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神采飞扬，弯弯眉眼，如光一般直刺入他心里。
从此，挥之不去。
曲容欢似乎被说了什么，继而脸一红，轻笑着靠在了身边人的胸口。
她身边那个男人便温柔轻揽住她，低头同她说了句什么，更惹得她皱眉嗔笑。
院子里一时间笑声飞扬。
苏夜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也能感受到他们是那般幸福，想要进去的脚步便生生止住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从原路返了回去。
出来得急没有穿裘衣，回过神来才发觉手脚已经冻得冰凉麻木。
上马时一时不慎竟差点跌下来，他紧紧攥住马缰，胸口剧烈起伏。
她那般开心，她的生活里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还过去干什么？
他……算个什么东西！
苏夜歌脸色发白，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忽然失笑，苍白的笑意夹杂着讽刺和悲哀，一转马头，拍马朝前奔去！
正在院中同说笑的曲容欢似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院外望去，嘴里喃喃了一句：“刚才有谁在那里吗？”
云华若有所思看了眼被风掠起尘土的街巷，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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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靖虚帝国最好的太医全部被派往了这处不起眼的小巷。
曲容欢和云华听闻消息，对视一眼，曲容欢登时便笑了：“凤可桑有心了。”
云华却没有应声，扶着曲容欢坐在了**榻之上，轻声道：“他们既然来了，便让他们来诊治诊治。”
那些太医不知要看的人是谁，但在临走前却得到了陛下亲自接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当着他们的面摔了茶盏，沉声警告他们治不好别回来。
吓得他们脸色惨白，诚惶诚恐，自然分毫都不敢怠慢。
隔着帷幔，从**内伸出纤细的手腕，几人分别把完脉，脸色都有些不好。
这身子，这病……陛下是存心要他们死呢。
却也不敢立刻告诉陛下不能治了，只能暂且全部住在了这里，聚在一起每日商讨药方。
子洛自然也加入了其中，小小的院子每日都热闹无比。
那些太医紧紧张张，曲容欢和云华反倒轻松了很多，曲容欢每日喝完了药，便跟着云华四处逛，如今她每日都十分开怀，身子虽仍虚弱，脸色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上许多，看得子洛惊奇不已。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这时，一件事，彻底打破了他们本平淡却愈加幸福的日子。
那日中午，曲容欢刚经受过剥皮般的药浴，精疲力尽昏沉睡去。云华为她掩好被子便抬腿去了街上。
子洛和那些太医关在屋子里热火朝天商讨药方，护卫脚下不停出门抓药，侍女端了水盆去给曲容欢烧热水洗脸。
所以偌大的房间，顿时只剩曲容欢一个。
就在这时，一个鬼祟的人影就那么偷偷摸摸潜了进来。
脚步声很轻，呼吸声却有些粗重，曲容欢恍惚间察觉有微腥的味道扑在自己脸上，难受的皱了皱眉，却没力气睁开眼，只下意识喃喃道：“云华，帮我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