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你放弃吧！以后这世上就再无曲容欢这个人了！”
苏夜歌唇角微动，凄然笑了：“好，好……”
他转身，平静的脚步猛然一顿，喉头一甜，一口血自他口中狂喷而出，整个人直直的朝后倒去！
男人大惊失色，连忙冲了过去：“夜歌！”
*
稀疏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内，露出躺在床上的人。
如墨黑发铺散了一枕头，脸颊更显苍白，薄唇毫无血色，曲容欢安静睡着，整个人更显羸弱。
门外低语声细细传来。
“如何？将军她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一声叹息：“可惜肩膀砍痕太深，一只手怕是废了。而且……魔力虚耗太过，以后会有很长时间没办法使用魔法。”
“天……怎么会这样……”
谈话声消失，屋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杂沓。
时间慢慢流逝，忽然之间，屋门又被轻轻推开，一人缓步而来，走至床前。
冰凉的刀尖触至曲容欢咽喉，持刀人轻笑：“曲容欢，别怪我……”
那人微微用力，却不防出手的瞬间被一人猛地拉开，他凤眸微眯：“你想干什么？”
“殿下早就发现我了？”那人被发现也不惊不慌，朝来人缓声开口。
“做你要做的事，我不会管。但伤她，不行。”
“果然如此，殿下是真的在乎这个曲容欢。但那可是帝后旨意，殿下不是最听帝后的话了吗，如今，莫非是要抗旨不成？”
“她怎么会知道……”云华瞳孔微缩，但不过瞬间，他忽的笑了，道：“在乎曲容欢？她是这么认为的么，可笑至极……”
“难道不是？”那人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目光满是探究。
“告诉她，我很快回去，别再对别人用这些肮脏手段。”
那人看着云华，语声欢喜：“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帝后听到殿下您要回去，定然会很高兴……久别两年，帝后对您可甚是思念……”
最后思念两字自她口中说出，语声缠绵阴柔，意味不明。
云华目光闪了闪，语气冷了下来：“滚出去！”
那人朝他躬了躬身，低声笑了：“是。”
屋门轻动，来人无声无息，出得门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云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目光复杂，他走到床边，慢慢俯身，替她将乱发别到耳后。
手触到她消瘦的脸，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床上的人眉头轻蹙，梦中仍不安稳，他替她抚平眉头，静静注视着她的睡颜良久，而后伸手，慢慢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逐渐收紧。床上的人因为呼吸不畅，露出痛苦神色。
云华目色深沉，半晌，他无奈的闭了闭眼，终是缓缓松开了手。
“容欢，幼时，总有人告诉我，身居高位万不能有弱点。自小到大，我从不曾主动背负他人性命，可现在我似乎办不到了。容欢……我留下你，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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