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
“我什么不懂，我懂你喜欢人家，还懂人家不喜欢你！”
毫不遮掩的话，听在苏夜歌耳朵里，立刻让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阿苏，她真的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为她费尽心力？”凤可桑神情依旧不羁，只不过此刻眸底却带了几分认真的味道。试探的看着他。
“好吗……”苏夜歌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想起什么，嘴角略微弯了起来：“不好。她有很多缺点，脾气坏，性格急，还喜欢打人。”
明明是不好的话，然而凤可桑看着他此刻幸福的表情，手却不由慢慢握紧。
她从未见过苏夜歌露出过这样温柔的笑容……
知道曲容欢不好，可他却忍受得了，并且连同这些缺点也都深深爱着，是这个意思么？
“原来如此……”凤可桑移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口喝着，似漫不经心一般她道：“即使知道她不爱你，你也准备坚持吗？坚持多久？”
苏夜歌眸光微垂，凤可桑看着他。他一半的脸隐在阴影里，薄唇微抿，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就在凤可桑因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苏夜歌忽然开了口，声音轻轻，却隐含坚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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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容欢出了茶楼，抬手揉了揉肩膀，左右看了眼，眉头不由皱起。
苏夜歌的人守在各处，根本没有逃脱之机。
“将军……”
低而轻微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曲容欢听见了，但仍不动声色，依旧看着前方。
她身后，靠着墙壁的乞丐拢着手，垂着头，好似睡着。
他嘴唇微动，一丝声音溢出唇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曲容欢瞬间红了眼眶。
“叶霁，我，还有数百精锐，我们都没死。”
她身体一震，手指微动，想要转过身去，想要好好看一看他，问一问他们的情况。
“将军别动，听我说就好。”沈年出言阻止，换了个姿势挡住嘴唇。
“我们在半个月前到的靖虚帝国，已经找了个偏僻地方住了下来。这些日子一直想找你，可是苏夜歌的府邸布置严密，我们进不去，只能每日守着，今日终于把你盼出来了。”
“将军，我们已经在准备了，只要寻到合适的机会，一定把您救出来！”
“你放宽心，照顾好身体。”
说到最后，他嗓音微哑：“……那日没有护您周全，真是对不起。”
那晚东元帝国突然出现了些黑衣人，身手高强，不仅拦住了他们脚步，还杀了无数精锐，而等他们彻底解决完他们，已经是早上了。
后来听闻将军遇害的消息，简直晴天霹雳，冷静下来一番查探，才知道原来苏夜歌将将军带到了靖虚帝国。
曲容欢猛地攥紧了手，心脏骤痛，不，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没有保护好手下，是她的无能，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无颜面对他们！
“如今东元帝国被景梵和赵国公两人把持着，旁人根本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