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名王家弟子口中长出的妖艳红花放射出奇异的光辉。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众武人惊恐地看着红花,几名年轻武人呕吐了。
此情此景使曲三屠和王净渠再次确信烟尾山派隐瞒了实力,但他们认为烟尾山派真正的实力也不过是能杀死几个长断山派的人间道第六天境界的弟子而已。
王净渠决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但在此之前,他想先拿到治疗白鳔之伤的药。
“高厌深,”王净渠强忍着怒意问,“治疗白鳔之伤的药在哪儿?”
“就在你的面前。”高厌深说。
王净渠看着三名弟子的头颅。
“从他们嘴里长出来的花叫做“渡劫绛珠”,”高厌深说,“这是我几年前培植成功的药草,能治疗白鳔之伤。但培植此药草只能以人头为壤。现在是你们王家弟子需要此药,我自然以王家弟子的头颅为壤。这总没做错吧?”
王净渠不知如何应答,但他急于释放心中的怒火。
“你……你总该跟我长断山派商量一下吧!你这么胡乱杀人,就是该死!”王净渠说。
“你那几个弟子蛮横无理,说如果我不拿出药来,就灭了烟尾山派。我无可奈何,只好杀人种药。”高厌深说。
“可是……可是山下那两个人头扫帚是怎么回事?!”王净渠喝问道。
“我怕这三个人头种不出药来,就多砍了两个人头,有备无患。没想到这三个人头不愧是长断山派武人的人头,很是争气,一忽儿便生出药来。于是那两个人头就没用了,我觉得扔掉可惜,便送给另外两个王家弟子当扫帚使。怎么,他们不喜欢?”高厌深说。
听高厌深这样说,王净渠哪里还压得住火,当即使出如独剑法中的修罗道第二天剑技“离魂问魄”,一柄长剑幻化出八道虚影,急速刺向高厌深。
高厌深背手站立,并不招架。但他的面前突然闪过一道银光,紧接着生起八道火花,响起八声剑音。转眼间“离魂问魄”已被化解。
化解剑招的不是高厌深,而是不知何时横拦在他身前的李危南。
李危南轻捏银剑,剑尖静静地悬在王净渠的剑脊上。王净渠惊诧不已地看着李危南,剑身微微颤抖。
啪地一声脆响,李危南击开王净渠的佩剑,笑道:“想来这位前辈是太着急了,竟将一招好端端的“离魂问魄”使成了“魂飞魄散”。”
王净渠羞愤已极,决定使出看家本领,曲三屠拦住了他。
曲三屠冷眼旁观,他认为李危南的境界高于王净渠,可能是修罗道第三、四天境界。再打下去,王净渠只有颜面扫地、命丧黄泉的份。
“净渠兄,你不是他的对手,退开吧。”曲三屠说。
王净渠脸色惨白地还剑入鞘。
曲三屠发现李危南其实是个高手,对他敬畏了几分,后悔自己曾狠狠地羞辱过他。曲三屠现在想说句客气话。他说:“没想到危南老弟竟然将自己的实力藏得这么深,恕曲某眼拙,没瞧出来,前几天多有得罪。”
李危南不给曲三屠留情面,冷冷地说:“既然得罪了人,赔罪便是,这有什么难的?”
李危南将话说到这般地步,曲三屠只好抽出剑来,凝神应敌。
“危南,”高厌深说,“你路子太硬,若跟曲三屠对战,必会将药园弄得一塌糊涂。你走开吧。”
李危南不做思考,也不说话。他对高厌深拱了拱手,站在一旁。
“请吧。”高厌深对曲三屠说。
高厌深是李危南的师父,他的境界必然高于李危南。曲三屠推测李危南大概是修罗道第三、四天境界,所以高厌深很可能达到了修罗道第七、八天境界。而曲三屠只有修罗道第五天境界,毫无胜算。
曲三屠心里发怵,但仍嘴硬,他说:“高掌门竟不拔剑吗?”
高厌深俯身捡起一根花枝,说道:“用这个对付你足矣。”
曲三屠不解。他认为就算高厌深功夫再高,也不可能用一根花枝对付一名修罗道第五天的武人。他决定一开始就使用自己的绝技,让高厌深无法招架。
“来了!”曲三屠喝道,打算使出一记“浮提手葬”。曲三屠想,这招就算奈何不了高厌深,也能毁了他的药园。
曲三屠将小阎浮提功运到一半时,高厌深身影突然晃了晃,用花枝在曲三屠的云门、中府两穴上轻轻一拂。曲三屠顿时感觉左半身极度酸麻,运转战力的经络像一条被切断的河流,前一半战力还未激发“浮提手葬”,后一半战力已然退了回去。
高厌深手拿花枝,站回原处,又对曲三屠说了一遍:“请吧。”高厌深说话的口气,像师父在考校徒弟的功夫。
曲三屠在长断山派地位很高,他习惯被人吹捧,不习惯被人侮辱。他无法容忍高厌深的轻蔑态度。他脸色一沉,翻转长剑,又要使出一招“浮提请莲”。
“浮提请莲”请了一半,高厌深又用花枝在曲三屠的灵墟、神封二穴上拂了一下,曲三屠的战力再次被截断。
高厌深每次用花枝拂扫曲三屠的穴道时,曲三屠都想用剑刺他。但高厌深就像一阵凉风,吹过来,又吹回去。曲三屠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请吧。”高厌深第三次说。
曲三屠紧凝着眉毛,将毕生所学的全部厉害招式挨个使出。但这些招式都在使到一半时被高厌深用花枝截断。不多时,曲三屠浑身的战力就变成了一些流窜在经络中的片段。
高厌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他没有让自己的药园遭到外人的损害。那些奇花异草,那些在花草中飞行的细小昆虫,都完好如初。
曲三屠平生第一次感到胆寒。
“如果曲先生没有别的招式要使,就轮到高某动手了。”高厌深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