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看着面前的上官凝阳，眼底满是惊异，却也没有想到上官凝阳的命竟然这么大，到了这个地步还被她得手，还是说……只是自己命已该绝？
曲容欢被上官凝阳死死捂着口鼻，脸颊渐渐由苍白变得通红，再由通红逐渐变得青紫，上官凝阳察觉到曲容欢由最初的挣扎慢慢软下来，脸上狰狞的笑意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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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光照射在人的脸上，微微刺眼，云华抬手遮挡，阴影在他细腻白皙的脸上落下，将他的面容也衬得阴晴不定。
有护卫匆匆走出，垂着眼尊敬道：“陛下请您进去。”
云华看了眼面前的宫殿，抬腿走了进去。
周围无人护卫，殿中静谧，只桌案前坐着一个人，听到声音并未抬头，只是淡淡道：“我已不争不抢，你诸事顺遂，何必还来找我？”
云华闻言淡淡一笑，看了眼身后的护卫，那护卫朝桌案前的人看了眼，那人随意抬了抬手，他立刻退下。
“找你自然是有事相求。”云华抬腿，朝他走过去。
苏夜歌的视线从奏折上移开，转而看他。
雪白的发丝垂落下来，反倒衬得他眉目越发俊美。此刻看着云华，微抿了唇，没有说话。
“被你送来的那些太医并不能治好她，我们将会很快离开。”
“离开？”苏夜歌眯起了眼：“离开便能治好她？”
“也许能。”云华淡淡笑了一下，那笑却并未绵延至眼底，反倒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也许不能……”
女人如画眉目于脑海闪过，苏夜歌拿着奏折的手紧了紧，却道：“那，又与我有何干系？”
“这一去或许几月，或许几年，或许……”云华微垂了眼，话语断了一下。
或许……一辈子。
她如果不治，他自然也没有再活着的意思。
“你何必如此！”苏夜歌忽然开口斥道，他脸色冰冷：“你又并非孤身一人，如今还有幼子，曲容欢即便……即便去了，你还有儿子存活于世，就算是为了他，你又如何能轻易言死？！”
苏夜歌越说越气愤，忍不住将奏折重重摔在桌案上。
云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他并非只为一时意气，也并非不知道黎安城还有他的儿子，只是，人生里若少了她，他便觉得余生没有任何的意义。
无他，只是心死了。
心死之人，又如何能好好抚育孩子？
云华笑了，他抬眸看向苏夜歌，一字一顿。
“所以，我来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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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端着热水朝房间走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柔柔的笑意。太子妃病情有了好转，太子殿下也轻松不少，每一日都可以看到两人脸上浮现的幸福笑意，他们做手下的自然也跟着开怀。
看了眼暖融融的太阳，侍女又瞥了眼树干，竟隐约抽了新枝，她眼底笑意更浓，是春天来了么，都说靖虚帝国春日最美，看来果然不虚。
想到刚才去端热水时同她说话的一个护卫，也如这太阳一般，笑得她心里暖融融的，侍女微垂下了头，脸颊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