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47年。
自陈荣久二次当上了国民党某部独立团的三营营长后,他改正了自己的浮躁、爱动的毛病,慢慢地学习治理军队,经常和士兵们一起操练,逐渐地受到士兵们的喜欢了。
一天,陈荣久正在军营里和士兵们闲聊。一个站岗的哨兵进来报告:“报告营长,门外来了个妇人,领着个小孩,要见您。”
“妇人?”陈荣久感到很奇怪:“走,看看去。”陈荣久说完,跟着哨兵出去了。
军营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这女人一身农家妇女的打扮,头上扎了个蓝色围巾,脚穿一双布鞋,眼窝塌陷,面容憔悴。见陈荣久走出来,一下子扑了上去:“他爹,我可找到你了,你一连几年不回家,是不是不要我们娘俩了?”
那个十来岁的男孩赶紧跑过来,拽住陈荣久的衣服不撒手,一个劲地叫爹。
陈荣久见自己老家的妻子找上门来,赶紧把他们领到没人的地方,并厉声问包氏:“你怎么把孩子也领来了?”
“不领怎么办?咱们家都让**给分了,就留两间房子。我一个女人家又领个孩子咋活啊?你倒好,又当胡子又当兵,连家都不顾了。你不管我可以,可孩子总是你的吧?你总得管孩子吧?”
“你小声点!”陈荣久一见包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怕被人听见,赶紧阻止她。
陈荣久领着包氏和儿子来到郊外,租了一间房子,算是把包氏和儿子安顿下来了。并把身边的通讯员——14岁的小李子派去伺候包氏和儿子。
营长老家的老婆找上门来了,士兵们一传俩,俩传仨,全都知道了。有人又把这事偷偷地告诉了高莹。高莹听后放声大哭。等陈荣久晚上回来到家,高莹连哭带闹,大骂陈荣久骗了她,家里有老婆,把她骗来做小。陈荣久耐心地解释,说那是他的前妻,他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早已经把她休了。今天来找他,是要给孩子讨点抚养费。高莹听后半信半疑。
包氏一天到晚呆在郊外的一间屋子里。虽说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人伺候着,但她心里仍一阵阵不安。这些天,她看出来了,陈荣久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因为她发觉陈荣久每次来都是白天来,扔下些钱后就匆匆地走了。包氏心里明白:他在这里有女人了。
时间一长,包氏便觉得自己象一只笼子里的鸟,想飞也飞不出去。每走一步,通讯员小李子老是在后面跟着,并一再强调营长有吩咐,不许夫人远走。
包氏发疯似地骂人,骂陈荣久,骂小李子。
一天中午,包氏正在睡午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高莹找上门来了。通讯员小李子把门打开,见穿着军装的高莹进来,赶紧打招呼:“夫人来了!”
“夫人?”包氏被敲门声惊醒,又听说夫人来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她细心地端详着来人,发现是位20多岁的姑娘,长得细白皮肤,大眼睛,高个子,一脸的秀气与骄嫩。不用说,一准是在城里长大的。包氏忙问:“你找谁呀?”
“请问,陈荣久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丈夫。”
“那……这孩子……?”
“噢,那是我们的儿子。请问小姐,您是……?”
高莹的脸立刻阴了下来:“陈荣久说,他已经把你给休了,你还找他干什么?”
“休了?谁说的?”
高莹大声喊道:“他自己说的。”
包氏听话音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一定是陈荣久的新欢。她下了地,接着问:“你是陈荣久的什么人?”
“我是陈荣久明媒正娶的妻子高莹。”
包氏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阵黑,险些摔倒。她振了振精神,厉声问高莹:“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我算什么?我告诉你,我和陈荣久十年前就已经结婚了,我们的儿子已经9岁了。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个小妖精,仗着你有一个漂亮的脸蛋,就来迷我丈夫。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包氏说完,一个箭步窜上去,要抓高莹。高莹也不示弱,伸手先给了包氏一个大嘴巴,包氏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鲜血,“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口吐血沫,四肢抽搐起来。
“夫人,您还是先走吧!”小李子见包氏倒在地上,赶紧催高莹快走。高莹使劲儿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小李子见包氏倒在地上不醒过来,吓得赶紧往军营里跑。他转了几个圈,才找到营长。等陈荣久坐车赶来时,包氏和儿子都不见了。陈荣久问房东,房东告诉他:“夫人已经走了。”
“到哪去了?”
“她说她回老家。”
陈荣久站在地上呆呆地发愣。当小李子提醒他快去追时,他摆了摆手,之后坐车回到了军营。
等他晚上回到家,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屋子里乱成一团,陈荣久的几件军装和被褥被扔到了地上,妻子高莹已经走了。床上放着一封信,信上只有两个清晰的大字:离婚。
陈荣久看着那两个字,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一口棺材,心里上下直翻腾。他呆呆地看着窗户,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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