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马车回到小谷,6月18日。我先把虎神和佐五郎安排住下,然后向家中走来。进得院门来,只见鸟鸣、黑毛和日照三人手横长刀并肩站在我家的门口,挡住两个人,不让他们进门。我忙走上前一看,原来那两个人,一个是在琵琶湖见过的高金虎;另一个却是我神川最好的朋友彦右卫门正胜----蜂须贺小六。我马上过去一边招呼他们:“小六,高殿下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可惜我没有在家,实在抱歉。”一边又训斥家臣:“鸟鸣,你们怎么把我的客人拦在门外?这是什么样子?快让开!”鸟鸣顺从的让开,可是旁边的黑毛却说:“要不是他们想劫持夫人,鸟鸣也不会不让他们进门。”我听了一皱眉,连忙叫他们让开,把小六和高金虎让进客厅。吩咐梦幻儿泡上茶来,我不经意的说:“刚才听我的手下说,二位想要带走我的夫人?可有此事?”没等小六说话,高金虎抢先说道:“你强抢了信长殿下的女儿,我们奉信长殿下之命接她回清州城,这有什么错?”我听了冷冷一笑:“我与阿德两情相悦,结为夫妻,无论是谁都无法干涉。信长殿下是你们的殿下,可不是我神川道虎的殿下。他的命令你们要听,我可用不着听。今天来到我这里,我当你们是客人,二位如果做出什么不象客人的举动,可别怪我神川道虎翻脸不讲情面。”小六听了连忙过来打圆场:“道虎,你别听他的,那是他自做主张。其实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送请柬来的,信长殿下很想念女儿,也想见见你这没见过面的女婿,所以想请神川殿下偕同夫人德姬小姐前去清州城赴会。”我一听,说:“好,你且少候,待我去告诉夫人一声。”说着走出客厅,叫过梦幻儿,低声说道:“你先去叫白猿、黑毛、日照去到客厅陪着客人,名为陪客,实为看守。然后你叫玉龙儿、鸟鸣两个到小客厅会齐,快去。”梦幻儿听了,撒腿如飞跑去了。我见他跑得没了影子,我才来到小客厅。我的住宅一共有两个客厅,大客厅是间独立的房子,是我接待外来人的地方;而小客厅就在我起居室的右侧,一个门通向我的起居室,一个门通向外边,是我和家臣开会的地方。我从正门走进起居室,一拐进了小客厅,我刚刚坐下,玉龙儿和鸟鸣就从另一个门急匆匆进来了。待大家坐定,我说:“织田信长邀请我带着阿德到清州城赴会,你们觉得怎样?”鸟鸣先说:“我觉得不应该去,此去必定酒无好酒,会无好会,那织田信长必定没安好心。”玉龙儿却说:“应当去!不去就显得咱们怕了他织田信长。既然敢偷娶人家女儿,就得敢见岳父老泰山。不过咱们要有充足的准备,至少要带着100雷公队和几个家臣去。”话刚说完,从门外嗖的进来一个人,说:“神川,我陪你去,万无一失。”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鬼岛。我说:“就这么决定,带100雷公队,带鬼岛、玉龙儿、白猿和三郎同去。”鸟鸣说:“殿下,我也与殿下同去。”我说:“鸟鸣,你带领神秀、黑毛和日照带300雷公队留守;让踏雪和不平带100雷公队在小谷到清州城的路上接应,防止他们断我的后路,我们走之后,你立刻按令行事。”鸟鸣用钦佩的眼光望着我,兴奋的答了一声:“是!”
我进了卧室,对阿德说:“打点行装,准备出发。”阿德歪着脑袋,样子非常可爱的问:“要去哪啊?”我笑着说:“我带你去清州城。”阿德一听,眼泪立刻流了出来,说:“殿下,难道你不要阿德了?要把阿德送回去吗?”我马上把她搂在怀中安慰她,说:“当然不是啦。小傻瓜,我怎么舍得把你送回去呢?你的父母都很想念你,要我带你去见他们,我带你去,再带你回来。你永远是我神川道虎的妻子,没有人能把你抢走。不过到了清州城你可要听我的,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怕他们会把你抢回去”安慰了半天,她才止住泪水。我说:“快打扮起来,别让信长殿下看了,还以为你嫁给了我,我天天欺负你呢,呵呵。”半个时辰后准备妥当,一队人马出发。
来到清州城外,只见清州城外人欢马跳,热闹非常。织田信长率领手下的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前田利家、茶仙道雨(金森长近)和前田玄以前来迎接我。我连忙下马,上前朗声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神川道虎一拜。”说着便要拜下去,旁边有两名兵士手拿长竹竿穿到我肋下,想把我抬起来,不让我拜,因为我如果真的拜了,那织田信长便不能不承认我是德姬的夫君。我心中暗笑:“就凭两根竹竿就想阻止我?太也看轻我了。”想罢双臂往后一用力,只听见嘎吱吱一声响,两根竹竿断为四截,我依旧拜了下去,顺利行完了翁婿之礼。起身随织田信长等人进了清州城,德姬就挨在我身边,鬼岛、玉龙儿、白猿和三郎,还有100雷公队紧跟在我身后。
来到织田信长的会客厅,早已摆开酒宴。雷公队被拦截在客厅门外,到偏厅用餐,只有四个手下和阿德随我进了客厅。织田信长不住向阿德注视,阿德终于抵抗不了那份父女亲情的诱惑,哭了一声,跑过去扑在织田信长的怀里。织田信长抱住了她,突然把脸一沉,转回身,对迎上来的两个粗壮妇人说:“带小姐回房,看住她。”说罢放开阿德。那两个粗壮妇人伸手刚要抓阿德,正在这时,只见我身后两柄飞刀电射而出,正中那两名粗壮妇人的手背;与此同时,鬼岛和白猿纵身跃出,手中短刀先后抵住织田信长的胸口和颈项;与此同时,我也一个箭步,飞身赶上,伸左手搂住阿德纤细的腰肢,一个转身,退回原位;鬼岛见我已平安救回阿德,便给了白猿一个眼神儿,两人收刀撤步退回我的身边。我面对惊魂方定的织田信长,冷冷一笑,道:“织田殿下,这么做,可有点不大妥当吧?”织田信长眼珠一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原是想试试神川殿下的家臣手段如何,一试之下,果然高明,哈哈哈哈,神川殿下就请介绍一下你的家臣吧。”我回头给了他们一个眼色,玉龙儿先说:“在下仙谷玉龙儿。”织田信长说:“一看就知道是足智多谋啊,呵呵。”然后白猿说:“仙谷白猿。”织田信长说:“应该很善于剑道吧?”三郎说:“飞刀三郎。”织田信长说:“方才飞刀出手,果然不凡。”最后轮到鬼岛了,鬼岛却笔直的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织田信长问道:“这位是?”我忙说:“这是我的朋友。”织田信长冷笑道:“今日我接待的是神川殿下和他的家臣,与此无关的,请速速离开,免得自讨无趣。”我忙说:“如果你要他离开,那我们就一起离开,”回身对玉龙儿他们说:“玉龙儿,召集雷公队,准备回小谷。”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鬼岛突然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倒,说:“承蒙殿下不弃,鬼岛已经看出,殿下确是能让鬼岛钦佩之人,请殿下从今日起,收留鬼岛吧。”我连忙双手相搀,道:“鬼岛快快请起,我神川得鬼岛,犹如得百人之力。”鬼岛又站回我的身后,我对织田信长说:“织田殿下,鬼岛现在已经是我的家臣了。”织田信长没有办法,只得转移话题,干笑了两声,说:“请神川殿下入席。”入席刚坐下,织田信长便说:“内人对小女想念得很,不知可否让小女到内宅去和她的母亲相见?”我忙起身说:“正想拜见岳母大人,请。”织田信长忙说:“只小女一人前去就可,神川殿下就请改日再见内人吧。”我拉着阿德重又坐下,冷冷说道:“我前来赴会,是因为您是阿德的父亲,如果织田殿下想拿我神川道虎当傻瓜的话,那您可就打错算盘了。”前田玄以马上来打圆场:“神川殿下,请先用餐,至于拜见的事,宴会过后再谈也不迟。”
宴会开始,织田信长命五位家臣轮番向我敬酒,都被鬼岛和白猿给挡回去了。织田信长不悦,说:“神川,你的属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白猿忍不住说:“你一心想灌醉我们殿下,抢走我们夫人,你不过分?”我低喝了一声:“白猿!”然后对织田信长说:“非常抱歉,手下的人很没有礼貌,胡乱说话,让您难堪了。”又说:“来,今日大家饮个一醉方休!”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前田利家、茶仙道雨和前田玄以轮流向我敬酒,我是酒到杯干。玉龙儿小声说:“殿下,要留神些。”我笑笑说:“我这岳父大人虽然不成话,但还不至于不要脸到在酒里下毒,你放心好啦。”我的声音控制到刚好织田信长听不到,但向我敬酒的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前田利家、茶仙道雨和前田玄以都听得清清楚楚五个人当时脸色都变了一变。
宴会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茶仙道雨和前田玄以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丹羽长秀和前田利家也有了六七分醉意,柴田胜家也已经有了三四分醉意,但还在坚持和我拼酒。我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对织田信长说:“织田殿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告退了,否则就要醉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说着一拉身旁的阿德,带领家臣走到门口,回身对柴田胜家说:“胜家,你的酒量真不错,改日请到小谷一聚,再论雌雄,再会。”说罢转身出门。织田信长见我没有被灌醉,就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只见他倒退三步,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酒杯,甩手向庭院抛去。鬼岛反应真快,纵身跃出,就地一个滚儿,接住酒杯,没有发出声响。玉龙儿纵声叫道:“雷公队何在?”两廊下齐声喊道:“在!”把织田信长吓得一哆嗦,心知埋伏在两廊下的刀斧手已经被雷公队制服,便不敢声张。玉龙儿说道:“雷公队的儿郎们,护送殿下出城。”话音未落,只见从左右两侧的房屋后面杀出两队人马,各有一员武将率领,大约百人左右。这时,突然从旁边站出一人,大喊一声:“且慢动手!”声若洪钟。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六。只见小六分开人群,走向信长,说道:“殿下,我小六认为您是可以统一天下的英雄,所以投靠在您的麾下。今日一见,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暗算无常的小人,算我小六当初瞎了眼。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名主,那从今天起,你我分道扬镳,我小六再不认你是殿下,告辞。”说罢转回身,对我说:“神川殿下,小六现已是自由之身,请神川殿下收留小六,让小六在您帐下听用。”我一听,大喜过望,忙说道:“好,小六,愿你能在我神川这里大展才华。”小六又说:“殿下,我护送你们出城。”说罢抽出腰间的两把刀,双手一分,怒目横眉,对信长的兵士大叫一声:“你们谁敢拦我?”兵士早知道小六不但力大,而且剑术精深,来织田家这些日子里,不知斗败了多少自称力气大的兵士,也不知打败过多少剑术高手,连以剑术见长的高金虎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敢拦挡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道路让出来了。可是领队的泷川一益和生驹亲正不服,各挺长刀,双双上前。小六用眼角瞟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让开吧,我今天不想杀人。”那二位哪听这个,挥舞起长刀就向小六劈来,哪知小六不躲不闪,手中双刀,刺向二人握刀的手,当时鲜血只流,两把刀双双落地,只见小六一招得逞并不怠慢,双刀顺势下划,划到二人肩头时一拐弯,两颗人头双双落地,小六双刀归鞘。我不仅惊叹小六剑术之高,刺手、拨刀,下划,割头,收刀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有如蜻蜓点水,过不留痕。我正在惊叹之际,却见小六走了过来,说:“殿下,走吧。”于是小六在前边开路,鬼岛负责断后,玉龙儿、白猿和三郎围在我身边,雷公队把我们包裹住,大家出了清州城。
刚走到大垣城附近,只见前面尘头大起,迎面跑来一队人马。小六一见,立刻拔出双刀,我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说:“没关系,是我布置在这里接应我的雷公队。”小六一笑,收起双刀。队伍继续往前走,我对玉龙儿说:“你带领雷公队先走,我马上就过来。”说着,就向断后的鬼岛走去。来到鬼岛身边,我说:“鬼岛,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鬼岛非常诚恳的说:“难道殿下不相信鬼岛吗?”我说:“那倒不是,只是,你不是说过要我当上大名后,你才肯做我的家臣的吗?”鬼岛说:“是啊,但是经过我的考察,殿下您确实是一个能让鬼岛为您卖命的人,所以我决定立刻就拜您为殿下。”话锋一转,他又说:“但是,殿下,我虽然提前作您的家臣,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希望您能答应我。”我问:“什么条件?说说看。”他说:“一,我虽然已经是您的家臣,但是我平时不露面,您什么时候找我,只要喊一声鬼岛,我就出现在您的面前;二,我成为您的家臣这件事,请您先不要对外人说;三,如果有什么暗杀、袭击之类的任务,请一定让我去做。就这三个条件。”我说:“好,鬼岛,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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