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组的事告一段落了,再来看看我们的猪脚刘忆又在干嘛呢。
用一堆毛票在售票员看白痴的眼神下买了一张票后,刘忆终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
在搭了两天火车又走了两天的山路后,刘忆终于回到了位于JX某个旮旯的刘家村。
这么随便的名字和这么随便的村子,除了在地图显示还有这么一块地方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愿意踏上这块鬼地方。
这里的生活简直跟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有的一比,人们自给自足,除了偶尔出山负责采买的村民,人们几乎与外界断绝联系。
踏上村口的那一刻,刘忆的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刘家村,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独自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了几位中年汉子。
“小忆,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高兴啊?”没错,这个少年就是刘忆。
“二叔,三叔,六叔你们去下田了吗?我爹托人捎口信来了,说过两天回来接我去城里了。”
“哦,是吗?这是好事啊,那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到了城里要是有机会回来,记得带一些城里的特产回来哦。”
“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二叔你们的,那二叔你们去忙吧,我要去为爷爷准备午饭了。”说完一溜烟往家里跑了。
“这孩子,听说刘著又找了个伴,这次接忆儿进城,可能是觉得亏欠了他,想好好补偿他吧,他这次进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是啊,是啊,忆儿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一出生他母亲就去世了,刘著也真够狠心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扔给大伯呢,大伯的情况他又不是不清楚。”
“是啊,大伯双目失明,而且嗜酒成性,这些年,要不是乡里乡亲帮衬着点,忆儿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活下来呢”
“行了,都别聊了,快点下田去吧,再聊天都要黑了。”
“去你的!”三人扛着锄头一同结伴着走了。
而此时的刘忆,刚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爷爷,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吗?以后我走了,谁帮你打酒啊?”刘忆对着躺在逍遥椅紧闭闭双目的老者说到。这老头就是刘忆的爷爷刘瑾。
“你走了,我就戒了,他终究是来找你了吗?当初他娶你妈的时候我就不答应,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边说边摇着椅子。
“爷爷,那毕竟是你儿子我的爹啊,你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刘忆边洗米边同爷爷聊着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艰苦的生活早已让刘忆学会撑起这个家。
“一个不知道责任是什么的混蛋,很难让我起好感啊。”
“中午,你想吃什么?”刘忆转身问道。
“随便。”一个够随便的答案“也得我有的选。”
事实上,老头并没有像老二老六他们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就刘忆知道的一点,老头居然识字,识得还不止一种。
在刘忆没多大的时候,某一天,刘忆突然跑到了老头的面前问道:
“爷爷,爷爷,你识字吗?小蛮被二婶送去城里上学了,听说上学能识字,识字就能进城找我爸爸了,我也想识字,可我不想上学,上学要很多很多钱,我们家没有,而且我也不想离开你。”
“你想学,我教你。”刘瑾摸着刘忆的头慈爱地说到。
在老头手把手地在刘忆的手心写了一个字后,刘忆学会了人生中第一个字,“人”。
刘忆学得很认真,学得也很快。而老头在旁边看着。
每当这到这个时候,也许是错觉吧,虽然爷爷的眼睛是瞎的,刘忆总感觉爷爷在看自己,而且这时候的老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这些,那时候的刘忆不懂,长大以后刘忆才发现,那里面充满了痛爱,愤怒,以及惋惜。
没用多久,刘忆就基本学会了一种文字,老头开始教刘忆一种奇怪的文字,直到后来,刘忆才知道这种文字的作用。
刘忆仅仅用了几年的功夫,就学会了老头会的所有字符。
“他有说过什么时候来接你吗?”不用回头看,刘忆就知道老头子现在的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充满了不舍。
正在切菜的刘忆一怔,“不清楚,爷爷,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刘忆祈求地问道。
“不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世界还很大,你还年轻,应该出去见识见识,不必陪着我这个老东西。”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我很欣慰,记住,不准在别人面前显现我交给你的东西,不要问为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
把菜端上桌,给老头倒上酒成了刘忆每一日的习惯。
吃完饭,收拾好了碗筷,刘忆出了门,老头又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发呆。
刘忆一一跟乡邻们传达了自己快要离开村子的意思,并拜托隔壁邻居帮忙照顾自己的爷爷。
“放心,大伯我们会照顾好的,忆儿,这么多年真是为难你了,现在你有出头的机会,怎么能让你爷爷绑住自己的脚步呢。”
“谢谢你了,大伯。”刘忆充满感激地回礼到。
村里的长辈刘忆一一拜访过了,回到了家中,开始收拾东西。
“爷爷,换洗的衣服我都给你放在老地方,记得经常洗澡,换下的衣服不要乱放,表姑会来收走。”
“酒就少喝一点,你总不至于让亲戚朋友每天都来照顾醉醺醺的你吧,亲戚朋友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
“恩,我会慢慢戒的,你不用放心不下我,还没有接手你的时候,我一个人不也生活的好好的吗?”
终于,在刘忆期星望月地等待了两天后,一个跟刘忆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回到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都不待见刘忆的父亲,也对,一个丢下了自己儿子与父亲十几年的人,任谁也不会待见,刘著的内心充满苦涩地想到。
站在自己家门口半天不敢推门的恐怕只有这一位了。
鼓起勇气推开了门,跟记忆中的还是一样。
“你还是回来了,来接忆儿的吗?”躺在椅子上的老者略微愤怒地说道。
PS:这两章关于刘瑾这个人物,说实话,这里面我融入了我爷爷的身影。