算着帐,何能走到柜台前,低声道:“先生,你可姓杨?”

那个先生用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向何能看了看,问:“你当什么?”

何能道:“什么也不当只是传句话。”

那个先生问:“传句什么话?”

何能道:“你要是姓杨,请你转告你的妻侄,他叫常自清,他的母亲常老夫人十日前悬梁自杀了,要他马上回去,切记不可冒然进家,去十里营子他舅家再侯话。”

那个先生问:“请问你是何人?”

何能道:“我是他常家的邻居。”

何能说罢扬长而去。

正是;

罄尽南岭之竹书其罪难果,决开东海之波流其恶不净。

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只要何雄仁存在一日,常家也就一日不安。

晚霞的余晖照在运河的水面上,飘金泛银闪射着五色的光灿,河岸上常自清心灰意冷地背着简装行囊在匆匆地行走着,他不时地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村子不大十多户人家,常自清走进村来,他向身后看了看,静悄悄的,不时地传来几声的狗吠,他放心地向一家大门前走去,他来到门前便去叩门,正在这时他觉得一个硬棒棒的东西抵着他的后脑勺,猛然转脸看去。

“常大少爷,等候多时了。”

何雄仁持着盒子枪紧紧地抵着他的脑袋,常自清觉得面前漆黑,帱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倒在地。

何能,何为,何志也扑到近前,何雄仁一声怒道:“常自清,老实点省得受罪,来人给我捆上。”

何能已取过一条麻绳,十分利索地将常自清反剪着手,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何雄仁吼道:“走吧,要你娘和你弟弟去县城西门外给你收尸去吧。”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将常自清押离了十里营子。

第二天,何雄仁与三名保丁正在酒馆里饮酒。何雄仁执着酒杯得意地笑道:“何能这次扬州之行功高劳苦,拿到了常自清俺发财的路子又来了。”

何能受宠若惊地:“还是保长叔您的智谋高天下,巧妙安排呐。”

何雄仁:“来,俺爷们,干。”

三名保丁频频举杯:“干,干,干。”

何为又拿过酒壶正要酌酒,被何雄仁伸手按住,道:“别喝了。”

何为问:“大叔,酒刚饮到甜处为何不喝?”

何雄仁道:“还有一场喜酒等着我们去喝呢。”

何志问:“谁家的喜酒?”

何雄仁道:“今日是常自洁和刘氏女拜堂成亲的大喜日子,这场喜酒俺能不喝吗?”

何雄仁睁着一双鱼眼,闪射着阴险的光泽又道:“你们说呢。”三名保丁哄然大笑道:“喝,这场喜酒一定要喝。”

何雄仁站起身来道:“走,常家喝喜酒去。”

于是四人走出酒馆。

正是:

谋**子不养家,谋人田地水推沙。

这是劝教人的一句话,对何雄仁来说那是擀面杖吹火,又道说是对牛弹琴。这些恶人来,人所不干的坏事,他要不干了,他就不是恶人了。

常家张灯结彩,红毯铺地,两廊动乐,显现出一派婚喜的气氛,前来贺喜的佳宾络绎不绝,常自洁披红带花,迎接前往贺喜的宾客:“请,请……”

天庭大院内设下供桌,供桌上摆设着天地和祖宗的牌位,还有供果与红烛香火常老夫人欢天喜地地坐在供桌前,主婚人一声高喊:“请新郎新娘……”

常自洁与刘氏女手牵红绳走到供桌前,主持人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新夫妻叩拜完毕。

执事人:“送新郎新郎进洞房。”

抛彩的人大显身手,尤其是闹喜的青少年将常自洁与刘氏女围在核心,闹个不停……

客厅里隆重的喜宴中,欢畅的气氛,频频的碰杯声……常自洁和刘氏女正向客人们敬酒,突然何雄仁和三个保丁走进客厅,何雄仁走到常自洁的面前嬉嬉道:“二少爷,我何雄仁也来为你道喜了。”

常自洁虽然有些吃惊,但又强陪着笑脸道:“多谢保长叔的光临,请……”

何雄仁皮笑肉不笑地说:“请……”

何雄仁与三名保丁立刻就座,常自洁为其四人酌了酒,道:“保长叔,喜酒不醉人,请多饮几杯。”

何雄仁恶毒地说:“常二少爷,堂堂的举人之孙,秀才之子,青龙镇第一大户之后,第一才子,第一美男子的常自洁,怎么捡起破烂来了。”

常自洁笑而反叽道:“保长大人,你听人讲过这么一件事吗?”

何雄仁问:“什么事?”

常自洁绘声绘色地讲起:“青龙镇后面有座山便是青龙山,青龙山上有一棵桃树,桃树上结满了桃子,桃子熟了红红的,个儿大大的,爱吃桃的猴子攀枝摘桃,它们坐在桃树上吃着桃树上甜滋滋的桃子,嘴里流淌着甜水,这时树下来了一只大蛤蟆,它望着上吃桃的猴子,真是垂涎三尺。”

何雄仁道:“天下的蛤蟆都不吃桃。”

常自洁问:“吃什么?吃天鹅肉,那是妄想,保长大人,偏偏就有一只爱吃桃子的蛤蟆就生在青龙山,它可没有本事上树去摘桃,央求树上的猴子赐它一个,猴子不睬它,最后连祖宗都喊出来,树上有个调皮的猴子就戏弄了它。”

何雄仁问:“怎么戏弄它?”

常自洁继续讲下去:“调皮的猴子说,蛤蟆你张开嘴,我就赐你一块桃肉,那蛤蟆信以为真,瞪着眼大张阔口,就听哗啦一声,一泡猴尿尿进了蛤蟆的嘴里。”

宴席上的人哗然大笑,只见何雄仁霍地站了起来,怒道:“小子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常自洁道:“保长叔你言之差也,今天是我常自洁婚娶之日,只有笑不会哭。”

何雄仁一声狂笑道:“再过几时去县城西门外给你哥收尸去吧,走。”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似笑又似哭地嘿嘿几声离宴而去。常自洁心头大震,自言自语道:“哥哥被捕了。”

正是:

防火防贼敲警钟,防火易,防贼却是困难中。

断了火种火不燃,那贼却断不了种。

贼爹贼娘生贼子,缺爹少娘贼还生。

恨死人,为什么天下贼不断种?

何雄仁气扑扑地回到家,走进了客厅,见崔金花正坐在桌前喝茶,大声道:“给我沏碗茶。”

崔金花不屑一顾地说:“嘿……,瞧你个熊样,也不知在哪个窑子里吃了**的晦气,敢回家来向老娘使威风。”

何雄仁瞪着眼道:“你,你…….”

崔金花得意地说:“我,我是县长的千金。”

何雄仁道:“你就是省长的千金,还不是我的婆娘吗?我今天想给你说件怪事。”

崔金花问:“什么怪事?”

何雄仁哈哈大笑着道:“沏碗茶,再讲给你听。”

崔金花撇着嘴道:“你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有什么怪事,讲给我听听,听入耳了也许会赏你半碗残茶。”

何雄仁往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崔金花面前剩茶一饮而进这才抹了抹嘴道:“我何雄仁是青龙镇的智囊,上知天有多高下知地有多厚。”

崔金花白了何雄仁一眼道:“别你娘的腿裆里插扁担,自抬自了。”

何雄仁连说带笑道:“你说常秀才的二儿子常自洁能娶何人为妻?上天我说于你听你却不信,我刚喝完他的喜酒。”

崔金花道:“常家出美男,又是巨富人家,虽然娶不上天仙,也得挑其百里的有名的美女为妻。”

何雄仁哈哈大笑道:“也不知常家人中了什么邪?常自洁娶了袁瘦猴的遗孀刘氏女做了老婆。”

崔金花摇摇头道:“别你娘的说瞎话,常自洁能娶刘氏女那个小白头,二茬子,小寡妇?除了你这个好吃屎的狗,才会不知腥臭的。”

何雄仁道:“我说的是真的,不错,刘氏女有几分颜色,我打算想借她这个鸡为我去生个蛋。”

崔金花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雄仁傻笑了笑道:“你不是不能生吗,我想勾她为我生个儿子。”

只见崔金花怒容立即涌上脸来,扬起巴掌向何雄仁的脸上啪的就是一计耳光,泼口骂道:“放你娘的一裤裆的屁,我不能生。老娘原打算找常家借个种生个儿子来给你看看,你却坏点子使到我的前头来了。”

何雄仁挨了打,又听了崔金花这番话,火气也抑压不下,他跳了起来吼道:“我八辈没有儿子也不能让你去偷夫养汉。”

崔金花:“只许男人去偷花盗柳,不许女人去偷桃盗果,世上没有这个理。”

何雄仁白发了一阵火,又沉下了火气道:“我要去抓常自洁。”

崔金花斥道:“常自洁罪在哪里?”

何雄仁道:“袁瘦猴尸骨未寒,竟娶了他的老婆,我要治他个勾奸夫害本夫之罪。”

崔金花冷笑道:“常自洁是男人,只有女人才会勾奸夫害本夫。”

何雄仁道:“就连刘氏女一起抓。”

何雄仁怒气昂昂地走出客厅,崔金花独坐客厅苦思冥想了良久,自言自语道:“不好,何雄仁想去夺那刘氏女,这个**真得落到了他的手里一年半载为他生了羔,我崔金花还不被踹了。不行,我得去常家。”

于是崔金花也走出客厅。

常家的客厅里,酒席未散,崔金花风风火火地走到常自洁的面前,笑而言道:“二表弟,二表弟,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为何不去接我?”

常自洁:“啊,是保长夫人,何大婶。”

崔金花:“不能这么叫,你娘是我亲姨,你我是表亲,我是你表姐,你是表弟,也就是乡下人说的姨姐姨弟。”

常自洁回笑道:“噢,是表姐,我就高攀官亲了。”

崔金花哈哈拍掌笑道:“官亲,常何两家论起出身那是带草帽子亲嘴,差上九十六圈,小小保长比不起你常家,一辈的举人三辈爷他何雄仁只能是孙子,说我爹吗,本县县长,还算有点来头。”

这时常老夫人在刘氏女的搀扶下也进了客厅。

崔金花:“表弟,我得给姨妈问问安。”

于是崔金花走到常夫人的面前,使个万福之礼,道:“三姨妈,外甥女崔金花这旁有礼了。”

常夫人迟疑地:“啊,保长家的大妹子。”

崔金花:“不,姨妈,俺姥姥家住城南关姓白我舅舅叫白云胜。”

常夫人豁然明白惊道:“哎,白云胜可是我的同胞哥哥哇。”

崔金花:“是啊,我娘叫白云枝,排行老二,也就是三姨您的一母同胞二姐姐呀。”

常夫人伸出手拉崔金花,道:“噢,我想起来,你叫金花,你还有个妹妹叫银花,你爹叫崔文堂。”

崔金花:“是啊,我爹就是本县的县长。”

原来常夫人娘家姓白,兄妹四人,她最小姐妹中排行老三,因为战乱和其他原因,多年不见断了往来。

常夫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刘氏女向崔金花道:“大表姐。”

崔金花伸手拉住刘氏女的手道:“表弟妻,从今以后你我是亲戚,我会常来看望我姨妈的。”

正在这时何能,何志,何为扛着步枪闯进客厅。何能一声吼道:“奉保长之令,常自洁,刘氏女跟我走,去保公所。”

客厅里一时动乱起来,只见崔金花满脸的怒气迎向前去,挥起巴掌向何能的脸上打去,劈头骂道:“狗东西,给我滚,再不滚,老娘我砸断你们的狗腿。”

何能挨打,见是崔金花,不敢发作,诺诺后退:“是婶母,是婶母……”

崔金花吼道:“快给我滚。”三名保丁抱头鼠窜而去。

夜风呼呼大作,何雄仁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嘭嘭嘭,他敲起门来,敲了多时不见有人为他开门,便骂了起来:“崔金花,崔金花,你个臭婆娘,搂野汉子睡觉了……快来给我开门。”

何雄仁又敲了一阵子仍是不见有人开门。无可奈何,只好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崔金花,崔金花,不给我开门,也难不了我,起,我去后街找卖豆腐的牛嫂去……”

这时大门轻轻地开了,崔金花探出半个身来,窥视渐渐远去的何雄仁,忿然骂道:“他去找卖豆腐的牛嫂,好,你去吧,就甭想回来。”

崔金花走出大门落了锁朝向何雄仁的方向尾随而去。

正是:

饱暖思淫佚,饥寒起盗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想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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